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算士心中有些惶惶,果然是一语成谶,来这丰安镇,油水没捞着半分,这两位爷就要自己往那刀口上去撞,我说你撞刀口就撞刀口,你还偏偏挑了一把赵国最锋利的刀。
见圣旨如御驾亲临,林俞奇和青元不跪圣旨那是是对君主不敬,放在前朝,那就是灭九族的大罪,当今天子仁慈,不好杀生,废除了灭九族之罪,但是不敬帝王仍是死罪。
老算士心如死灰啊,两位爷,咱们大丈夫能屈能伸,跪一跪怎么了?
他却是不知道,这林俞奇来自地球,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跪过任何人,所以不要说皇帝,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他也不会跪,而青元为苍山道宫传人,地位尊崇,自可见皇不跪。
街头上密密麻麻跪了一大片,这两个人鹤立鸡群顿时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整个街道鸦雀无声,三皇子刘政在那高高的大马上俯身望向二人,身边一玄甲骑士驱马上前,长枪一侧,枪鸣…泛起无限寒光!
那甲士高声道“何方宵小,见圣旨而不跪,死罪!”
数百甲士同时吼道“死罪!”数百修士元力连接,化作一圈声波,很多民众退后不及,顿时被震的四处翻飞,有人被音浪所伤,鲜血如注,疼苦哀嚎!
只剩下林俞奇、青元以及跪在地上的老算士,老算士心中苦啊,你说好不容易一个音波可以趁机逃走,结果你青元非拉着我不放,现在倒好,整个大街就我三个在中间,黄泥巴进了裤裆,我这哪里说的清楚?
既然已经如此,他把牙一咬也站了起来,大不了就是人死鸟朝天,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林俞奇大声道“好大的威风!”
那三皇子刘政俯身问道“阁下何人?阁下见皇不跪,冒犯圣人,犯下不尊不敬之罪,我皇命在身,可先斩后奏,难道杀你不得?”
林俞奇淡淡道“代天?我修道之人逆天改命,握天道,破轮回,你代的天管不住我,况且你如今做派恐怕已逆了你那圣上之意尚不自知,你自身都难保,还想耍威风?”
刘政高高坐在马背上,他仔细看着这三个人,那两位公子气度不凡,气质玄而又玄,如渊似狱,让人一眼看不透,他拿不准这两位到底是什么人,如今他父皇年迈,正在昭位的关键时期,他在几位皇子中表面看似如那笼中之火蒸蒸日上,实则皇帝最寄予厚望的还是太子,最宠爱的则是他的九弟,号称帝室第一天才的刘风。他的处境看似极好,实则如那烈火烹油,火烧的旺,但熄灭的也快,能不能形成燎原之势,尚未可知,看似如日中天,实在是过犹不及,稍有不慎就是个满盘皆输的下场。
他摆摆手斥退那位黑甲将领,询问道“阁下此话怎讲?我刘政不敢说什么建功立业,但在沙场上砍敌人头颅从不含糊,官场上救灾济水也向来都是殚精竭虑,唯恐出错。何来逆天逆圣人之举?”
林俞奇哈哈大笑道“好一个殚精竭力,你看看你身边的这些百姓,他们是你刘家子民,你该想的是如何让他们衣食无忧,你该想的是如何让他们安居乐业,而不是你抖一抖威风,百姓就被震的七零八落,伤者不知凡几,当今天子以勤政爱民被人称道,不忍丰安受那黄沙之祸,派你这个三皇子来,你不思施仁布德,难道你认为真是让你来杀人的?若你真拿那诏书当令箭,那你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刘政眉头微皱,他终于明白林俞奇的意思,皇帝勤政爱民,素有口碑,派他下来平息此事,一是丰安灾祸的确严重,官府谍报上明确表示死者已达百人,而且丰安有妖魔作祟。
二来实际是对他刘政的考教,刘政兴许是在沙场呆的太久,向来杀伐有余而仁义不足,这一点深受文官集团的诟病。皇帝此举即是练他,也是试他,如时日尚足就有那雕玉绣花的水磨功夫,刘政的这一点缺点可以被打磨的圆润如意。
倘若时日不足呢,何来雕绣之功啊?对于一个手握兵权的皇子,如果不立他为帝,那他的下场就可想而知!
刘政翻身下马,对林俞奇三人抱拳行礼道“先生一言,刘政茅塞顿开,敢问先生来处,刘政原奉先生为师”
林俞奇看着眼前的这个赵国三皇子,他在地球读过太多的历史小说,宫廷风云,那一部不是勾心斗角、波澜诡谲啊,他可不想置身其中,没事惹一身骚。
他现在只想找到慕容雅,然后早日完成任务,他笑道“三皇子,我是黔灵书院教习林俞奇,我身边这位是苍山道宫传人青元,背着背篓的老算士是…”
老算士赶紧上前一步,终于可以露脸咯!
“算了,反正说了他也没什么用!”
老算士的心那个痛啊,好不容易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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