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警事司,南门晋处理完那颗天雷之后,在司长办公室,坐在客座,和办公桌前的警事司司长对谈。
“我问过那个摘星学院的小姑娘,也问过那个藏花谷的小姑娘,再结合我自身的经验,不借助大型器械,不借助法术,几乎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杀死执政官。”
“这就是你的处理结果?”司长有些不满。
“不,在交谈中我发现那个摘星学院的小姑娘在撒谎,她应该知道某种方式可以达成那样的效果,但却为了某人隐瞒了。”
“你说王倾羽?她初来广安,有可包庇的对象吗?而且不可能是他们自己人,执政官死的时候,我还没有向摘星学院求助。”
“所以我查了她到广安之后和谁打过交道,最终结果是一个我熟悉的人,是上次周仁特意去眷村见的人。”
“你说······林初?”司长皱起眉头,“但他只是一个眷村村民,就算是十脉武者,也做不到在那种情况下杀死执政官,何况是他,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跟执政官根本没有交集,连最基础的动机都没有。”
“不,我查过了,有交集,放榜当天,前执政官让自己手下的四个六脉武者分别在广安的四个区的衙门内蹲守一个人,而且最好在没人看见的情况下打晕带回。”
“你的意思他们蹲守的是林初?”
“对,最后让周仁在静安区蹲到了,他把林初带回了执政府,后面的事情我们不得而知,但在第二天凌晨,执政府唯一的蒸汽车在郊外爆炸,炸死两个人,让人很难怀疑和林初无关。”
“所以那场爆炸也是林初造成的?”
“不,那场爆炸是执政官灭口,我询问过眷村村长,他给我看了林初写的几篇文章,其才华横溢,写出的无论是文章还是诗词歌赋,每一篇都是百年难有,只要有人写出其中一篇就可以留名青史,而林初也参加了本届科考。”
“但状元却不是林初······”
“不仅如此,而且林初是白卷。”
“那说明······不······不可能,朝中怎么可能发生这么荒谬的事情。”
“林初是林观海的儿子,而林观海是因谋反而被株连九族,谁知道里面还有没有恨他的人呢?”
司长拈着胡须:“确实如此,眷村之人本身就不算帝国之百姓,不在皇帝的荫蔽之内,都只是苟延残喘而已,他们全部都没有背景,而对付起这种人来,根本不需要考虑是否被报复,说不定就真的有人冒了这个险。”
“只不过他冒险,灭口任务失败,不仅如此,其手下还被反杀。”
“如果真如我们想的那样,林初的动机确实充足,但我们也没有证据去逮捕林初,而且他的作案手法我们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
“不,已经有头绪了,在发现摘星学院的小姑娘在说谎之后,我联系家族的人,查了摘星学院的详细资料,发现他们和一般的门派不同,他们利用天上的星辰坠落的残骸代替灵根修炼,这样就可以让无灵根的人成为修炼者,同时星辰残骸还带有法则之力。”
“法则之力?”
接着南门晋向司长详细说明了各路法则,“这就让他们在武者期间就可以使用出类似于法术的东西,并且有可能比法术更强大。”
“这么说的话,林初是摘星学院的一员?”
“现在可能还不是。”
“什么意思。”
“林初与王倾羽第一次见面在今天,而执政官被杀却在几天前,说明林初早就拥有星骸,并在今天被王倾羽发现,而她还不知道他的法则之力,所以才会心虚包庇。”南门晋指尖扣动桌子说道。
“就算如你猜测,林初试卷被替换,而被执政官灭口失败然后利用什么法则之力反杀,这个故事很精彩,但我们没有一丝证据,而且如果真如你所说,如果我们从动机入手,势必会被卷入政治的漩涡,你因为有家族的庇护可能可以逃过,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吏而已,不是官,在政治面前只会被碾碎,而你的家族可能也会伤到元气。
但如果我们从手法入手,又不可能证明林初就是拥有法则之力的那个人,毕竟作为一个智力正常的人都知道,在刺杀完执政官之后都会把法则之力暂时封存,至少不在第二人面前表演,他可能连摘星学院的人都不会信任,更不会信任其他人,而且这件事怎么说林初也有理,所以就这样算了吧,虽然会留下政绩污点,但至少比死要强。”
“不,这件事不能就这样算了,林初犯法,就应该被惩罚。”
“但他也只是被逼无奈,在那个情况下,谁都会这么做。”
“我们只是法律的执行者,没有评判的权力,至于林初到底是什么罪,审判权还是交给法务司吧。”
司长站起有些急切说道:“所以说你还是准备卷入这个政治泥潭,我警告你······”
“朝廷的归朝廷,执法的归执法,大人,你是不是忘了这一句话了?”
司长被打断之后没有生气,反而冷静了下来,坐下说道:“你的意思是请执法队过来?”
“他们可以回溯死者的记忆,只要他头上有官员印记,”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而执政官的尸体现在还在冷冻柜保存完好。”
“但这件事一定会牵扯出政治漩涡。”
“那就与我们无关了,大人,那是执法队和朝廷的问题。”
“但这里是广安,请修炼者进来,你想好了吗,你的推理都是猜想,都是故事,如果最后什么都没查出来的话······”
南门晋赶紧接过话茬说道:“那我将一人承担所有责任,并且如果查出来什么,功劳全在大人身上。”
“今天我累了,”司长揉了揉额头,“这件事明天再说吧。”
南门晋不甘心“唉”了一声,然后行礼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