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汇聚成光束,从教堂主厅的天窗照射下来,仿若上帝之光一般,将四周的圆顶壁画映的明亮生动。
此时的教堂并未开放,并没有其他人。斐迪南独坐在唱诗班的脚凳上,望着映照下来的阳光沉思着。
嗒嗒~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斐迪南并未转身,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沙哑着说道:“不忙着在外面维持秩序,跑进来干嘛?”
“您知道是我?”
“做你这么多年老师,还听不出来脚步声的话,就有点太不够格了吧。”
“哈哈哈,这样啊。不过我确实是有点事要跟老师汇报一下。”罗曼摘下骑士盔,并排坐在斐迪南身边。
“您上次让我去追踪阿蒙公爵的事,有结果了。”
“哦?他有什么动作?”斐迪南抬起眼皮问道。
“您还记得在湖心镇,我们遇到的那个阿勒吧,他被阿蒙抓到了威士底狱拷问。而就在刚刚,我的斥候骑士来报,阿勒和他那几个伙伴被宣布定罪为卡德纳斯屠镇事件的主犯,在狱里就已经被私自处死了。
而他的奶奶,那个劳拉老太太,自从阿勒被抓后就天天去湖心镇的城卫军据点闹,今天在得知孙子被处死后就疯了。”
罗曼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道。
“诶,我早就应该想到的,怪我们没能救下那孩子啊。”斐迪南掩面悲伤道。
“老师,您也不必自责,我们已经尽力了。不过我始终想不明白,阿蒙是帝国公爵,天芒省的选帝侯,一个封疆大吏,为什么会亲自插手卡德纳斯一个普通村镇的屠村事件呢?无中生有的冤枉几个无辜的村镇青年来承担此事,更是不惜搬出诺兰公约来得罪您,他到底想掩盖什么呢?”
罗曼懊恼的问道。
“那就说明,卡德纳斯镇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村镇啊。”斐迪南神色悲痛,将脸埋在臂弯里,隔了一小会儿,又继续说道:“还记得八年之前帝国的‘叛乱’么?”
“啊,您说的是‘暴风军’叛国?当时我才刚刚从骑士学院毕业加入圣殿骑士团做见习骑士呢。难道卡德纳斯的事件还与当年的叛乱有关?”罗曼惊奇道。
“谁知道呢,不过当年的‘暴风军’统帅莱欧斯与阿蒙可是死敌,也许是阿蒙发现了卡德纳斯镇与他有什么瓜葛吧。”斐迪南抬起头轻声道。
“!!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阿蒙为了清除莱欧斯当年留下的某样东西才自导自演了这部闹剧,是阿蒙的手下血洗了卡德纳斯镇!”罗曼惊叫道。
“老头子我可什么都没说,好了,这事情就暂时告一段落吧,时间也差不多了,差不多该放信徒们进来了,你快去外面准备吧。”
“好的老师,那我就先告退了。”罗曼长叹一口气,重新戴上骑士覆面盔,走了出去。
诺大的教堂空空荡荡,只留斐迪南一人喃喃自语:“八年前,八年前,不会这么巧吧,这三个孩子也才八岁啊……”
拱门缓缓的打开,人群涌入菲妮娅教堂前的广场上,人们三两成群的凑在一起低声讨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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