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
身后几人冷哼一声,立即有人上前,更加盛气凌人掩盖了秋心的言语,“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
不论苦愁,不论快意,不论人生长短,总是这苦难人生更能引起人之共鸣,但是未经苦难者,总是难领。
但是这悲喜无论好坏,所以这诗也好坏难辨,不分伯仲,纵是顶楼之人,也思虑多时,才下令打开了旋梯,无一人被阻拦在第五层。
或许立下这一题目,本是不该,无权责怪赤子之心,也无法驳斥一颗疮痍之心,这第五层,不立也罢。
每上到一层,旁边之人眼中的炽热便更盛一分,虽说此举皆在规矩之中,但是九层之上的花魁是不愿意的,至少凌家姐妹是不愿意的。
在这三十四人中,与秋心一般表情之人,也只有刚才的中年人,秋心捉摸不透他,或许他只是隐藏更深罢了,到这里的人,又有哪个对花魁不动心呢。
九层之上莺莺燕燕,好不动人,站在五层都好似能感受到那迷人香气,动人心魄,而这三十四人中将有绝大部分的人能够如愿以偿。
相聚!第六层的题目乃是相聚!难得有这么一个直指本心的题目,更容易把握,这一次,还是那中年人上前,最先作诗。
“胸中襞积千般事,到得相逢一语无!”
虽是悲句,却透着喜悦,这个男人总是弥漫着一种若有若无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却很让他赞同。
无千般分离不得此句,彷佛能够一语道破久别之后的相逢场景,这也迎来了顶楼之人的关注。
“依你之言,相逢即是喜从悲来,你说聚是悲,或散是悲?”
中年人低头稽首,“聚是悲,散也是悲,散自分离,更无喜悦之言,聚自相逢,但终存分别之日,若无聚,何来散,自然是大悲之兆!”
旁边之人急红了脸,“胡言乱语,相逢自然是喜,所有人都知晓的道理,你这人却乱说一通,还想学人哗众取宠,以上七层么?”
话锋直指中年人,却是捎带着秋心,中年人依旧不紧不慢,对着说话之人轻轻点头,似乎毫不在意。
“故而聚是喜,散也是喜,无散便无聚,无聚便无散,二者本相同,何来悲喜之分,你认作是喜,便是喜,认作是悲,便是悲!”
秋心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臂,“如今是散,可是必有重逢之时?”
这一下手臂用力,一般书生总要被这一举动捏得喊叫出来,那人却依旧不在意,“纵是阴阳相隔之人,也必有重逢之时,你说对也不对?”
面目惨淡,秋心渐渐地放开了他的手臂,自嘲地摇了摇头,果真有相逢之时,一点也没错,只不过那时的他,不过黄土一抔,鬼魅相随而已。
中年人句句佛理,绕得众人耳目昏眩,出言指责他的人自然没有细细品味,就要再次贬低,却被顶楼传来的声音止住了。
“你,可以上第七层!”
那人登时羞红了脸,望了一眼中年人,只见他微笑着拱手,“承让了!”
此句也不过换来一声冷哼,便踏上了旋梯!
余人尽皆念出了诗句,皆是相逢之喜,无一而悲,秋心也是如此,在他心中,相逢自然不生悲意。
他所苦苦追求,便是这相逢二字,若此事为悲,便又有何意?
但是他依旧写下了这一句: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
悲句中传达着无尽的思念之情,可见他对相聚之时的渴望与探求,这也让他踏上了第七层,而这一层,依旧无人被拦下来。
此刻也仅仅剩下三层而已,要在第七层与第八层剔除多余的十三人,便有最后的二十一人在第九层赋诗,以争先后次序。
可以说踏上第九层的人,已经胜利了,这二十一人中,有大半是由三座酒楼请来的,他们万一胜出,自然会明白选哪一方的人。
可谓是人财两得,看着九层上的凌家姐妹,这时亭亭其间,纵是隐宗弟子,今时也逃不过这厄运。
她们也就没有注意到自己,让秋心再一次怀疑,难道这世上真有如此相似之人,于是他又一次怀疑,在泰山上,有哪一个人敢将弥月的关门弟子带到此处,放于青楼女子之中任人羞辱。
他思虑再三,也不过得到了一个名字,隐灵子,齐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