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而来。魑璃锁定目标,扑上前去,大呼道:“姐姐,赏口饭吃,可怜可怜我吧!”
红装少女皱眉,嫌弃道:“好脏的小乞丐!”
一旁其中的一个黄衣少年将她护在身后,安慰道:“凌冰师妹莫怕。”回头,瞥了一眼魑璃,冷喝道:“什么东西,也敢拦我师妹的贵驾,活的不耐烦了么!滚一边去!”
另外二人亦附和道:“不知死活的东西!”
魑璃压火道:“我当然知道死活,死人都在乱葬岗,只有活着的才在这里呢!再说了,我活的这样好,为什么要不耐烦?我耐烦得很哩!”
黄衣少年大怒道:“还敢顶嘴!”
魑璃摇头道:“为什么不敢?你既不是我爹又不是我师父的,我为何不能顶嘴?不但顶嘴,我还要上手呢!”说着,她伸胳膊便把黑不溜秋的小手擦在了红装少女艳红色的石榴裙上,嚓,一团黑乎乎的手印随即落在了红裙上面,显眼至极。
叫凌冰少女急得跳脚大哭:“一会儿还要觐见天山的帝江仙君呢,这可如何是好?”
黄衣少年见师妹急哭,心中一时怒火丛生,横剑而出,喝道:“你找死!”剑光一闪,便要刺向魑璃的身上!
魑璃急忙躲去,心下暗叹:“唉,魑璃呀魑璃,年少气盛了吧,忍一时心平气和,刚刚怎么就那么冲动了啊!”
黄衣少年紧追不舍,魑璃一步不稳,咣铛倒地,眼看着剑刃便要落下,忽听得‘呯——’的一声,长剑碎裂,那少年亦被震得‘啊’的一呼,踉跄倒下。
“大胆!放肆!谁给你的胆子,敢惊吓了魑璃姑娘!”一白发老者赶至,怒骂向那少年,又急回头,扶起魑璃,关切问道:“姑娘没事吧?都是老朽治下不严,险些酿成大祸,惭愧至极,惭愧至极!如果姑娘在我的地盘之上玉体有损,那我帝江就真的是罪孽深重、万死难辞了呵!”
魑璃有些个摸不着头脑了,遂拍着身上的泥土礼貌笑道:“无妨无妨,老先生不必自责,我皮糙肉厚,没那么娇气的。”
帝江赞道:“魑璃姑娘不愧是江湖儿女,侠义豪爽,潇洒不羁,实乃女中豪杰,性情中人!”
他挥手,即有身后的侍从抬着几个红漆大木箱子上前,箱子打开,金灿灿的一片晃得人眼前一乱。帝江笑道:“这是小仙准备的一点薄礼,仓促之中,不甚周全,还望姑娘莫要嫌弃礼薄物轻,权且笑纳了去。”
魑璃咽了一口口水,瞪直了眼道:“十大箱金银珠宝呀,这还是薄礼?!”她努力地拔开了视线,望向帝江道:“无功不受禄,这礼,我怎么好意思收?”
帝江急道:“魑璃姑娘切莫推辞,您收下它,那就是赏小仙的脸啦!四海之内皆朋友,这些许小物,就当是新友相交的见面礼了,姑娘是个爽朗大气之人,又岂会计较此等俗事!”
魑璃犹豫了许时,飒爽答道:“既如此,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将来我发家了,一定同老爷子你一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大秤分金银!”
帝江笑应着,转头对向黄衣少年一行几人,冷眉喝道:“还不快快跪下磕头,给魑璃姑娘赔罪!”
几少年早已看得傻眼,闻此训示,遂急跪地求饶道:“帝江仙君,魑璃姑娘,我等有眼不识泰山,惊扰了姑娘,还望姑娘恕罪!”
帝江恭身问道:“魑璃姑娘,您看……”
魑璃大度道:“小孩子年少鲁莽嘛,常有的事,我当然不会计较啦。”
帝江佩服道:“姑娘胸可容海,量大比天,不挂怀人之恶向,不在乎世之荣辱,天地皆藏于本心,真豪杰是也!怪不得就连他老人家都对您敬佩之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