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邬同老和尚坐在朦胧的月亮下看了一个晚上的月亮,等待着那些河水将这个村子全部清扫干净。
苏邬躺在竹椅上渐渐感觉到有些疲惫,突然发现老庙庙里的河水在和他说话。
事实上苏邬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能够听懂河神的话语。
总之他抬耳便听明白了罢。
河神说:“你为什么不怕我?”
苏邬道:“我虽然也是凡人,却同他们不太一样。”
河神问:“同样是凡人,难不成还能分出个三六九等出来?”
苏邬道:“确实,有些人一辈子都只能像他们这般无知的死去,有些人却活着活着比神还要懂得更多。”
河神问:“你觉得什么是神?”
苏邬答:“你就是神,为何问我?”
河神道:“我等只能算得上个初获神智的半神,真正地的神一定不会同你们这些抬脚就要被踩死的小东西计较的。”
苏邬道:“神也同你们这样,应该有自己的脾气,河神便就是神,有灵的东西都可是神。”
“神和灵从来都是不应该分开来讲的。”
河神道:“你说是便是吧,能够听懂我的话,想必你也一定不是一个一般的人。”
苏邬道:“我以后可能是神。”
河神发出了一连串笑声,道:“今夜有些累了,我得先去睡一会儿了。”
苏邬道:“这一睡估计便再也醒不来了。”
河神又笑了笑:“醒不来了也罢,睡睡醒醒反正也是那么一回事,要是能够睡上一个好觉,就算醒不来了又何妨?”
苏邬道:“等等,在谁之前,你能不能先替我解个惑?”
河神道:“看在你同我闲扯这么久的分上,我便替你接了这惑吧,这世上我不知道的事情实在太少。”
苏邬道:“你可听说过融灵草?”
河神道:“自然听说过。”
苏邬道:“你可知道融灵草在何处可寻?”
河神道:“这个我确实不知,但我知道有人知道。”
苏邬问道:“谁知道。”
河神答道:“在那片小家伙们都不敢进去的林子最深处,有一课长得格外粗壮的大树,那棵大树知道。”
苏邬又问:“那颗大树就是你说的山神吗?”
河神最后回道:“是。”
接着庙里的那些河水突然间像是被蒸发了一般,直接消失了。
河神不是睡着了,而是直接闭眼了,然后死了。
苏邬没有感到半点伤心难过,反而心情有些愉悦。
在才离开紫微后几天里他便是找到了一些关于融灵草的有效线索,此行终于不是在白白浪费时间。
大水退去之后,剩下的便是这些命大福大而幸存的人了。
也是颠沛流离的人。
一个满身是伤的妇人抱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妇人在冰凉的夜色里痛声哭泣。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灰头土脸的男人,这次的突如其来的大水,让他们的神情到此刻还有些木然。
苏邬坐在庙顶上静静地看着一切,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但是看久了,总归还是会有些心软的。
何况苏邬还是紫微中走出来的弟子,什么也不做,实在是他的风格。
于是苏邬头顶着月亮,踏着劲风直接潇洒飘然地从空中滑落,来到了那几个人的面前。
五男二女,是这个小村子土著中在这场灾难中幸存下来的最后几人。
一身白衣,同银白月光融作了一起的苏邬像是一位天外飞仙般出现在他们眼前。
那两个在哭的女人霎时间愣住了神,只顾着上下打量着苏邬的容貌,忘掉了继续哭的事情。
仙体经过数次蜕变过后的苏邬确实已经有了半具仙人的皮囊,加上他是从半空中飘落儿下。致使这些平时就没有见过太多世面的土著们很快就将苏邬当成了天上下凡的神仙。
见到这个面如白瓷的“活神仙”后那个右臂紧紧抱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孩子的女孩突然一把跪在了苏邬的跟前,一边还不停地用手拖拽着苏邬的袖口。
“仙人老爷啊,我的儿,我的男人……我怎么办啊!”女人长跪不起,哭的越发难过。
苏邬称其没有注意,将手微微一抹,带出一抹乳白色的光,让这些光遍布无人的全身,然后在肉眼可见间,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疤全被苏邬抹了个干净。
苏邬还是不动声色地动用了道气,将这已经在崩溃边缘的女人安抚了下去。
女人哭着哭着便发现自己哭不出声来了,然后发现怀里的孩子不知何时也甜甜的打起了轻微的呼噜,赶忙连连道谢。
“多谢仙人老爷,仙人老爷大恩大德,我这贱骨头全都记在心里。”女人终于是平稳了激烈的情绪,完全收起了眼泪。
“不必。”苏邬扬了扬袖子,将女人推开。
女人还有话要说。
“仙人老爷不知道我那惹毛了河神的丈夫还能不能回?”人总是这样,眼看失去的东西变少了些便想要拿回更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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