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音的人,赫然就是眼前他以为是哑巴的小姑娘。
“你不是哑巴?”听着这明显带着少女气质的声音,萧清封惊奇道。
“不是,只是不想说话而已。”小姑娘瞪了萧清封一眼,脸上显出明显的不爽。
“哦,那你有事情记得叫我。”面对如此任性的病人,作为大夫的萧清封十分无奈,她不想说话,难道还能逼她不成?而且他感觉到这小姑娘不简单,对人也很防备。
刚一只脚踏出房门,萧清封又转身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以后怎么称呼你?”
“我姓南,你以后叫我——叫我南菱璇就可以了。”小姑娘顿了一下道。
一般没事的时候,萧清封都会在自己院子里看书。搬一张椅子坐在古井旁,背靠着古树,对于喜静的他来说着实是一种享受。他看的书很杂,不仅有师父要他看的医书,还有一些描述大楚建朝两千四百多年的史书,甚至还有一些荒诞的神话故事。
用他的话说,看什么书不重要,重要的是享受看书的过程。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上午王李氏过来了一趟,看着南菱璇没事便回去了。做了饭,吃过之后继续看书。
未时时分,院子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便是冯坤的高喊声:“小封,小封,快开门!”
“吱呀!”院门打开,萧清封看见一群身着缁衣但明显凌乱的捕快站在眼前,为首之人便是冯坤,看他脸色焦急,问道:“坤哥,发生···”
话还没说完,萧清封便瞥见冯坤身后被两个捕快抬着的冯渊,此时冯渊腹部染满鲜血,脸色苍白已然昏迷过去。
“快快!往屋里抬。”萧清封匆忙喊了一声,就径直开路往自己的卧室走去,一番慌乱之下,将冯渊放在床上。
然后萧清封将除了冯坤之外的所有捕快赶了出去。仔细的清理冯渊的伤势,然后取出银针给冯渊针灸,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后,萧清封才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小封,我爹怎么样了?”看着萧清封停手,冯坤上前担心的问道。
萧清封抿了抿嘴,回答道:“冯叔受伤的部位有三处,一处在腹部,一处在右臂,最后一处在背部。腹部和背部的伤势看着严重,实际上没有伤到要害,但是右臂的情况不容乐观。冯叔以后恐怕不能拿剑了。”
“不能拿剑就不能拿剑,命保着就好了。”冯坤也松了一口气,就他们这种捕快来说,能够有机会养老已经算是难得了。
“我开副药方,你让人去抓药吧,我这里没有治刀伤的药。”萧清封一边说着一边写下一副药方。他虽然也会治病,但他和一般大夫不同,他的主要精力还是用来修炼,所以只有关系好的人才出手治疗。这也是他这一脉流传下来的习惯。
“好,我这就去。”冯坤点了点头,就朝外面走去。
冯坤走了之后,萧清封收拾了一下,也走出房间。此时外面的人都被冯坤遣散了,只剩下他一个人站在院子里。
“给我说说怎么回事?冯叔的武艺众所周知,县里能伤他的人一只手都能数过来。能将冯叔伤成这样,这人不简单啊!”看着周围没人,萧清封问道。
“还不是赵员外那件案子。昨日我们到处奔波终于找出点蛛丝马迹,再抽丝剥茧,终于将凶手指定为城西的周猎户。今日一早我爹就带着我们去拿人,谁知道平日里不声不响的猎户居然武艺非凡,我爹为了保护我们才让他伤了,而且最后还让他逃了。”说起此事,冯坤恨得牙痒痒,这是他第一次面对如此凶人。
“你们怎么知道凶手是周猎户的?”周猎户,萧清封不熟,但认识。此人真名无人可知,反正一直就叫周猎户。此人也是师父生前强调不能招惹的人之一。据说是十多年前莫名来到风林县,最后扎根在这里。
“他身上一块玉佩被赵员外死前拽了下来。本来我们也不知道那块玉佩是谁的,后来还是赵公子说在一次意外中见过周猎户带过。”说到这里,冯坤顿了顿,继续道:“今早我们去拿人的时候,还不等我们发话,他便率先动手,结果就这样了。”
“那你们知道他逃到哪儿去了吗?”萧清封有意无意的继续问着。
“松柏山去了,县尉大人已经亲自带人追去了,这次他插翅难逃。”
萧清封撇了撇嘴没发表看法,但他想起师父生前说过一句,周猎户此人来历神秘,实力深不可测,而且极有可能是修行者。对于这样的人,以县尉后天后期的修为想要抓他怕死肉包子打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