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一趟。”这时,一个女婢悄悄来至月初身旁,对着她小声说道。
月初闻言抬眼看向不远处招呼着宾客的徐士衡。后者则恰在此时朝她投来一个温雅的笑。
该来的总算来了。
月初朝身边的允礼和云渺道了声,外出走走,便随着小婢到了西楼的偏厅处。不一会儿徐士衡果然来了。
“久等了,可会觉得有些闷?”他温声笑着进了偏厅道。
月初回身,报以微笑,“不会,徐侍郎找我何事?”若是情不在了,要嘘委起来还是挺能得心应手的。
徐士衡一滞,而后随即淡笑道:“有个人想见见杭中丞。”
“谁?”
“左首辅,苏谊苏大人。”
月初一顿,面上稍稍显出一丝诧异,徐士衡对她的表情很是满意,继续道:“苏相稍后便会至书房处,想劳烦杭中丞随我至书房一趟。”
假若沉思一番,月初点了点头。随着徐士衡下了西楼,朝徐府书房处去了。
“我爹在花厅招待苏相,可能会稍稍久了一些。你若是在书房中待闷了,可以到书房外的小园走走。”思索片刻,徐士衡说道。
月初点了点头。若是撇开婚约之事来看,他确实是个细心体贴之人。
到了书房,徐士衡就让小婢端上茶水。自己陪着在书房内小坐片刻,苏相还未至。
“徐侍郎不如先回西楼吧,到底是主人,若是离开太久宾客们也会觉得奇怪。”月初温声道:“我自己在书房内等,无妨的。”
徐士衡稍顿,看向门外,“也好,只是招待不周,还望勿见怪。”临走时,徐士衡特意交代了一旁的小婢小心伺候着。月初淡然一笑,没多说话。
待他离开后,她稍舒一口气。停了片刻便起身在书房内随意地走了起来。
一直坐着也是闷得慌。
月初一边闲适走着,一边打量着这座书房。
书房内很整洁,墙上挂着一幅工笔的富贵花开图,画下提着一个小小的澍字,月初微僵,想起了邱夫子珍爱的那幅日出山间,眼底不由一黯。
西侧的书架上置着不少书卷典籍,架下放着两个画缸,里面放着不少画卷。东侧置着一个书案,书案上摆着笔搁砚台,另一侧还整齐地放着几本书册。应该是主人家常看之物。
月初一时兴起绕来书案一侧看去,登时大怔。
《政事拙知》,她父亲所书。
脑子轰然,她的眼角忽然跳个不停。为什么父亲的书会在这里?可她明明记得父亲的书只有手抄本,并且都给了她。这是怎么回事?
越想越乱,月初睁眼看了看四周,觉着有口气压在心底,令她烦躁不已。眉头紧拧着,她随即开门,出了书房。
一出房门便急急朝小园进去,甫入,一口清气灌入鼻腔,月初大喘一口气,才稍缓神思。
“你怎么在这?”熟悉的声音骤响,月初回头看向尚英。
蹙眉,她张了张口:“书,书……”她发现说话自己说话有些不利索。
“书?”
“我发现徐澍书房内有我父亲写的书!”她轻咬舌,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
尚英闻言,面色无变看着她,却缓缓地伸出手来轻按月初紧皱的眉心。月初一怔,呆呆看向他,二人对望。
一声物落置地声响,一个女声巍巍传来,“你,你们……”二人看去,只见允礼震惊地看着他们,脸上有些扭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