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千恶听他说完,忍不住大笑道:“丁老怪恃强凌弱,逼人为婿这种事还是生平第一次听见。哈哈,以后再见到他定要好好羞辱一番。”
西门独步见他信了,心想打铁须趁热,接着道:“是啊,丁爷爷他性子不好,动不动就爱杀人,若不是前辈你救了我出来,说不定我此刻早已没命啦。”
他这句话说得倒是实情,丁老怪生性残忍,凶狠好杀,若知道西门独步骗了他,只怕当场就要狠下杀手,裘千恶的适时出现,不啻于是救了他的一条命。
裘千恶哼了声,不再言语。西门独步还待再说,裘千恶忽然面色凝重,摇手示意他不可说话。
西门独步心下奇怪,当下紧紧闭住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这时只听隔壁房间有人推开门,轻轻走了出来。到了院里,纵身一跃,“阁”的一声轻响,上了屋顶。施展轻功,急驰而去。
裘千恶见对方鬼鬼祟祟,行踪诡秘,半夜三更还开门出去,多半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他本就是好事之人,这一来不由得杀心顿起。
要知裘千恶杀人全无善恶之分,好人也罢,坏人也罢,只要性子一来,通统照杀不误,因此才得了恶人之名。
今晚也是合该这人倒霉,撞在这煞星手上。只听他说道:“小娃娃,你乖乖待在房里,等我回来。”
西门独步道:“前辈,你要出……。”裘千恶不等他说完,突然伸指一点,西门独步颓然倒在床上,就此人事不知。
原来裘千恶不放心,怕他趁自己出去时趁机逃跑,因此点了他“昏睡穴”,让他睡上一大觉。
他推开窗户,悄然跃出,翻身上了屋顶。在月色下伫立片刻,辨明白了方向,展开轻功追了下去。
不多时便见到前方一人在屋脊上急行,轻功比起他来可差得远了。裘千恶一声冷笑,不愿就此不明不白的将他杀了,脚下渐慢,无声无息地跟在后面,要弄明白他到底有何意图,然后再下手。
那人似乎急着去干什么,也没发现后面有人跟着。这一阵疾驰,颇耗内力,虽然喘气声甚急,也不肯停下来歇一歇。
只见他越过一间又一间房子,出了市镇,落下地来,朝一座稀疏地林子奔了进去。
裘千恶绕了个圈子,从林子另一侧进入,藏身在其中一颗大树上,居高临下的张望。
只见那人走到林中空地,停了下来,双掌互击,忽轻忽重地拍了三下。月色下看得分明,原来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汉子。
三下掌声刚过,林中跟着有人击掌响应,脚步橐橐,陆陆续续走出四个人来,其中竟有一个是女子。嘴里都道:“大师哥,你来啦。”
那中年汉子点了点头,道:“大家都到齐了吗?”忽然咦了一声,说道:“五师弟呢,怎的没来?”
其中一个三十一二岁的汉子满脸愧疚之色,悻悻的道:“大师哥,我们正要跟你说这件事呢。”
那大师哥见他脸色不对,心知不妙,说道:“二师弟,五师弟他出什么事了吗?”
那叫二师弟的叹了口气,低声道:“都怪我一时大意,没能看管好五师弟,大师哥,你惩罚我吧。”
说着眼望地下,垂手肃立,一付甘领罪责之状。那大师哥道:“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二师弟,三师弟,四师弟,小师妹,大家坐下来说话。”
其余三人都应了声“是”,在林中空地围成一圈坐了下来。那大师哥道:“二师弟,你接着说下去。”
那二师弟道:“大师哥,我们那日奉了师父之命外出打探白师弟的下落,一下青城山,在山脚分手,我是跟五师弟一路。”
裘千恶在树上听他说到‘一下青城山’几个字,登时恍然,心道:“原来是青城派的一干小辈在这里聚会,且听一听他们商议些什么?”
那大师哥道:“是啊,那日大家分手时,三师弟,四师弟还有小师妹是去了江南探访,我则独自去关外打探。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和五师弟好像是去了辽东。大家说好两个月后,不管有没有白师弟的消息,都会在洛阳集合,怎么你和五师弟没去辽东吗?”
二师弟道:“我们去了。”大师哥道:“可打听到些什么没有?”二师弟道:“我和五师弟在辽东明查暗访了一个多月,四处托人打听,硬是找不到丝毫蛛丝马迹。因为惦念着两个月之期,就急着赶回来了,不想却在洛阳出了事。”
这叫大师哥的中年汉子是青城掌门枯木道长的座下大弟子,姓陆名无涯,二师弟叫柯无疆。
那身材单瘦的高个汉子是三师弟徐无竞,嘴角边有颗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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