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绝对的境界压制下没有人能够不低头,在紫微宗这片天地里没人能够不向天一放下身段,蜉蝣子身上那所谓的放不下的辈分和骄傲极有可能成给他葬身的厚土。
天一虽然没有再说半个字,但其释放的强大神识却没有半点减轻,倒霉头顶的的蜉蝣子只能像是一条死狗一般匍匐在苏邬的脚下,像是一个请罪的仆奴。
苏邬没有给这个几次想夺取自己性命的长老本点面子,他将不少道气凝聚在脚尖,然后不断蓄力,最后一脚把脚下的东西踢得很远,蜉蝣子就像一个泥球般被苏邬一脚踢了出去,滚了很远很远,最后躺在了那一群光头和尚的眼前,一动不动。
“阿弥陀佛,唵嘛尼叭弥吽。”为首的红裟方丈看见自己的老友在天一面前自取其辱,狼狈成般模样,一时间感觉有些尴尬,于是乎直接念起了师父从小到大便在自己耳边念叨的六字真经。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尽外一边那我有老又幼的尼姑们突然笑得花枝招展,前摇后摆动。
这时蜉蝣子才能够开始穿得过气来,但他丧家之犬的模样要已经进到了无数老朋友的眼睛里了。
人群中与蜉蝣子相互熟悉的人不少,比如那个穿着红裟,脸上苍老得只剩下眼缝的智愚老方丈,还有那个外表看上去还有些年轻,其实也是活过了快百年的老尼姑妙绝。
这些如今同都是一门的顶梁柱的大能们,都曾经是同蜉蝣子一起长大的玩伴,但时光荏苒,那些都已经是过往。
现在没谁会把他这个无关紧要的长老记得太清楚。
既然蜉蝣子已经失去了横蛮胡搅的能力,那么苏邬和云良吉的生死便还要继续分出。
体内流淌着一半兽血的云良吉已经认不出自己的父亲大人了,他的眼里连最后一丝一毫的清明都没有剩下。
云良吉的眼中只剩下了血的颜色,他那把最为疼爱的大扇如今已经被他的尖牙磨损得只剩下了的伞骨,地面上已经逐渐有了或深或浅的大爪印。
接着,太极之上的世界变了模样。
“洞天,开!”这可能是云良吉最后记得几句人话,也是他最后属于自己的模糊意识。
他在众人面前直接打开了自己的洞天,造出了一个只属于洞天修士才能够拥有的道境。
但云良吉所展现出的世界,与其说是道境,倒不如说是魔境,因为这个世界像是地狱,或者说就是地狱。
这个世界里没有通红的花,没有碧绿的草,更没有参天的树,没有半点属于生命的律动的声息,只有无穷无尽的猩红,以及无穷无尽地哀怨之声。
这个世界里一切都像是静止了,又好似随时都可能疯狂地动起来,但那也一定不会是属于生命的悦动,只能是怨灵的缠结。
若不是生死关头,没有那个洞天修士会在别人面前展示出自己的洞天,更别说在如此多人面前。
苏邬被云良吉引入了那个地狱,外人已经逐渐看不起俩人的身影。
云良吉终于走到了这一步险棋,事实上他也已经没有了太多原则。
若苏邬也是一个洞天境的修士,便能够随意撕碎这个摇摇欲坠的空间,在这个极端不稳定的洞天中露出自己洞天,到那时候云良吉一定会永远变成一条死去的野狗。
小鸡可以冲来蛋壳,洞天之内的洞天也可以轻松撑破位在外层的洞天。
洞天便是一个打到洞天境修士的命门,这是一件谁都明白的事情。
而云良吉没有选择,只能把自己的命门暴露在苏邬眼前,并用它将苏邬变成这所有怨灵中的一个。
苏邬确实只有开府的修为境界,面对这强力的道境压迫,自然会吃上不少苦头。
…………………………
云良吉的洞天比起同其他修士那些用来只是当做修炼福地的道域显得完全不一样。
苏邬能够感受到,随着那如海一般的鲜血不断漫过他和云良吉的身体,他们俩人的生命气息同时都在疯狂地消逝。
只是云良吉身上的道气因为鲜血漫过而变得沸腾滚烫,而苏邬身上的道气却在不断的消逝,失去,最后同他的身体一般,完全地沉入了修炼弥漫视野的血水之中。
接着,苏邬的身上也发生了一些十分奇怪的变化,他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头顶发丝开始疯狂增长,然后四肢开始鼓起,牙齿刺破嘴唇………………
在云良吉身上发生的事情一件不落地发生在了苏邬的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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