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桐这话虽说不中听,但也是皆因鹏举仁目中无人在先。
果不其然,一张做工结实的梨木茶桌在鹏举仁盛怒的大掌之下化作一堆烂渣渣,一时之间声势骇人,震慑人心。“混账!!!你这是什么意思?日后若是依靠你这等肆意妄为之徒来救世,那才是是穷途末路!”
“没什么意思,何必徒生歧义呢?能否救世由不得晚辈,更由不得他人。”周桐不温不火地回答,他大致摸准了对方的脾性,不论自己如何措辞,用什么态度与其交谈,都会引起对方的反感,况且,此人可是巴不得找到机会拉他下马呢!
即便周桐没有直接点明对方,但是在座的所有人没有不知道是在说鹏举仁的。
一丝难掩的兴奋之色闪过鹏举仁的眼睛,他的嘴角上扬了几分,大有奸计得逞的快意。“诸位!此人如此嚣张行径可是看在眼里了?是不是应该否……”
卜松子不耐烦地打断道:“鹏护首,我们在座的各位都没有眼瞎心盲,老子没打算换掉什么命定之主,只不过想花点心血磨砺一下这小子,如果能够让老子心服口服,到时候说服川主领上全部人手任凭差遣也在所不辞。”
“周桐,你还不赶快提出条件好应承下来!”清风掌门简直心急如焚,整颗心跟被猫挠一样,恨不能代替这小子将这等送上门的好事拍板下来,看到对方不显山水的样子,完全猜不透其心中的打算,深怕会再次出现之前那种让人抓狂的状况,他只好将求救的目光转向观月道长,那眼神的意思大致是‘快点搞定你那笨徒弟’。
怎知,观月道长似有似无地偷瞥了他一眼,紧接着,竟以长袖掩起嘴巴接连打着呵欠,然后就没有任何下文了。
使得清风道长怔愣不已,不知所措在当下。他暗地里郁结道:“老天爷呐!卧贤道观快被这对师徒给玩垮了。”
光觉寺的鹏举仁被唱反调的卜松子给气得半死,脸色憋成了猪肝色,牙根咬得咯咯作响,不时引来两旁的侧视。“我相信不止是我一个人那般想法。”他仍不死心地强调。
还真有不少‘志同道合之士’像小鸡啄米一样点起头来,赞同之声陆续传出,有意造出一定的声势与压力。
周桐的条件终于在五分钟后提出,而清风掌门则觉得这五分钟犹似五百年的光阴一样漫长难熬,等他听到最后的结果是他内心期盼的那样时,有种获救后的轻松瞬间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人生中大起大落得太快,真叫他难以适从。
等等,周桐刚刚说了什么?!清风道长有些如梦初醒的样子,先前的话语听得有些不真切。
观月道长注意到清风掌门的恍神,适时传声将周桐的回答完整地重复了一遍。
“你怎么不阻止他提出这样的条件呢?”清风掌门瞪大双目沉声懊恼道,幸好这是密音传声,不然,他的失态定会让人察觉而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