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谁?
只是,为什么编了这么个谎言出来,偏偏就说自己忘记了这段师徒的记忆呢?他在惧怕什么?还是在逃避什么?连他自己都不敢承认。他怕自己恢复记忆后,他心爱着他的未婚妻,还是怕他恢复记忆后,断了情思,便断了他对巫姑的这份深情?既怕失了这份真情,亦怕伤害了她。
他将自己置身于进退两难之境,他甚至希望自己就是冥王,心爱着的萧语便是巫姑?
想想就觉得荒唐无比,但避不了从心底里笑了笑。
为了避免暴露自己没有恢复记忆,他尽可能的多听多看少说少做,按着心中所想去做一个领导者,倒也得心应手,似与生俱来具备的天赋,一开口便自带威严,一抬头便气场碾压。
进了宫门,马车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
三人刚刚下来马车,便见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妇人小跑过来迎接,一上来便伸手抓着寒亦的手哭诉:“殿下,你可算回来了”
寒亦被惊到,暗道:此妇人,不会正是我母妃吧?刚想有所表示,夜风便开口:“何麽麽,娘娘可在。”
寒亦连忙挣脱那妇人的手,便见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徐徐走出来,旁边是一位清新脱俗年轻女子搀扶着。
“夜风见过华娘娘。”夜风。
“无双见过华娘娘。”画无双。
华娘娘略带微笑朝两人轻轻点了点头,视线略过二人,到达寒亦身上停留。
寒亦一动不动,稍有迟疑。
华娘娘不喜,幽幽开口:“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摆一副臭脸,怎么还带这么丑的面具?成何体统!”
寒亦不曾想错有错着,原来过去的自己是这么一号人物,干脆就静静的听着,不说话。
华娘娘继续道:“既然回宫里,就注意一下形象,别把那江湖作风带到宫里来,坏了风气,好歹你也是太子殿下。”
说着顿了顿了,看着无动于衷的寒亦,刚刚稍微有所平复的心情有激动起来:“还不把面具脱下来,你是打算一直带着面具跟母妃说话吗?”
寒亦已经被“太子殿下”几个字震惊到,没想到是这个身份,不会日后还要继承大统,掌管江山吧?
寒亦一时没法接受这样的身份,他转过脸看了看夜风。
夜风马上打个圆场:“娘娘,是这样,殿下刚刚,身体刚刚恢复,一时半会还没适应过来,而且在回宫路上还感染了风寒。这不,对了,药包还在马车上呢。”
说着马上跑去马车取来那包药包,“娘娘,要不属下先带殿下去休息片刻?”
华娘娘听说孩子生病,气就消了,也不管他脸上的面具,“外面的药哪里比得上宫里的药,而且生病怎么能呼唤用药,快传御医。”
“不用了,这药挺好。”寒亦开口打断她。
“好什么好!夜风,把药给我!”华娘娘一声喝道。
夜风别扭又为难的看了看寒亦又看了看华娘娘,“这个,额,这个……”
这时画无双开口道:“娘娘,这药可是前太医之女魏兰所配,魏兰医术亦是松城远近闻名,不比宫里太医差,娘娘大可放心。”
夜风向他投去万分感激的目光。
华娘娘微抬起下巴,提高声量:“可是如此?”
“对对对,娘娘,正如陌上公子所说,魏兰巫姑确实妙手回春。”夜风连忙点头之际,寒亦直接一手接过了药包。
“母妃,孩儿累了,先行一步。”
“等等!”华娘娘喝住他,拉过身旁那位女子,说道:“嫣儿,过来,殿下就交给你照顾了,你们也好些时日未见。”
寒亦顿了顿,嫣儿?又是何人?他用余光瞥了眼夜风。
夜风马上接收到他的意思,过去宗主不愿意与太子妃共处时都是这样示意他,夜风连忙上前一步,隔开正要向寒亦靠近的嫣儿道:“娘娘,太子妃,这会殿下只想休息,不宜人多,这些事交给属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