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看到有人能活着从洛水平原里出来。就连他们采药都只是在洛水平原边缘,始终不敢深入。”
“怎么?洛水平原如此凶险吗?”白敬宇眉头微微一挑,说:“我们都是习武之人。”
“哼,去洛水平原的哪个不是习武之人,不还都一样有去无回。”老头瞥了三人一眼,说:“你们该不会也是想去采雪莲吧。”
“雪莲?洛水平原还有雪莲吗?”白敬宇一听这话来了兴致,说:“听闻雪莲乃是极其名贵的药材,价抵万金。”
“老朽在此生活了五十多年,从未见得有一人采得雪莲而归,凡夫俗子还是不要做天人之梦。”
“老人家,听闻在洛水平原有一方湖泊,名为阴阳湖,不知您可知晓?”
“阴阳湖?”老头皱起眉头,缓缓摇头,说:“这倒是从未听说过,如果有的话,恐怕也是在洛水平原的深处吧。”
一股冷风吹过,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从外面走进一人,身材魁梧,穿着一件羊皮大袄,背上背着一张弓,手中拎着几只袍子,站在门口堪比一头狗熊。
“张头...是不是有官爷路过啊,我看院子里怎么有辆马车。”魁梧大汉说话间抬头,看到眼前几人愣了一下,眼睛看向老头。
“小贾回来了,他们是过路之人。”老头抬头看了一眼,说:“诸位,这位是本驿的驿吏,小贾。”
“哦,原来是三位客爷,三位好,三位好。”听闻张头的话,小贾咧嘴一笑,道:“正好,今天打了三只袍子,咱们热闹热闹?”
“热闹?怎么热闹?”白敬宇盯着眼前彪形大汉,三十岁上下,络腮胡须,看步伐应该是个练家子。
“哈哈哈,难得有人来到江北,当然是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几位都饿了吧,我去将这三只袍子炖了,然后再打上一壶老酒。”彪形大汉雷厉风行,说话间便已拎着手中猎物走向后院。
“原来这就是热闹热闹。”白敬宇恍然大悟,心道:这地方的人也太好客了。
“也好,那就热闹一下。敬宇,那些钱给李九,让他去买些好酒,顺便在买些御寒的衣物,明日一早我们还要赶路。”
“是主人。”白敬宇随手掏出两锭银子,扔给李九,说:“你看着安排吧,酒可以御寒,最好多带上一些。”
“对了,你看看此处能不能买到马匹。”李九临出门之前,陈一陈忽然喊住了他。
“大..少爷,我们的车只能驾两匹马。”李九实在想不到,还买马做什么。
“既然你已经将我们送到江北,明日你与敬宇便可以返回定舟城了。”
“您是在赶小的走吗?”经过一路相处,内心早就决定今后就跟着他了,现在听闻要将自己赶走,李九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说:“小的既然离开定舟城,就没打算回去,小的今后愿意一直跟随在少爷身边,还望少爷收留。”
“主人,难道你要只身前往洛水平原,此事万万不可。”白敬宇也跪倒在地,一字一语的说:“主人,此事万难从命。”
“此去洛水平原,前途凶险万分,随时可能会丢了性命,我不能眼看着你们跟冒险。”
“我不怕。”
“我不怕。”
两人异口同声,一脸的坚毅,倒是让陈一陈多少有些感动。
“你们要去洛水平原啊?”魁梧大汉小贾似乎听到了里面的争执,从后面探出半个脑袋,说:“带我一个呗!”
闻听此言,连陈一陈都吃了一惊,扭头看着他,说:“你去洛水平原做什么?”
“小贾,莫要胡闹。”张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他只是随口一说,三位莫要见怪。”
“我是认真的!”小贾大步上前,看着众人,说:“十年前我弟弟进去洛水平原采药,到现在依然信讯全无,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多少年我一直想去洛水平原寻找他的下落,对洛水平原的环境早就摸得一清二楚,现在这个季节正好是洛水平原最暖和的时节,最合时宜。”
“主人,既然如此,更要带上我,我白敬宇岂能独自逃生。”
“我李九也不是贪生怕死之人,还有我。”
“我们可以结伴而行,若遇危险相互之间还有个照样。”
“你们这是何苦呢?”陈一陈无奈的长出口气。
“小贾,你可要想清楚了,我知道你与兄弟情同手足,毕竟他已经失踪了十年,洛水平原地广辽阔,你又去何处寻找,且此行凶险万分,只怕你是有命进得去,无命出得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