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霖、顾游心和朱于渊闻言,皆将视线投了过去。但听樊千阳道:“自从千佛山一战后,讳天便正式宣布重出江湖。武林上下深受震撼之际,白泽却又马不停蹄,在过去的四个多月里,接连向陇西的履尘阁,蜀中的卧红台,南越的净意谷,玉门关的幽愁山庄四大门派发出了约战书。”
穆青露道:“嗯……这四大门派各据一隅,都有着上百年历史,不仅在当地居龙头之位,在武林中更是举足轻重。白泽不知是受了甚么刺激,竟然……”
樊千阳道:“确实。讳天当年虽威名远扬,但此次白泽的约战,却被武林中人一致认为纯属不知天高地厚之举,很多人都觉得那四家门派的主人德高望重,根本无须理会他。孰料……四家门派却接到约战书后,竟全部依时赴约。更令人惊讶的是,在激烈的比试之后,他们居然一一败在了白泽手中。”
穆青露道:“不但败了,而且还死了。”
樊千阳道:“嗯。照理来说,约战只分输赢,不决生死,点到为止即可。但白泽却偏偏没有遵守。他乘胜追击,那四家的掌门人竟全部死于他手,甚至……在获得胜利后,他还率领讳天教众大行杀戮之事,连那四大门派的亲属子弟,他都没有放过。”
另三人都悚然而惊。顾游心低低地道:“这人……好狠的心肠。”
穆青霖道:“他既敢如此做,想必定是胸有成竹。只不知江湖人士竟然能容得下他一再如此挑衅?”
樊千阳道:“自然容不下。但讳天来去倏忽,这四场约战中,倒有一大半是悄悄进行的,等到发现血流遍地时,早已是人去楼空。至于在南越的那一场,因为地处偏僻,观战的人不多。讳天突然发难,当时竟无人能阻拦。”
他说到此,微微蹙眉,似有些疑惑:“白泽这小子……如此气势汹汹,不知在打甚么主意。”
朱于渊仔细地听着,开口问道:“你们方才所说,七天之前轰动江湖的那一战,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穆青露道:“白泽虽势如破竹,但……七天前那一场约战,他却第一次遭到了重大挫败。”
朱于渊问:“七天之前。白泽约战了谁?”
樊千阳在旁答道:“他公开向千家帮发出了挑战书,约千家帮少主在汾州一战。”
朱于渊蹙眉道:“千家帮?”
樊千阳道:“没错。千家帮,顾名思义,势力遍及千门万户。江湖中几乎无人敢轻易招惹。”
顾游心忽在旁边说道:“我听过这个名字。但我也曾听说,千家帮的帮主,在好几年前就因病去世了。”
樊千阳道:“千家帮的帮主虽然死得早,但帮中实务其实早就移交给了他的儿子,帮主的早逝丝毫未能影响千家帮茁壮发展。那位千家帮少主……是位不得了的人物。”
穆青露道:“我曾听不少前辈说起过此人。据传他年纪很轻,性子豪爽。不喜声色犬马,却最嗜饮酒。他常神出鬼没,曾有人偶然瞧见过他穿着一身极普通的衣衫,捧着个大坛子坐在高楼上昂首狂饮。听到下头有人唤他的名字。他就哈哈一笑,将坛子往肩上一扛,施展轻功飘然离去,有江湖豪客见机追赶。想拉他共饮一壶,竟无人能追得上。”
樊千阳道:“没错。他甚少在世人眼前露面,但千家帮中如有大事。他却都能从容摆平。是以近年来,千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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