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情劫和情结（上）

见你那般，心中却咯噔一下，好似我们未成亲一般，怦然心动。”

    妖姬为了让夜小天自在一些，早就不见了，但是夜小天确实很不自在，所有的人都在讨好你，你说的所有的话他们都会加以分析，看人眼色这种事，在这里是基本功。

    夜小天微微一笑，既然你们要当真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完全以自己的风格，开始和人接触。

    “是吗？我见你也是看着舒心，只不过你不如当年”。

    贵妃恰如其分的眼中点点暗淡，但是嘴角的笑容依旧，“谁能如陛下这般，龙马精神”。

    夜小天哈哈一笑，“不如当年娇羞，却有少妇才有的温柔”。

    这一句话把所有女人都说愣神了，夜大直男果然随心所欲。

    夜小天的随性是天生的，他的脾气是后天的，沉浸式的体验，夜小天果然收获良多。

    能当妃子的人，自然是心思深沉，言语有度，善于察言观色，攀附权贵的高手，夜小天终于是体验了一把什么叫作无心之言，她们随意猜测了。

    “今天这茶水不错，就是淡了点”。

    “陛下忧思国家，自然是品什么都味同嚼蜡，臣妾不能常侍左右，为陛下分忧，臣妾做得不好。”

    “这茶叶虽是上贡的云雾山极品，臣妾却听说，最好的茶叶都截留给了当地的士族，臣妾耳背，没有消息，倒是听闻萧湘妃子老家就在那里”。

    她们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往往都有意想不到的暗语，只不过我们的夜小天大官人完全听不懂，要么忽略，要么当真了。

    这些零散的一些话，都有一个人或是一帮人得利，也会因为夜小天的一句话，让一个人或是一帮人跌落深渊。

    随后，这些言语上的试探或是交锋，都会有大太监旁白一般的解释给夜小天听，每一句话都能让夜小天大吃一惊。

    如果这些都只是前菜的话，大太监还会补充一句，当年皇上在的时候，会怎样应对。

    简简单单的游湖，夜小天就是最中心的风暴点，他再一次深刻的体会了，权利就是所有的规则都围着你转，所有的人都靠着你生活，你是人间的皇帝，是规则制造的神。

    所有人都表现得如沐天恩的感恩戴德和发自内心的开心，夜小天一人分饰两角，一人扮演其中，一人冷眼旁观。

    游湖品茶，夜小天欣赏了皇上的特色茶点，倾听了后宫的声音一角，吃了美食，喝了好茶，看了美色，皇权独有的雅他终于真真实实的感受了一回，感觉不错！

    夜小天一直以为，古代所谓的艺术结晶，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上位者可以无视人力物力和代价，以毫无性价比的形式，年复一年的追求极致。园林也好，城墙也罢，歌舞也是，坟墓也是。

    游湖回来，他就直接丢掉案牍劳形，他要开宴会。

    皇家宴会，果然是让人长见识，见过的没见过的菜系琳琅满目，御厨们极尽所能。

    熊掌燕窝只是俗物，龙须凤爪也算是说得过去，什么活取猴脑、炭烤乳羊，夜小天听着名字就打恶心，直接叫停了这些残忍的菜单。

    他并没有因此责骂任何人，只是淡淡的说，“我可以开眼界，但是不能降下限，你懂我的意思，啊？”

    大总管看人眼色兢兢业业几十年，活的就是个眼力劲，剩下的事情不用夜小天招呼，办得妥妥当当，漂漂亮亮。

    所有人卖力的表演，只为博取圣上一笑，嫔妃们更加努力的表现着自己，就算是年老色衰的，也有伶俐的丫头和漂亮的舞娘。

    酒色财气，华灯初上，美人美景更让人沉醉。

    皇家的舞蹈原来也是十分秀色可餐的，可笑夜小天大直男曾经只晓得勾栏妓院，看到的都是下三滥的东西，和风雅无关；皇家的音乐也是可圈可点，至少代表了一个时代和民族。

    夜小天频频点头，怪不得故人喜欢听曲，喜欢看人舞蹈，这他妈的真的雅，又他妈的闷骚，好活！

    夜色撩人，选妃子侍寝？！

    夜小天哈哈大笑不止，不选？！一点都不大气，全部排成行，老子要看看后宫佳丽三千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简直是荒谬，皇家的宴会上，妃子贵人们一个个花枝招展，等待着皇上的宠幸，夜小天醉眼朦胧，在宫女的服侍下喝酒吃肉，不满意就喊着换一批。

    勾栏妓院嘛？？！！这些妃子贵人，甚至是皇后，都是大家闺秀，身后都有自己的家族，被这般侮辱，说不伤心那是假的，真的只能忍辱负重，以酒洗面。

    更让人瞠目结舌的人儿推上前来，夜小天暗暗给策划组的比了一个大拇指。

    姐妹花如果不稀奇的话，大臣的娇妻美妾会不会让人更动心；尚在哺乳期的妇人太过腌臜的话，龙阳之好的小公子会不会让你耳目一新？！

    夜小天看着会错意的大总管，赶紧挥了挥手，野猪咽不下细糠。

    换了一批又一批，看了一个又一个，有看上眼的吗？有！夜小天大官人嘿嘿一笑，指着她就说这个留下陪酒。

    被指定的妃子贵人们强颜欢笑，被连升三级的宫女丫鬟们喜上眉梢。

    喝酒要喝气氛，陪酒女就是气氛组的，一时间那叫一个觥筹交错，最高级的商务KtY估计也就这个样子了吧。

    侍寝？算了吧，夜小天大官人早就眼光高了，看不上。

    此时，一个小小的丫鬟因为胆怯，上错了菜，楚楚可怜的，眼中含泪的等待着打骂。

    “慢着”！

    皇上有旨，让她上来。

    女儿花容，好看！年轻俊秀，含苞待放，五官秀美，一看就是好容貌。

    夜小天傻吗？夜小天不傻，他看着傻，但是他实力在啊，随时保持的五感一觉之术，这个女子的蛛丝马迹都能看清。

    “就你了，今晚侍寝”。

    女子不敢不从，但是女子眼中含悲。

    “奴婢轻贱人家出身，却是清白人，怎奈进了这不见天日的地方没三日，却要被人羞辱夺去贞操，原以为有些暗井半夜哭声是鬼魂叫，原来是怨魂闹”。

    夜小天傻眼了，卧槽？！你表演系的吧，算了，惹不起。

    夜小天前后左右不知道围了多少的气氛组，他举杯大家都不敢偷奸耍滑，已经醉倒了不少身份尊贵的女子，卸下防备的她们，其实可爱多了。

    “陛下，酒过伤身，少饮为佳，况且夜已深沉，摆驾就寝如何？”

    夜小天把杯中酒一口干了，“睡”。

    “那，她们？！侍寝？”

    夜小天大手一挥，“都不要”！

    喝美了就睡觉，老子一个人睡，不要人陪，因为今晚有太多委屈的面容，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的闪现，这就是权力带来的负面后果！

    第二日，大清早的就有大太监轻声呼唤夜小天，让陛下起床，犯了起床气的夜小天就是不起来，要不是妖姬偷偷现身亲吻了他，让他过过手瘾，他就犯倔了。

    好不容易等到夜小天起来了，服侍他更衣洗漱的人那叫一个多，那叫一个讲究，夜小天耐着性子让他们走一遍流程，自己也算是开开眼界。

    早朝！

    大臣们心中有数，知道这是假皇上，但是朝堂上是真议事，于是也就跟着半真半假的走流程。

    这段时间正好是改革的关键时期，要讨论，要议定，要特事特办的事情多了，夜小天瞬间就抓瞎了，这些决定他哪里敢拍脑瓜决定，还好他反应极快，“午时后，请监国裁定”。

    哦，完了告诉各位看官老爷，老书虫就是宣武国的监国大人，有一言决之的权限。

    “陛下，广开言路是好事，但是任何事都要有一个限制，否则一旦畅所欲言，人心肆无忌惮了，恐有大麻烦啊”。

    “自古以来，皇权天授，岂能让无知刁民参与，这是对祖宗法度的背弃”。

    “百姓目光短浅，难免会被眼前利益所蒙蔽，大多数人的决定很可能都是错的，以少数服从多数，本来就是错的”。

    这些言语都很刁钻，但是夜大官人无力反驳，看着一个个面红耳赤的官员，夜小天眼皮子很重。

    昏昏沉沉的坐了一上午，大朝会结束，剩下的是小议会，参加人员少，但是更重要，夜小天直接拒绝了，他妈的小事我都不敢定，大事我更不敢，老子不奉陪了。

    偷奸耍滑躲了这些心烦事情，就有枕头风吹过来了，找他讨要赏赐的太多了，他能随意开口吗？肯定不能啊，继续躲。

    看看军队！

    微服私访，军队是平安的保障，去看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现存的军人早已经被抽掉了骨头，剩下的不是兵油子，就是新兵蛋子，缺少操练不说，平日里偷鸡摸狗不少，扰乱地方的也不少。

    究其原因，没人管教，上峰只晓得吃兵血，下面的就行为肆无忌惮起来。

    “陛下，主犯我们已经抓到，要不要当场问罪问斩，以儆效尤”。

    “问个屁，你们说杀人就像是杀只鸡一样这么简单，老子不杀，换地方，影响心情，艹”。

    被规则和道德束缚的人，注定就算是权力通天，也做不到随心所欲，他能看到的是无处不在的枷锁，而不是突破规矩后的快乐。

    一路上还有些戏码，横行霸道，欺压百姓，恶贯满盈的大家族，正巧遇上了微服私访的皇帝，天底下的正义就等这一刻，皇帝陛下伸张正义，树立形象，还一个朗朗乾坤，让百姓感恩戴德。

    夜小天走过的江湖比传闻中的还要还荒诞，这些事情早就经历了不少，自然是逃不过他的眼睛，他故意装作看不到，因为都知道了答案，再去解题就没意思了。

    这次的试炼他很清楚，围着绕一个“特权”来展开，他已经大概知道妖姬的良苦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