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起身,含笑点了点头。
瘦者来到孩童面前,右手拇指与中指闭合,掐出一个法诀,一道极其淡的绿色光芒从拇指与中指交汇处闪出,在空中停了下来,口中念诀:“天灵之光,随吾如常。”
言出法随,那一抹绿光缓缓变幻着模样,最后凝结成水滴状悬于半空,定睛瞧去,此水滴有若实质,虽说只得半寸长短,颜色也斑驳许多,较之村口柳叶都有些许不如,但此物散发出的磅礴之气却要将这一方平台压垮。
台上众孩童哪见过这般阵势,纷纷扑通一声坐于地下,向阳灵台处隐隐发热,似有什么东西要喷薄而出,恐生异变,向阳立马学众孩童,就势坐与地下。
瘦者见状,嘴角不禁上扬,眼中满是轻蔑之色,心想此等神通显露给尔等凡夫俗子瞧在眼中,怕是会折了你们寿元。
想罢右手一挥,“水滴”便朝离它最近的孩童脸前飞去,就在刚要与其接触时忽然停下,悬于半空之上,孩童瞪眼观瞧,猛然尖叫一声,仿佛蝼蚁面对巨龙般的恐惧。
瘦者见状摇了摇头,又挥动手指向着另一个孩童身边急飞而去,孩童止不住的颤抖,冷汗从额头低落。
“水滴”绕孩童一周后并无异样。场上尖叫声此起彼伏,村长脸上倒无多大反应,像这种场景他已见过太多次,这次同样不抱什么希望,更何况几十年前,他也曾是场上的一员,表现甚至还不如现在的几人。
瘦者脸上不耐烦的神色渐渐消失,因为只剩最后一个最年幼的稚子今天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他本身对此事也无幻想,像这种漏网之鱼少之又少,又怎会让他轻易碰到。
那些有资质有天赋的孩童早就因祖上或父辈是修灵之人而去了大的城镇,又岂会在这穷乡僻壤为活而活呢。
想到此处,不禁摇了摇头手指微动,“水滴”朝着向阳飞去。
瘦者刚要将“水滴”召回,却奇怪并没有听到尖叫,转过头来朝向阳瞧去,之间此子神色平静,俊秀的脸上并无惊恐之意。而就在“水滴”要绕向阳旋转时,向阳的额头忽然闪出一丝若有如无的光芒,瘦者的“水滴”似有感应般缓慢的向他额头飘去。
眼见生此异变,瘦者连忙掐诀,想将“水滴”召回,可无论怎么催动灵力,“水滴”仿佛失去联系般仍向前飞去,时间仿佛静止一般,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水滴”就这般印在向阳额头,消失不见。
原本端坐于平台之上的师兄连忙站起,跑去扶住已是脸色苍白站立不稳的师弟。
“师弟,刚才发生何事,你的灵识怎会凭空消失?”
瘦者将大半身体靠在师兄身上,大口喘息。
“我也不知何故,灵识突然不受我控制,然后我就感受不到它的存在了。”师弟艰难的说道。说罢仍不死心的掐诀尝试,几次之后脸色更加苍白,背过身去,冲师兄耳语道:“师兄,莫非此子体质异于常人?”
师兄脸上也满是震惊,望向向阳的眼神中多了许多复杂之色,略一沉吟,低声说道:“若真是如此,你我师兄二人便是为我石灵派立下天功一件,师门赏赐自是不必多说,更有可能成为观天阁,昆仑上的记名弟子,到那时。。。”
“师兄先莫要胡思乱想,我俩还是亲自问清楚的好。”
二人转身向着一脸无辜之色的向阳走去。
偏瘦的师弟抢先开口问道:“这位小朋友,刚才我为你测灵之时,你身体可有异样,是否有哪里不适?”语气较之刚才和蔼了许多。
听得此言,向阳小嘴一撇,张嘴大哭了起来,边哭边喊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难道告诉你们有人看你们不爽想教训你们吗?想到此处,哭的声音更大了,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个不停。
师兄弟二人见状也是一阵无语,面对一个不到六岁的孩童手足无措。
二人对视一眼,各自抓起向阳一直胳膊,指尖绿光闪动,灵气在向阳身上游走起来,向阳忍不住呻吟一声,二人以为又有异变,连忙松开双手,对于刚才的无礼之举并不觉有何不妥,只是眉间掩不住的失望之意。
远处,朝这边偷瞧的张老伯眉头紧皱,刚要抬脚向前走去,忽然一阵暖风吹来就此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