,“姐姐,别老提人情好不好?”心里却是一喜:你诚认这个人情就好。
“哼,你这小子太狡猾,我可不想将来被你卖了,还要替你数钱。”
“我有那么坏么?”
“你还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赤虎嗤笑道,“家里有娇妻美妾,还到处留情,连厉红娘也没逃得了你毒手。”
宋铮哑然,原来这就是好坏的标准啊?那自己可算是坏到家了。
“好了,别犹豫了,快给我安排个住处。”赤虎伸了个懒腰,“还不错,本想找个地方随便歇一宿,没想到能碰到你,总算没白陪你在西蜀跑了大半年。”
“这大半年连面儿也没见过,怎么能说你陪我?我冤枉死了。”
“就是陪你了!要不我干嘛跑到蜀国去?”赤虎恶狠狠地瞪道。
宋铮一愣,立即嬉笑道,“好!好!你陪我了!陪我了!”
赤虎也听出了其中的语病,脸一下子红了,转手就去拿剑。可怜的赤虎一心追求武道,连恋爱也没谈过,哪曾被人如此调笑!倒是上几年曾碰到过没有眼色的恶少,结果被赤虎打成了生活不能自理。
见大事不妙,宋铮连忙叫道,“姐姐,我还真有件事要让你帮忙!”
及时转移话题,一向是宋铮在女人面前的救命法宝,这次匆忙间又祭了出来。
果然,赤虎对自己的承诺重视无比,立时停下手中的剑,满面寒霜地道,“有话快说,有……快放!”
“一是你向英大哥捎个信儿,让他明天来这里一趟。二是姐姐明天晚上帮我个忙,偷一个人出来。”
“什么?偷人?”
“对,偷一个人,偷一个女人!”宋铮急切地道。他让赤虎帮忙,主要就是为了这件事。
赤虎眼睛一瞪,挺剑就向宋铮刺来,嘴里兀自大喊,“让我帮你偷女人,我宰了你!”
宋铮急忙跳开,急急地解释道,“不是那个偷人,是把那个女人劫来,哎呀,不是,不是,就是把那个女人偷出来……”
可怜的宋小郎,尽管伶牙俐齿,却无论如何也解释不了这“偷人”二字——“偷人”可是不良妇女的专利。而“偷女人”三个字,简直丢尽了状元郎的脸。
幸好,一直注意这边动静的木玉等人冲进来,拦住了赤虎。厉红娘更是壮着胆子,死死地抱住赤虎。一番鸡飞狗跳后,宋铮总算解释通了“偷人”的计策。又强调自己并非去劫什么良家妇女,而是一个心肠歹毒的女人,并且这个女人已经到了非“偷”不可的地步。
虽然解释了此“偷人”非彼“偷人”,赤虎却死活不干。让堂堂的五大高手之一的赤虎,陪着宋铮去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木玉眼睛大亮,连赞此计甚妙,厉红娘和袁蓉却有些迟疑。“小郎,这么做是不是太狠了些?毕竟,一个女子的名节,可是能要人命的。”
“现在商贸行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宋铮总算喘匀了气儿,冷冷地道,“与之牵连的是相府甚至是整个大齐。不出些狠招儿,我们根本没有赢的把握。”
木玉亦道,“既然对方做得了初一,那就怪不得咱们做十五了。对于这样一个歹毒女人,根本不用客气。铮儿,我陪你去。”
宋铮却摇头道,“木大哥你另有任务。只有如此巧妙安排,此事才能逼真,达到最大效果。”接着,宋铮将详细筹划说了一遍。
木玉等人连连点头。
宋铮又道,“那个地方虽然比不上挹江别院和宏觉寺,但定有高手驻守。寻常人等,没有得手的把握。”
说到这里,宋铮目视赤虎,木玉等人也将目光投到赤虎身上。
赤虎冷冷地道,“你能解释一下商贸行是怎么回事么?怎么又关系到相府和大齐了?”
宋铮无法,只好准备从商贸行的初衷讲起,再到当年旧案,再到江南大家、国公府、两大钱庄,向赤虎解释起来。
可惜听到没一半儿,赤虎的脑袋就大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听不明白,说得简单一点儿。”
宋铮灵机一动,“就是这件事儿关系着未来大齐能不能强大,能不能打赢对外战争!”
“一个女人就能有这么大作用?”赤虎不屑地道。
“那饭总要一口一口地吃吧?你没有十几二十年的日夜苦练,也没有今天这样的身手!”宋铮也不耐烦了。妈的,费了半天话你还这个态度,没有你小爷也能干得了这差事儿。
谁知,赤虎却点了点头,“你说的好像有点儿道理,好吧,我就破例一次。唉,我堂堂的赤虎,竟然要跟你干这偷鸡摸狗的事儿,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说着,赤虎下意识地将颌下的面巾向上提了提,好像说说这件事儿都觉得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