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我了,咱们为什么要这么拼了命似的赶路啊。”呆在张耀祖起伏颠簸的肩膀上,讹兽叫苦不迭道。
这些天来,他们在陈珂的催促下,没法选择较为轻松的腾云驾雾,反倒辗转奔行在地面草莽间,每日还要服用难喝的隐气汤。
“陈珂道友,你是在躲避什么人吗?”张耀祖也算看出来了,陈珂这几日间不仅昼伏夜出,甚至连生火这种小事都不让兔儿爷做,活生生一副害怕暴露行踪的样子。
于是趁着日中炎热,众人正在休息的当口,他好奇的问陈珂道。
“实话告诉你吧。”见张耀祖心生疑虑,陈珂索性直接对他摊了牌,“我和安晓师叔这次来到大荒,又遭遇得罪了上次那几只妖物。现在我很担心,墨坚和彩果儿来到此地,就是去找安晓师叔麻烦的。”
陈珂没有把覃炎西王母和王奇等人的事儿说出来,毕竟依照张耀祖的承受能力,刚才自己介绍的情况,就已经足以吓到他了。
“咕噜~”果然,刚听陈珂诉说完事件大概,张耀祖就猛地吞了老大一口口水,脸色也变得蹩促难看起来。
“我就说嘛,跟着你们,保准他妈没有好事儿。”讹兽已经开始叫起了撞天屈,指责陈珂又把他和阿祖拖进了一桩祸事里。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反正腿脚长在你们身上。”小熊猫见不得讹兽那四脚摊开,锤胸顿足的模样,于是出声鄙视它道:“都说兔子的胆子不过针尖儿大,如今我算是见识到了。”
讹兽还想回敬小熊猫几句,张耀祖却又捂住了它的三瓣儿嘴。
“哪里的话,只要道友你有困难,我们一定帮忙。”虽然表情有些尴尬勉强,张耀祖却还是努力对陈珂应承道。
“嘿嘿。”听到此言,陈珂拿起水袋,权当酒浆敬了他一杯。
张耀祖这家伙,虽然平时很不靠谱,但是心中大义还是有几分的。
“不怕你笑话。”张耀祖喝了一口水袋,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对陈珂面露羞涩,“上次送道友和十九公主到碧落海,虽然一路上惊险连连,但久居金丹的我,最后竟然有了一些领悟突破。”
“所以我就想,假如以后还有机会,我是否应该更勇敢一些,直面困难,也许会更有收获呢?”他说出了自己此番愿意跟着陈珂冒险的原因。
“这不难理解。艰难险阻,往往也是奇遇机变所在。”听完张耀祖的解释,陈珂模仿白泽以前的口气笑着勉励他道。
“况且老子也没那么不近人情。”眼见天色渐晚,陈珂遂起身催促大家继续上路,“倒时如果事不可为,你大可以丢下我们逃命,我不怪你。行了,又该动身了。”
“这鬼大荒,天黑的真早。”讹兽心疼自己还没休息够,于是又张开嘴吐起了槽。
“这里是西北,纬度高,天黑的早很正...”陈珂一边毁弃着四人停留的痕迹,一边给讹兽解释道,可话说一半,他突然愣住了。
这里是西北没错,可现在正是七月盛夏啊!
想到这里,陈珂不禁于心里暗自计较了一下:他们刚才在快日中时停下休憩,左右也不过呆了一个多时辰。
也就是说,现在满打满算才不过三四点,太阳竟然就落山了。
有了这层顾虑,第二天,陈珂和张耀祖再次休整时,他特意没有躲进树荫,反而爬上了一处缓坡,观察起日光来。
“你在看什么呢?”呆在陈珂神识外围的白泽见他大半个时辰都一动不动,遂非常疑惑的问他道。
“你看太阳。”陈珂指着远处的日头对白泽颇有些意味深长的悠悠说道。
“太阳,怎么了?”老头子并没有理解陈珂话里的意思。
“已经快一个时辰了,它都没有动。”
“嗨,这有什么。苍梧之地,日行止而始落。如今昆仑山上的若木虽然被西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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