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谦苦笑道:“西门家是剑术名家,此事天下皆知,哪有什么对不对的,何况在下从来都没有否认,但是那剑谱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承认。”叹口气道:“诸位英雄若是不信,那便搜好了,若是剑谱被众位搜出,在下无话可说,就当是送给各位的一点心意,请。”右手一摆,意示随便搜查,自己决无异议。
眼独龙一呆,道:“你……。”想不到西门谦会来这招,他素以能言善辩著称,此刻却说不出话来。
群豪则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拿不定主意是搜好还是不搜好,只急得一点办法也没有。
突听一人仰天哈哈大笑道:“可笑啊可笑啊,名闻天下的西门庄主行事却如同小孩子一般,真是叫人笑掉了大牙。”说着又是一阵大笑,直震得群豪耳中嗡嗡作响。
群豪齐向发笑之人看去,见他年纪甚轻,身穿锦衣,作书生打扮,站在那里正自张大嘴笑个不停。不识得他的人倒罢了,相识的却都知道此人叫林玉仁,乃是天山派凌霄城主的门下弟子。天山派远处西域,以剑法闻名,平时在中原少有走动,想不到林玉仁这次居然会万里迢迢赶赴临安,对剑谱之看重可想而知。
西门谦道:“这位少年英雄是谁,恕在下眼拙未能认出。”林玉仁哼的一声,傲然道:“在下天山派凌霄城主门下弟子林玉仁是也。”
西门谦心中一凛,暗道:“原来是天山派的。”眼见对方不过二十来岁年纪,行为却如此傲慢无礼,目中无人,心下大是不屑,暗想:“瞧你年纪轻轻,剑术上能有多大造诣,便这般目中无人,眼高于顶?若不是仗着天山派的威望,你当真还有什么惊人艺业不成?”淡淡的道:“玉仁兄弟适才仰天狂笑,笑是笑得好,只是不知有什么好笑?”对这林玉仁也不怎么放在心上。
林玉仁嘿嘿冷笑两声,说道:“我笑你西门谦太也小看了天下英雄。”言语中尽是自负之意,俨然以英雄自居。
西门谦暗呸一声,寻思:“像你这种狂妄无知的人也配称得上英雄?英雄倘若人人像你一样,那些市井无赖之徒不也都成了英雄么?”他想到市井无赖之时,不知怎的,竟然想起西门独步来,嘴角边不禁露出一丝笑意,心想:“要论英雄,说不定连步儿都比他还要强些。”西门谦平素最不喜与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之辈交往,原想不去理他,又恐众人不服,说自己不理他便是心虚,当下淡淡的道:“倒要请教。”
林玉仁傲慢道:“请教倒是不敢当,西门庄主口口声声说并无剑谱,且又要大伙搜查,不知是安的什么心?”
西门谦奇道:“是我让你们搜查的,又用的着安什么心不成,玉仁兄弟说这话不觉可笑么。”林玉仁哼道:“这是你西门家,你当是寻常窰子堂子么,剑谱若不是藏在极隐秘之处,倘若是放在寻常桌上椅上,你西门老儿又岂会让我们来搜?大伙便是搜上一百年二百年,跟没搜又有什么区别?”
西门谦怒道:“我西门谦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武林中谁不知道在下的为人?让你们搜查自是诚心实意,又用得着使什么阴谋诡计不成。诸位若是信不过在下,我无话可说,众位想怎样就怎样吧。”
群豪都知西门谦在武林中的名声极响,这次若不是相约齐至,实是不敢轻意冒犯。眼见他说得慷慨激昂,倒似众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般,闻言脸上都是一红。但剑谱的诱惑实在太大,众人朝思暮想的就是想着该如何将剑谱抢到手。沉默半晌,先前那眼独龙打破沉默,道:“西门庄主不用太过激动,有话慢慢说,犯不着生气,事情总是要说清楚的,咱们也不是信不过你的为人。”说到这里,话锋突然一转道:“庄主若不介意,瞎子有一事倒要请教。”
西门谦哼了声,道:“但说无妨。”心想看你又玩什么花样。
眼独龙轻咳一声,说道:“庄主适才说道贵庄并无剑谱,瞎子想问这是不是真的。”西门谦道:“自然是真的,我还会骗你不成。”言下大是忿忿。
眼独龙点点头,道:“西门庄主是言而有信的好汉子,那一定是不会说谎的是不是?”西门谦不知他有何用意,道:“那又怎样?”
眼独龙道:“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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