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鬼话连篇。
不过,温凉多了解顾寒时啊,所以她冷哼一声,颇为无可奈何:“什么歪理邪说从你嘴里说出来,都像真的一样,也算是很厉害了。”
温凉怕痒,不过在有准备的时候不会太敏感,只有在刚才那样很突然的情况下,才会极其敏感。短暂的刺激之后,现在已经适应了,所以便不管顾寒时就像是黏在她身上一样的手了,随他去。
顾寒时被温凉的话逗笑,他伸手揉了揉温凉的发心,很是理直气壮道:“宝宝怎么能说这是歪理邪说呢,我说的可是真的。不信的话,我们亲身实践,亲亲密密一辈子,看看我说的是不是歪理邪说。”
温凉的心被顾寒时口中吐出的那个‘一辈子’灼烫了一下,感受着身边人的存在,不知怎的,神色几不可闻的暗淡了刹那,嘴边闪过一丝苦笑。
极快便恢复正常。
“少来。”温凉侧头躲过顾寒时还想在她头上作恶的手,朝不远处热闹的舞台抬了抬下巴,问顾寒时:“那边在干嘛?三少突然穿的像个红灯笼一样,是要作甚?”
温凉着实是好奇的很了,她不过去了一趟洗手间,错开半个小时的时间,三少就换了身衣服,带着所有人,从房子移到了这后花园。
彼时,三少正在台上眉飞色舞的说着话,惊喜,期待等词汇不停的从他的口中蹦出来,就像是在密谋这什么惊天大惊喜一般。
究竟是什么事?想必在场的人都一样的好奇吧。
“不知道,他只说有好事,必须穿的喜庆点。”顾寒时随着温凉的指引,也看向了三少那边,嘴里淡淡道。
看着在舞台上激动兴奋地就差上蹿下跳的沈家三少,顾寒时脑海中出现了一个黑体加粗的词汇:二货。他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一副没眼看的表情,移开了眼睛,视线落回到身边的小娇妻身上。
恰巧此时,三少在台上说了句逗趣的话,温凉被逗笑了,绽开了一个开心明媚的笑容,似春暖花开,春风拂面,美好无暇。
那笑闯进顾寒时的眼睛,以一种激烈的姿态冲撞进了他心里,周遭的景色都归于黑白,他的眼里,只有温凉才是唯一的色彩。
他心动了,一颗心不安分的,从始至终,只为一个人不断的跳动,永远炙热永远滚烫,只为温凉一人心动。
温凉没有注意到身边人心中的澎湃,只是笑的收不住地和顾寒时说:“三少怎么这么有趣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之前她只觉得这沈家三少天之骄子,率性洒脱,颇为吊儿郎当,现在才有些见识到其身上那个闪闪发光的有趣的灵魂。
和有趣的人做朋友,真的会很让人开心。
顾寒时虽然看到自家媳妇笑的见牙不见眼,心里高兴,柔软的不像话。可听到温凉有些像是夸三少的语气,他的心里感受和体验,就没有那么好了。
他一点也不隐藏自己的私欲和不爽,把放在温凉腰上的手收的更紧,语气波澜不惊的点评着:“宝宝,你不能错把二缺当有趣,不用误会,他就是缺心眼,哪里是有趣。”
温凉笑容凝滞了一下,转头看向顾寒时,真情实感的替三少感到悲催。
交的都是什么朋友啊。
“三少知道你对他有这么高的评价吗?”温凉挑眉瞧着顾寒时刀削般线条完美的侧脸,问的很是走心。
“自然是知道。”
顾寒时没有一定犹豫,直言道。
温凉暗暗感叹,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现在温凉能对三少丝毫不留情面的调侃她和顾寒时的事情,看的云淡风轻了,一点也不计较了。
因为分明顾寒时说起三少来,也没有留情面的意思,大家彼此彼此,无需计较。
温凉不再继续和顾寒时讨论顾寒时与三少之间的塑料兄弟情,目光又看向了舞台上,只见台上一群妖魔鬼怪,在那里群魔乱舞,她微微惊讶,想不到这群人竟挺放得开,玩的六。
不知何时,台上除了三少,又上去了几个人,其中不缺两张温凉非常熟悉的面孔,就是林霄和刘川,还有几个面生一些的,温凉叫不出名字,但也见过。
他们几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在舞台上排排站开,正在认真又似散漫的跳舞,不是随意跳的,看他们跳的还算工整,也有各自的站位,舞蹈走位也有那么点意思,应该是排练过的舞种吧?!!为了今天?!!
只是……温凉咽了咽口水,越看这舞她就越发觉得辣眼睛,此舞舞风非常阴柔,动作也非常的少女化,加上飞吻和手势,还有wink等小动作,要多阴柔有的阴柔。
说难听了,就是娘兮兮的,好像是在跳女孩子的舞。
一群老爷们,且在c城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玩起来倒是不顾一点后果,难道真的不在意面子问题吗?
“不在意。”顾寒时冷冷清清的开口,说出短短三个字。
温凉似是见鬼的转头看她,神色惊恐的模样,有些不可置信的问:“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她还什么都没问啊,为什么顾寒时就可以这样准确的回答啊。
顾寒时高深莫测的笑,湛黑色的眸子深沉且神秘,悠悠道:“你猜。”
温凉无语,也不在意顾寒时是怎么猜出自己的心思了,直接问:“他们在干嘛啊?为什么跳这样的舞?”
“应该是刚才他们和杜亭生玩了一个简单的游戏,他们输了,这是惩罚,跳女团舞。”
顾寒时说起原因,瞧着那边舞台上的表演已接近尾声,心想惩罚还是和以往一样,没有什么新意。
一样的恶趣味。
温凉这下稍稍理解了三少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了,君子协议,愿赌服输嘛。可是她不甚理解,为什么他们可以把女团舞跳的这么好,难道是平日里没少跳?还是说他们这群人,玩游戏输了,惩罚都是这个,他们输的多,跳的多,自然就跳的好,跳的熟练了。
如果是这样,温凉的眼神变的复杂起来,微仰头看着顾寒时的侧脸,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画面,顾寒时表情冷峻,周身散发着让人恐惧的恶寒,手脚僵直的做出了飞吻的动作,还要撒……娇……
温凉顿时神清气爽,头皮发麻的一个激将。
“想什么呢?”顾寒时伸手敲了一下温凉的额头,询问道。
他被温凉奇怪的眼神瞧的心里发毛,再看温凉神色复杂,一脸的不可置信夹杂着丝丝的痛心疾首,大抵猜到此刻温凉脑海里,究竟是在想什么不可描绘的画面。
“你觉得我和他们玩,会输吗?”
顾寒时又问,神色轻蔑不屑,直击灵魂的拷问,让温凉总算是恢复了正常的思维。
对啊,他可是顾寒时,老奸巨猾,没有把握的事情是不会做的,又怎么会被他那群兄弟钻了空子,让他败下战来呢。
自然是从未输过的。
温凉长叹一口子,非常可惜道:“那还真想看你输一次,想看看你跳起这舞来,是不是和三少他们,平分秋色。我很期待啊,顾寒时。”
舞台上的那群人,已经将舞跳完了,纷纷在起哄和笑闹的喧闹中,退下舞台,又只留下三少一人,红装妖娆,站在台上问台下的人,看的开心可否,兴奋可否。
温凉到现在都没看出来,三少究竟是想干嘛,这么大费周章的组局,难道就是为了让这么多人来当观众,看他们跳女团舞?!!
不可能吧。
“宝宝,你说什么呢?”顾寒时低笑一声,抓着温凉的下巴,把温凉的脸转回来对着他,笑容透着一股子狡黠。
温凉的眼睛对上顾寒时那双犹如深潭的眸子,只觉自己在被那深潭吸引着,催促着,沉迷进去,一阵心慌,耳尖竟有感应一般,微微发烫。
她以为顾寒时在意的是她说想看他跳女团舞的话,没想到下一秒顾寒时却道:“你觉得他们,能和我比。”
斩钉截铁的语气,温凉差点没被这话噎死。
感情他在乎的根本不是跳不跳女团舞这回事,而是在意她将他拿来和三少他们对比。
这在意的点也是非常清奇了,就连这种事,顾寒时都要赢,不愿输。
温凉对此无话可说之下,忍不住激了一句:“我又没看过你跳,我今天看了三少他们跳,就觉得挺好的,肯定比你强。”
顾寒时的脸色霎时变的严肃了,收敛了笑意,直言道:“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改变这个不正确的观点。”
“难道你真要跳?”温凉瞧着顾寒时很是认真的脸,终于是被男人逗笑了。
不知为何,这种时候的顾寒时在温凉的眼里,总有一种莫名的可爱。
顾寒时低下头,俯在温凉的耳边,吐字暧昧道:“今晚回去,给你一个人跳。”
那些话伴随着耳边传来的燥热气息,温凉的心就像被什么抓挠一样,痒痒的。
很明显是被顾寒时勾引到了。
她不自然的咳嗽一声,缩着脖子躲开了些顾寒时的攻势,看着舞台的方向说:“三少好像准备要说什么了。”
顾寒时暂且放过温凉,视线也难得的从温凉身上移开,看向了站在舞台上的三少,若有所思。
心思玲珑如顾寒时,他大致已经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也猜到了,结局只是惨淡收场。
舞台上,方才还热舞逗趣的沈家三少,此时变的格外的沉稳严肃,一字一句都说的很是认真,说话间,目光落在舞台下方的某一个方向。
“今天请大家来,是有一件对于我来说很神圣很重要的事情,想让大家见证和祝福。说起来,相信最近我的变化,大家哪怕是没有亲眼所见,也该略有耳闻了。”
说到这里,三少笑了。
台下的人也跟着笑了,应和着三少的话,多是夸奖溢美之词。
沈家三少是泡在这些话中长大的,早就习以为常,甚至有些许的厌倦,所以赶紧摆手让那些人安静了下来。
总算是正的说到了组今天这局最终的原因上。
“也不知大家有没看过这样一句话,一个人的改变和身边有人离开或是到来,有很大的关系。我很认同这句话,也正应了这句话所说的一样,我所有的改变都和一个人有关。”
三少难得认真真挚的煽情,谈吐都变的温柔起来。
台下林霄首先忍不住起哄,喊道:“谁啊,莫不是女人吧?”
“难道是男人?”三少一点也没有犹豫的反问。
“不会吧,三少,不可置信,你真的因为一个女人产生这么大的改变,是不是认真了?”
林霄发出直击灵魂的质问,他发自内心的觉得此事很不真实。
沈家三少是谁,新人永远比旧人好,新鲜感也是稍纵即逝,说好听点就是风流,说难听了就是纨绔。
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是三少引以为傲的座右铭,也是让诸多跟他有过关系的女孩们,恨得牙痒痒的词句。
多少女人相尽办法,想留住三少的心,都是被这轻巧的一句词句给打败了。
林霄宁愿相信不靠谱的刘川对一个女人动真心了,都不愿相信有一天三少会对一个女人动情,还眼巴巴的为之改变,又不是在讲什么玄幻故事,怎么可以搞的这么不真实。
沈家三少不客气的白了林霄一眼,很是笃定的说:“岂止是认真,话就放这里,如果这辈子,我要结婚,对象不是她,那我宁愿这辈子都不拿那个红本本。”
和三少相熟的朋友大抵都知道,结婚这两个字,对于三少来说就像是毒瘤一样的存在,是一种诅咒,此前他绝对不会主动给提起结婚的话题,就连身边的朋友提起,他都会嗤之以鼻,对那个朋友进行教育。
用他那套歪门邪说婚姻既坟墓的理论,一定要教育的对婚姻心怀希望的大好青年,放弃结婚的想法,入他邪教,才肯作罢。
现如今,他居然主动提到了结婚,简直就是百年不遇的奇事。
现在林霄已经不在意什么结婚,什么改变,他在意的只有那个让三少变成的这样的女人,究竟是谁。
于是他显得有些急切的问:“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你看中的嫂子是哪个哦,此刻我很想知道。”
绝非只要林霄迫切的想知道答案,就连平日里在他们这群人中显得比较淡定的杜亭生,都忍不住跟着林霄追问了一句。
“那人在现场吗?”
杜亭生虽是这么问,可自己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模糊,又不太可能的答案了。
他伸手推了推眼镜,转头看了一下自己左手边的不远处,淡淡的笑了笑。
而杜亭生看过去的那个地方,秦惜一身驼色的大衣站在那里,女子身姿优美且高挑,五官精致,气质清绝,正平静的看着台上。
一副置身事外的气定神闲。
“自然是在的。”三少给予肯定的答案。
答案一处,台下众人霎时开始躁动起来,众人纷纷注意起了在场的女孩来,特别是一些落单的美女,在三少没表明心中的人是谁之前,这些落单美人,受到了极多的关注。
站在人群之外的温凉,看了这么久,总算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她想起昨天顾寒时打过的那个替三少邀约秦惜的电话,心里已是百分之七十确定了,今天晚上,三少要表白的那个女人是谁。
剩下的那百分之三十,就在三少接下来的话中,真相大白。
“秦惜,你方便上来一下吗?”三少的语气变得沉稳起来,指名道姓的叫秦惜上台。
后者被点名有些微愣,没有当即反应过来,站在被刻意打过来的聚光灯中心,她只觉得头脑有些发蒙。
在三少道出秦惜的名字后,现场亦是自发的变的安静起来,鸦雀无声,不仅秦惜没反应过来,就连他们也是被雷的外焦里嫩不敢相信啊。
虽然三少还什么都没说,只是叫了秦惜上去,也没有说自己喜欢的人就是秦惜,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已经是八九不离十了啊。
试问谁会这么无聊,在自己就要告白的时候,还叫一个不相干的人去自己的身边,答案肯定是否定的,所以这个时候,秦惜被叫上去,那一定是这场告白的女主人公无疑了。
恰是这个毋庸置疑的答案,让在场的人,大气不敢吐一声啊。
三少和秦惜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他们不是不和已久,就连同时出现在同一个场合都很少吗?
以前三少还曾放过话,他最不想见的就是秦惜,圈子里如果有什么聚会,请了秦惜的话,就不要请他了,因为有秦惜,他就不会去。
因为这事,还闹了许多麻烦事,很多人组局办聚会,遇到他们两个的名字的时候,都很犹豫,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最后大多还是一方都不敢得罪的递去了请帖。
幸好秦惜不喜热闹不喜聚会,多是会推掉,不会到场,所以和三少遇上的次数极少。因此发请帖的人多少都存在一些侥幸心思,也开开心心,两边都好。
但是要说起让三少和秦惜遇上的个别情况,就很惨了,让他们在同一个聚会上遇见了,最终的结果就是三少以后再也不会再参加组织的那个人的任何聚会,也不会再邀请那个组织的人到他的任何酒会聚会当来宾。
这种清况和拉好友黑名单差不了多少,而被三少拉好友黑名单了的话,就等于被他们圈子里很大部分的人一同拉了黑名单,惹着三少的人,只有惨淡收场。
事情发展到最后就是,很多局很多人都不敢再给秦惜递请帖了。
毕竟沈家的权势与c城顾氏可谓旗鼓相当,称得上是c城的半壁江山,不好得罪。
秦家虽不差,但是和沈家放在一起对比,就显得大巫见小巫了。
人吗,都是这样,最会权衡利弊,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