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寒亦还是一副执笔的优雅姿态,一脸苦思冥想,时而想下笔又停下,时而轻轻摇摇头,时而侧头沉思,就是不见动笔。
夜风看了一会,瞪大了眼睛,诡异的看了看彩蝶。
彩蝶说道:“很奇怪他要写什么吧,他早上不是说想起一个药方可以试试,差一药,出去外面药铺买去,谁知落黑回来跟我说忘了。就在刚刚又说想起来了,要去写下来,让我出去买。然后,你看,就是现在这幅情形了。”
“啊?这么说来,你的意思是宗主傻了?”夜风把嘴巴张得大大的。
“你才傻啊!”彩蝶嫌弃的拍了一下他,“我是说不正常!不正常!”
“不正常就是傻了啊,天啊……”
“天啊,你真是个人才啊。”彩蝶撇了撇嘴,走开。
夜风摸了摸下巴,寻思着宗主为什么就傻了呢!他看着不远处还在发呆的宗主,暗道:惨了!惨了!得赶紧去告知财叔才行。心里这样想着,暗暗下了决心,今晚偷偷溜出去。
彩蝶回头看了眼正在发呆的两个人,心道:乖乖,难道傻会传染,呸,不正常,不正常。
这边寒亦放弃了,把笔直接摔到地上,啪的一声,摔得粉碎。
屋里的彩蝶和夜风听的心里一惊,飞快的从屋里跑出来。
夜风还一个劲儿喊:“宗主,怎么啦,怎么啦,你没事吧?”
寒亦一道寒光闪来,喝道:“喧闹什么!”
夜风自知鲁莽了,马上闭了嘴,麻利得上前收拾收拾。
寒亦平复了一下心情,对前来的彩蝶说道:“想不起来了。”
说完便摔袖而去,去哪,当然是去照顾萧语。
夜风和彩蝶一阵莫名其妙,相视一眼,大家都没有说话,默默的收拾东西。
大家心里彼此都知道,那日寒亦说想起一道药方可能有效时大家的欢喜,如今,他突然想不起来了,不止是寒亦心里难受,夜风和彩蝶心里落差十分。
此种情况,接下来几日,越来越频繁,寒亦的心情越来越暴躁,动不动就发火,或者动不动就默不作声,令夜风和彩蝶左右不是,也就默默的做事。
夜风原本打算那日夜晚便去寻财叔求助,可寒亦暴躁情绪越甚,倒让他不安起来,也不放心彩蝶一人在家应付,毕竟床上还躺着一个呢。
这日晚上,他终于忍不住,担心宗主情况越来越严重,和彩蝶商量好了,正要出发。
便被寒亦喊住:“这么晚了,去哪?”
夜风浑身一震,紧张起来,“宗主,我这是想去找财叔他们过来看看,是否能给师祖这边看看,想想其他办法。”
寒亦一听,便火气上头,喝道:“他们能有什么办法!要不是他们,师父会变成这样吗?”
夜风一颤,“这不,多个人多个帮忙嘛,那个,人多力量大嘛!”
“夜风,你是不是傻!治病讲求人多力量大?”
夜风一听寒亦这口气,心里一阵寒风,他自己给自己打了打气,道:“嘿,师祖吉人有天相,呵呵,这,宗主的医术,我应该相信,额,我就想去看看财叔……”
夜风说得一团糟,乱七八糟,完全不着调。
寒亦冷眼横扫,冷冷说道:“不准!今日你守夜!我有事出去一趟,要是医馆有任何差池,唯你是问!”
“是!”夜风条件反射气势霖霖答道。
寒亦没有理会在黑夜中凌乱的夜风,一跃闪入黑暗之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