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敖玄云一直未语,其实是在观察着各位长老的表情。
古长老显然是早就知道如此安排,却依然到牢里放敖玄云出来,而且还表现得对他十分信任,可此时却是十分漠然,不知道是不是还在想着仙婆婆的事,对谁做城防长老无动于衷,更对谁代替仙婆婆之位不感兴趣。
而对面的谢长老当是此事的主导者,所以量公长老一说话,他就直面驳斥,直戳量公长老的弱势,让量公长老难得有话语之权。
周公长老则像早已算准一般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只是眯着眼,看了看敖玄云,意思很明确,就是让敖玄云勿要上火,从容应对。
奚、徐两位长老自然是与谢长老一伙之人,所以以此来看,这三位长老定然已占优。
可从敖玄云这一边来看,现在明显支持他的就量公长老,古长老不表态,这就让敖玄云处于弱势,而周公长老虽然欣赏敖玄云,似乎却是胸有成竹一般,并不支持敖玄云来掌管防务之职,看来有其它想法。
“量公长老,不必为我说请,这十二城之大,在境里之内,想来也只是方寸之间,我敖玄云从来也未把这什么长老、城主之位放在眼里,切不可为了我失了面子,至于谁当长老,既然龙城主已然安排妥当,自当遵行,我还是回景然轩小住几日,想来牡丹仙子的牡丹楼,我却还未入得,如此良机,自是不容错过!”
敖玄云说完竟自站起身来,长伸一个懒腰,一副谁都不看在眼里的样子,十分傲慢!
“敖玄云,这可是十二城议事大殿,难不成你真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谢长老抢在龙城主之前,一副欲加之罪的态势,顿时让整个气氛开始紧张起来。
“在境地行走,靠的是实力,若谢长老有什么不服,直管来教训教训于我,我却十分欢迎!”
谢长老一听,脸色巨变,而其它长老却是依然端坐着,一点也不介意两人打一场的样子。
谢长老正要起身,一边的周公长老此时却是眯笑着轻轻拍拍谢长老这肩道:“谢长老不必怒气冲冲,敖老弟向来如此,可他却也并非不把这十二城放在眼里,你若与他一拼,怕会失了面子!”
“你什么意思,老周公,你的意思是我还打不赢一个毛头小伙,怕是你高看他了!”
谢长老本来只是一个姿态,未曾想周公在此时却是一点不把他放在眼里,话中带讽,意思很明显,若是他与敖玄云比,怕是要输得难堪,失了面子。
敖玄云心里其实也很明白,这谢长老虽然看似一副商人模样,可他掌管着铸造魂币,魂币本就需要以魂力注入,所以中饱私囊,从中得利,提升魂力,当然是不在话下了,他的魂力当可以古长老一拼,并非泛泛之辈,心里却也没底,可他却不得不这么做,不这样做让量公与莫长老两人十分难堪,并且也影响在这十二城的话语之权。
“谢长老,你若想打,我自然奉陪,何必跟一个小辈计较!”
古长老声音此时却冷冷响起,让大家不得不一起看着古长老,毕竟与他的资格,如此大事,却是一言不发,自然有些异样,此时说起来,却是强出头,为敖玄云撑腰,这到是让敖玄云十分意外。
龙城主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看来对堂下这些长老的争斗已是习已为常,九大长老,若是一方坐大,对他来说,自然不想看到,相互牵制才是平衡之理,才能让他的城主之位十分稳固,想来他如此安排,定是已深知敖玄云的脾气,这才故意激怒敖玄云,同时挑起两方争斗,以平衡双方权力。
“老古,仙婆婆才逝,我不想与你争斗,你是魂修院长,我自然知道你的魂力,你我相争,不过半斤八两之份,有何意义!”
谢长老毕竟是掌管魂币铸造钱的人,刚才发火愤怒,可若是真的对上古长老,他却也并没有赢的把握,所以此时说话,却也低调许多。
“敖城主,虽说听闻你已是这十二城风头无二之人,在狮山镇又让我两个妹了失了面子,今日不若我与你玩几手如何!”
“妹子,我看你还是让大哥先来,我向来重英雄识英雄,十分佩服敖城主的胆识和自负,只是一直偏居十二城北,大海之沿,未曾与敖城主相识,刚才龙城主已说了,我刚任长老之位,还要与众位亲近亲近,今天就由我先来与你亲近一番如何!”
黄脸生十分狂妄,却是不把敖玄云瞧在眼中。
“既然要亲近其它长老,不若我来陪你如何,敖老弟他可不是长老!”
量公长老从来也见不得如此狂妄这人,而敖玄云却是一个例外,因为敖玄云的分析判断,似乎每件事都已应验,所以量公长必然要保敖玄云不死,若是敖玄云有什么不测,那十二城定然真的危险了。
量公长老说完,自个儿站起身,向黄脸生一伸手,自然走到大殿之中,不容别人阻止,也不想听其它人的劝阻。
“恭敬不如从命!”
黄脸生看似粗壮,却是十分灵巧,一个瞬移就已站到了量公长老的对面,一点也不胆怯。
“两位长老,若是论武,我自不阻拦,可我十二城一直和睦相处,所以动手之时,还望点到为止,莫伤了灵体!”
龙城主如此一说,自是同意两方对峙,可这话却是说得有些多余,魂师相斗,若要分胜负,不伤灵体,如何办到,只是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却是都看着两人。
敖玄云站在量公长老一侧,那妖艳公主,却站在黄脸生一侧,看来是两不相让,若是有意外,当是有相帮之人,而其它长老自然也是乐于一看,都松驰下来,静待两人相斗,就像前几日看敖玄云与树长老相斗一样。
敖玄云则是一脸忧虑,这量公长老他知道魂力深浅,可这黄脸生却是难测魂力高下,并且该是有备而来,显然已是占优,不过他却已想好了后路,今日之战,怕是一道开味之菜,大菜还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