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说着,封无咎心里大喜,他真的没想到,自己只是拿香烛供奉过这个看似跟自己有缘的墓碑,便换来了一桩机遇!
“你听好了,我要教你一套心法,这套心法别人学不会,或许你这个灵脉堵塞的能够学会...”
“嗯!”
“听好了!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
“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
...
短短数百字,封无咎默记在心。
“你可记好了?”
“嗯,记好了。”
“我说了,你不一定能修炼起来...”那老人淡淡地说了一句,眼神只是瞥过了一眼,并没有很在意,或许在他看来,传授这套心法只是随手而为,因为封无咎祭拜过那个墓碑罢了。
在他的心底,自己根本就没有把他当徒弟,也没有指点一二,仅仅只是告诉了他心法的文字,至于里面什么的,他根本就没有说过任何一分!
“是这样么?”随即,封无咎的丹田处发出了惊人的红光,霎时间周边的天地灵气不断地涌入了里面,愣是看得那个老人心里忽然就颤抖了一下...
“怎么可能?”在那个老人的心里也嘀咕了一句,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第一次念到心法就能够运行起来的,即便是他当初第一次接触,也领悟了好几个月才行,没想到他眼前的这个小子,随随便便就能够修炼起来,这等可怕的天赋,究竟是不是一个灵脉残缺堵塞之人所能用有的?
若不是他灵脉堵塞,他究竟能够达到何种程度?他现在连想都不敢想了。
在这一刻,他忽然有了意念的松动,想过收他为徒,但是这个念头一晃而过便消失不见了...
嗡...
三个时辰过去了。
封无咎依旧处于那个状态之中,在这个心法之下,只见他浑身通红,如同一个烧红了的铁块那般浑身冒发着剧烈的烟气,就连周边的温度也不禁提高了许多,那倒在地上的木柴忽然就燃烧了起来,一瞬间
便化作了灰烬,只留下匆匆的灰尘便随风而去了。
蓦然,他睁开了眼睛。
“前辈,这究竟是什么心法,怎么这么热,热得我都快承受不了了!”他握了握拳头,那种滋味从未有过,仿佛有了一种可以睥睨天下的资格,心情很是畅快!
“这个心法没有名字,是我改的罢了,哎...”
“前辈,你怎么唉声叹气的?以后我就是你的徒弟了,你有什么吩咐我一定会照你的吩咐去做的!”
封无咎以为这样或许会让他心里高兴一点,没想到接下来就是一顿臭骂!
“混账,谁是你师傅了!你还不够资格!”那老人这话一出,愣是让封无咎站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你给我跪下!”
封无咎还没从傻愣中惊醒过来,听到了这句话,以为这个老前辈要收他做徒弟了,高兴地立马跪了下来,刚要拜他为师,又是被他一顿劈头痛骂。
“你起来,不是跪我,是跪他!”那老人声音很是洪亮,又很有威严,让封无咎感到完全是一种师傅的态度,但是又错愕他所指的方向。
原来,这个老人所指的,便是封无咎祭拜的那个墓碑。
“前辈...”
“跪下!”
随即,封无咎心想,既然他肯教自己了,或许只是不想要那个形式罢了,于是只好跪在了那个墓碑前。
“磕三个响头,叫他一声师傅。”
“呃,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叶青,你以后但凡是行走江湖也好,一辈子呆在天衍也好,可千万不许说出我的存在,若是有人问起你是谁教你的武功,你就说是叶青先师教的,其余的便不可多言,明白了吗?”
他点了点头,似懂非懂。
“前辈,既然我拜了叶青为师傅,但也只是学得心法一部,从未修习过任何功法...”
那老人思量了一下,随后走过了墓碑的后面,轻轻地拔下了一枝幼条,随后走了过去。
“你看清楚了,我只练一次,若是记得住就学,记不住我也不会教你了...”
一瞬间,在封无咎的眼里,那身形如同龙虎盘踞,气势滔天,即便连那个老前辈身后的山峰也没了颜色,仿佛置身于一场灰暗的世界之中...
一招过后,山林震动,鸟飞兽走。
二招过后,天地失色,万寂无声。
三招过后,乾坤崩裂,百里无光。
嘶...
封无咎哪里记得住这般功法,仅仅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他便被惊得丢了魂那般。
这究竟是什么功法,如此惊涛骇浪,天震地动!
“命不共,有常刑,这剑招名曰命刑,三剑过后不是你死便是他亡,你好自为之...”说罢,那老人忽然没了身影,留下了匆匆的气息波动,便再无踪迹。
封无咎傻愣地留在原地,脑子里尽是刚才的一招一式,一幕一帧,脑子里不断地推演,就这样,天色完全昏暗了下来,甚至月亮已经升在了头上,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小封,封无咎!”
“你在哪里?”
忽然,他听闻了一个声音在叫他,这个熟悉的声音,似乎正是那个老杂工。
“陈伯伯,我在这呢!”封无咎回过神来之后,才忽然发现这时候已经是天灰蒙蒙地亮了,他以为是刚落日要回去了,于是便看着那个灯笼的方向,找到了陈伯伯。
“哎哟你可吓死我了,你究竟去了哪里了?怎么过了一晚上都没回来?”
“什么?一晚上?现在不是刚天黑吗?”
“你是不是傻了?这里是什么地方?”那个陈伯伯提着灯笼往前一看,原来尽是一些墓碑还有吊垂下来的树枝,惊得他大喊拉着封无咎就往回跑,“你怎么来这种晦气的地方,就不怕有鬼吗?赶紧回去!”
说罢,封无咎便跟着那个老杂工回到了原来的住处,这时候才清楚的知道,原来他已经在那个后山呆了一个晚上,这才让那个老杂工着急出来找他的...
但是他并没有感到丝毫后悔,反而心情很是畅快,但是又不敢跟别人说起他的奇遇,即便是他认为是个好人的陈伯伯,也不能让他知道,因为他明白,若是他暴露太多,或许某些有心人就会连他身边的人都要查个底朝天,到时候这个一向心求安稳的老伯伯便会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