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低着头,头上汗水如同下雨般往脚下滴,我看仲叔和刘三,也是满脸汗水,衣服全被汗湿透了。
胡三民:“嘿咗,嘿咗。”喊起了号子。
大家顿时也来了劲,跟着“嘿咗嘿咗”喊着;正在这时,忽然听到“咚”一声重物坠地巨大响声,紧接着“轰轰隆隆”声音又响起来了。但这时脚下的铁板没有转动。
可是,大家都感觉到,地下有一股巨大吸引力,在强烈吸着每个人五脏六腑,使人受不了是脚下铁板,奔雷样震荡开咧,把人抖动的像过筛子,话都说不成咧,让人害怕的是;整个窑洞也抖动,“哗哗拉拉”往下掉尘土,窑洞有垮塌的感觉。
胡三民摆摆手示意停止。让大家到这块园地入口,离开铁板观察一下动静。大家挤到园场场入口看,可怕震荡巨大声音慢慢消失。胡三民到灯台前拿了一个灯碗,走到井口处,用灯往下一照,“咦,”了一声,我问:“咋咧?”
胡三民说:“你来看。”
我过去一看,底部铁板升上来了。下边,已经不是黑洞洞深井,而是一个和上边一样铁桶。我和胡三民跳下去,下边周围也是一圈灯台。不过,下边反到比上边的地方还大些。我凑近下边井口往下看,又是黑洞洞看不见底。
我问胡三民:“三民哥,上边铁板不动弹了,可是下边这铁板,又动弹开咧,这是啥机关?”
胡三民看着想着,没有说一句话。我仔细摸了墙面,这墙面居然也是铁板做的,地面是很多小钢板联接起来,按一下还忽闪,也是好多小弹簧连接。也就怪咧,原来这上下井,就是一个筒子。
可现在这个井筒又给缩下去咧,这井筒能缩能伸?它里外到底能有多少层?这上下墙面全是铁板连着,我感觉像是河南杂技团表演飞车走壁那个大园桶。只是人家大木桶是有稍度的,而咱这个是铁桶没有稍度。
我问胡三民:“三民哥,这到底有多深?”
胡三民说:“我只下到到第六层,还没有见底,下边还是黑洞洞。”
“现在咱咋办”我问胡三民,
胡三民说:“只有先上去,大家再商量。”
我俩上来,大家聚在一起。
刘三说:“三民哥,咱不要整了吧,这里看着害怕太太,萬一有个啥事,我和仲叔的窑洞可能都不保险。”
刚才的情况,硧实让刘三心有余悸,大家也心惊。
胡三民看着我。我当时看着仲叔,看着仲叔没有说话,我想着刘三和仲叔也是胡萝卜不拆瓣。刘三的话也就是仲叔的话。
所以我说:“三民哥,现在这情况你整得清,这像个大妖怪,一会风一会雨,发起威来真是了得山摇地动。井底还有点不干净,又有个死人头,是把人家坟墓动了呢,还是有别的事,咱也说不清。再说,你也整不清是啥机关,有点事按不住,就麻达了。我也觉着算了吧,以后,多叫些人来整。”
胡三民说:“也只有这样了,奈咱就停了。不过,现在这场合得好好整一下,先把刘三搅磨拉出来,把那个园场地的入口处堵塞住。为保险,用水泥活上沙子抺上。把仲叔这窑洞里也扎上隔断,还是扎两道,也用水泥抺上,你看得行?”
我看着仲叔。
仲叔说:“行,”
仲叔问:“水泥在那呢?”
胡三民说:“俺们村里新开那个窑洞,就有上百袋子水泥。是原来国民党队伍准备修碉堡的,村里也没人用,也没地方放。我明天找个大车拉过来就是。”
仲叔说:“要不了那么多。”
胡三民说:“无所谓,反正用人家马车也要出钱,拉过来用多少是多少,剩下就堆放在窑洞里,也起个遮裆作用。窑洞这么深,用胡基堵也花不来,要打多少胡基不说吧,也没有这么现成。”
大家同意。
胡三民说:“现在就开始整,来,你几个先把刘三搅磨拉出来。我现在就回去,明天我把水泥拉过来,这事要快干快结束,不敢木囊。”
胡三民走后。我们三个人重新回到窑洞里,把捆绑铁练子牛皮绳解开,刻里马叉把搅磨拆开,搬回刘三他家。
第二天后半晌,胡三民自己赶了个马车,满满装了一车水泥到了。我几个帮忙卸车,把水泥都搬到仲叔窑洞里。又进到窑洞里准备扎墙时,发现这窑洞的铁练,又都不见了。我到井口一看,铁板也沉下去咧,底下又变成黑洞洞无底洞咧。不过,大家心里也都明白不说啥,只是忙着扎墙。
都是泥水匠。二半夜就把最里的一道隔墙扎好。为了安生仍像仲叔原来一样,外边扎二道隔墙,里外用水泥沙子抺了。也真是人多好干活,人少好吃饭。
吴小明问:“说完了?”
俊才说:“完了。”
吴小明笑道:“你几个大男人,忙活了三四天,屁都没弄下,还落一身腥气。”
俊才说:“本来也没想弄啥,只是想探查。”
“胡三民呢?”吴小明问?
“回去了,本来说,这两天要过来呢。”
“我看也是个嘴客,胡吹冒撂多,说不定还把你几个当枪,当凯子编呢。”
“你才胡吹冒撂呢。”俊才有点急咧,
“我说的是胡三民,又不是说你,你急啥呢。”
“我也是说的胡三民,人家是个实诚人,是正人君子。”
吴小明诧异盯着俊才,不说话了。他知道如果再说,真能和俊才吵起来,结果事与愿违。
吴小明笑道:“不说了,咱走,过去看看,他现在弄好了没有。”
俊才没动,从腰里掏出来烟袋锅,慢慢喂了一锅子烟低着头说:“你先过,我抽一袋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