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流浪在时光的海洋上,不停的追逐着,免不了有一些忧伤。每一个在海上流浪的背影,总会因为有太多的梦要追,而各奔东西;而背影也总是越来越孤单。
没有人见过深海鱼流眼泪,就以为它不会悲伤;而事实并非如此,鱼生活在深深的海底,它的眼泪,人们往往看不到。
名人和伟人许多时候跟深海鱼很像,人们看到的总是光环、鲜花和掌声。而没人知道他们在无人的角落黯然神伤。
阴云四合,夜幕已经降临,莫楚还呆在半山小亭子中黯然伤神。欧阳雪已在他的安抚下离开。
看着欧阳雪渐行渐远的倩影,莫楚不尽嘘嘘。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每天都有吃不完的苦、受不玩的受罪。难怪人家说,人活着就是一种修行。既然是修行,哪自然就要磨砺。
欧阳雪堂堂一个公主,本该在深宫中享受着荣华富贵;可她现在只能漂泊在敌国,有家不能回,有国不能归;更不用说被自己的父王母后所庇护。
一个女孩子家没家、没亲人、更没朋友,孤零零的寄居在外乡,不仅要担心楚国人的攻击,还要提防张黎派人追杀。一个花季女孩每天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没有什么快乐、幸福可言,更不上谈未来。除了无尽的煎熬还说煎熬。
如果说欧阳雪是只可怜的孤鹰,那么自己就是头寂寞的狮子。自从穿越到战国,莫楚便没有家,没有亲人,也没有方向,更谈不上未来。
想想欧阳雪,再想想自己,真是同病相连,同为天涯沦落人。本来两个无根、孤寂的年轻人,可以结伴同行,抵抗不公的命运,可两人偏偏是敌对的双方,只能远观互相怜惜,不能靠近。
夜幕完全垂下来。莫楚不能一直感叹命运,做一位无助的怨妇;他毕竟还是楚国的大将军,他肩上还担负着许多东西。
林善在将军府门口反复来回的踱着。他已经找遍整个寒玉关城,就是没有发现大将军。天色已晚,大将军到底去了哪儿,怎么还没回来。
林善在三岁的时候就没有家,好不容易享受了几年家的温暖,可自己的养父母不幸又上了天堂,他再次成为没家的孤儿。一直以来,他多么希望有自己的一个家,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而今他再次获得了家的归属感。
在林善的心里,莫楚即是朋友,更像亲人。因为莫楚,他找到了他的价值,找到了活着的意义。
莫楚离开大将军府已经一天,林善找他找了一天。没见到莫楚前,林善的心就不能平静。
莫楚从黑暗中走了过来,他步伐很缓慢。林善快步迎上去。
“大将军,你去哪儿,怎么才回来?”林善焦急的问。
“我去哪儿,要向你汇报吗?”莫楚还没有从伤痛中走出,于是便呛了林善一句。人常常就这样,往往喜欢伤害自己最亲、最熟的人,对陌生人反而客气得很。因为最熟、最亲的人不会计较自己的小性子,所有也就把自己的脾气发在这些人身上。
林善吐了吐自己的舌头,“大将军的行踪自然不用向我汇报,我看你出去了一天,甚是担心,所以就出言不逊,您不要见怪。”
莫楚没有理他,直接进到院内。
林善连忙跟进去,人没到声音已经传出,“大将军回府了!”
甄诚快步迎出来。
“小师弟你回来啦。”
莫楚轻轻的点了下头,没吱声。
林善走上前,悄悄的对甄诚说,“他好像有些不对劲。”
甄诚拍了拍林善的肩头,“小林子,你去忙你的吧,大将军就交给我了。”甄诚说完也尾随着莫楚走进大厅。
莫楚躺在躺椅上,抬着头仰望着天花板。甄诚看着他落寞的景象,慢慢的走到他的身边。
“你好像有些不高兴,要不我们兄弟喝一杯。”
“不想喝,以后我再也不喝酒了!”莫楚冷冷的答道。
甄诚大吃一惊。对莫楚这个小师弟他是比较熟悉的,虽然他不大喜欢喝酒,但是有人陪他喝,他还是不会拒绝。现在他居然说再也不喝酒,肯定受了不小的刺激。
“那你想干什么,我都陪你!”甄诚非常哥们的说道。
“什么都不想干!”莫楚两眼无光。
“那我就陪你坐在。”
甄诚没在说话,他就这样静静的陪着莫楚坐了半个时辰。
莫楚虽然难受,可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的。他自己心情不爽,也不能让自己的兄弟一直陪自己受罪。
“二师兄,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我也没什么事可做,我们兄弟好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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