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病历诊断书的安天鹤,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不停的抽着烟,回想自己这十年来,从白手起家到A市知名慈善家,从未做过任何一件伤天害理之事,为什么老天还要如此对他。
四十岁才得一女,请大师算了挂,起名为安双宸。这七年来一直将她视为掌中宝,舍不得打舍不得骂,有求必应。
三岁的安双宸,有时会因为布娃娃弄丢了,躲在角落里偷偷的哭鼻子。有时会淘气的把花园里的花朵全部折下来踩的稀巴烂。安天鹤只当是孩子调皮,从不出言制止。
五岁的安双宸,有时会安安静静的坐在钢琴前练习基本功,有时会用小刀把钢琴划的体无完肤。安天鹤只当是孩子不愿意练琴耍的小脾气,也不责骂,只吩咐下人请人来维修。
七岁的安双宸,有时会拿着双百分的试卷来向自己邀功,换取一件漂亮的公主裙,有时会把同班的小男生打的鼻青脸肿。安天鹤只当是孩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向老师和对方家长道个歉也就结束了此事。
都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周围的亲戚朋友都说安天鹤太溺爱自己的女儿了,必然会害了她的。他都觉得孩子还小,等她大了自然就懂事了。
最终,在一次家长会后,班主任将安天鹤单独留了下来。
“安先生,我觉得双宸这孩子近期的情况,很有必要要知会你一声,也许是你们平日里太忙,所以看不到孩子的变化。”老师表情十分严肃。
“这孩子最近又惹事了?”记得一个月前,自家女儿还把坐在前排的男生给打哭了。
“惹事倒是没有的。只是这孩子最近性格有些怪异,平日里看起来安安静静的模样,说变就立马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说的难听一点,就是有些跋扈,完完全全的两种模样。”
“这孩子在家里有时也是这样。”
“经过几个老师的观察,我们都觉得安先生有必要带着孩子去医院查一查,看看究竟是性格问题还是心理上有了问题。”
“刘老师,您这话……”安天鹤心底有些怒意,这是在质疑自己孩子有心理疾病吗?
“安先生,您别生气,我们只是建议,您也知道,我们做老师的,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去重伤一个孩子,对吧。”
回到家后,和妻子沈曼说了此事之后,夫妻俩回忆孩子成长的过程,确觉孩子可能确实有了问题。有的时候被别的小朋友欺负的不肯去幼儿园,有的时候又在打了别家小孩之后恶狠狠地说其活该挨打。
于是,趁着周末,夫妻俩带着安双宸到了B市知名的心理咨询所,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和测试之后,医生告诉安天鹤,安双宸患有人格分裂症。
接下来的时间里,安天鹤会定期带着安双宸做心理康复治疗,只是效果欠佳。
就在安天鹤打算让安双宸休学在家治疗的时候,一位道士模样打扮的人敲响了自家的门。
“安先生,可是在为女儿的事而忧心?”
本来想打发道士走的安天鹤停止了关门的动作,安双宸的病情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
“大师,请讲。”迷信这种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
“安小姐有如此变化,是因为她生来就是双魂之人。”
“大师此话何意?”
“一个乖巧,一个跳脱,两个都是安小姐自己。”
“大师,迷信这种东西我是不信的,请回吧。”
“安先生不信是自然的,所谓的心理治疗是治不好的,因为这根本不是病。安小姐十八岁生日那天贫道会再来,在此期间,安先生可放任其成长。”
道士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什么叫治不好,分明是在诅咒自己的女儿,安天鹤追出去想要呵斥几句,可那道士早无踪影。这明明是一条笔直无任何遮挡的马路,怎会说不见就不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