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用铁锨纳就行。”
素翠也跟着挖掘。不一会,就有一人多深。吴小明感觉到有点累。
俊才说:“你歇息一下,我一个人就行,”
见状,素翠跳下她用铁锨往上出土时,每锨土都是端起来,然后再倒到坑沿上。和俊才一人一边,坑挖的比人高时,土就端不上去了。她看俊才;俊才每铲一锨土,右手往起一端,左手往下一压,腰身一挺,铁锨里的土被抖出。她也学俊才的样子,铁锨里土却抖不上去,往上一抖,土又“哗哗哗”洒下来,泼洒在她自己身上。
俊才笑道:“真是碎男娃迎风尿,地上不多,身上湿泡。”
俊才说:“素翠姐,妳往起端锨时,越低越好,不要把锨端到空中才抖,太费劲。”
俊才说着身体左腿一弓,侧了一锨土。然后身体略低锨把在膝盖与左手上垫着,右手轻压。
俊才说:看吧没费劲,这是个杠杆劲,锨就起来了。
素翠说:“这样起来,还是得要用劲才能端起。”
俊才说:“锨不要端起,要悠着顺地走,不要用死力,越死越沉。”
俊才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素翠说:“对!左手压,用寸劲,锨把是颤抖着,把土弹出去,用的是全身的浑劲,不能光用胳膊劲。”
俊才看着说“妳先少铲一点土,把这个式子先练出来,得数不管对不对,式子一定要对。”
素翠照做,觉得轻松多了。
她笑着看着俊才说:“咋样?”
俊才说:“有进步,”
俊才说:“妳再看,”
俊才侧土时,身体和铁锨,同时往前发力,轻巧侧起满满一锨土,稍起抖出,拿锨的右手腕,往起又多挑了一下,土就平着扑出。
俊才说:“这叫狮子头,又叫满江红,我再扔一锨妳看。”
同样的,又是一锨土。
俊才说:“妳看,这像不像一只发怒的公狮子头,周围张开的鬣毛往四周怒紮着,前看后看是一样的,稍微注意看头脸嘴都有。”
素翠说:“是干活呢,还是为了耍呢。”
俊才笑着说:“当然不是为了耍,是为了出土方便。出土时如果前面有个遮挡呢,土就得钻出去。”
俊才左手拿着锨把上端,左右看了一下说:“我再扔一锨妳看。”
俊才出土的右手,稍微一转,土成一溜子钻出。
俊才说:“这叫流星赶月,也叫毒龙出洞,土是钻出去的,不是扬出去。”
俊才说:“如果咱现在穿堂里挖土,总不能端一锨土出来,再往上扔,要让土能直接钻出去。”
素翠学俊才的样子,确实灵验省劲。开始她侧半铁锨土,用寸劲一抖,土就顺从飞出。后来,她侧满铁锨土,也可以变化各种形状。
坑底避风,她觉得浑身发热满身大汗。她干脆脱掉棉衣,扔给吴小明。她雪白粗布衬衫上套了一件,翠绿色马甲,白白脖颈,带着一块鲜血样的昆仑玉,特别艳丽。
她学着俊才的样子,不断变换各种姿势与花样。她气喘吁吁,香汗淋漓。鲜红的昆仑玉,在她白晢的脖子上抖动。
俊才说:“素翠姐,缓着点!”
俊才说着停下手,一手柱着锨把,看着素翠。
素翠问:“咋咧?”
俊才说:“咱农村人一辈子的事,面朝黃土背朝天,挖土打墙活见阎王,你听过这话吧。”
素翠笑了。
俊才也笑了说:“我给妳再表演一下。”
说着俊才同样左腿一弓,全身往前一拱就滿滿侧了一锨土。但他並没有一下了就把土掂起,而是又站起身,全身放松,往前走了一步,就是借用全身往前走,一瞬间的惯性,把土侧起,再扔出。
俊才说:“轻松吧。”
素翠笑说:“真轻松,”
俊才接着说:“所以说,刨性急刨恨活要舒心不急不慢,越急越慢,不要自己折割自己。”
吴小明在坑上面看着心里想;“哼!显摆。”胡三民和仲叔拉着架子车来了,装的水泥和沙子还有活水泥用的铁板。在墓穴周围平了一块地,把沙子水泥卸下。胡三民走到墓坑边,看墓坑深度。
素翠叫俊才:“二哥,扶我一把,我要去茅子,想尿,”
俊才说:“你踩到我的手上,扶着我肩膀头,我把你举上去。”当俊才把素翠刚举起,胡三民在上边顺手把素翠的手握住,素翠被拉上去了。昊小明把素翠的棉衣递过去,却看见胡三民傻了!他握住素翠手没有松开,两眼直直盯着素翠,嘴唇瓮动着,脸色傻白。素翠猛然摔开手,从吴小明手里把棉衣拿过,披到身上。
大声笑道:“我尿呀!”
喊完,就急急往背阴处跑去。胡三民呆滞站着,没有说一句话。仲叔和小明全都看在眼里,也没有一句话可说。
仲叔上前拍了一下胡三民说:“三民哥,走!咱去拉壳子木板,要不刘三又等急了!”
胡三民如梦初醒,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连连说道:“晕了、晕了!”
说罢低着头急急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