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斐是校团委办公室的,她找许钺要我们参赛的照片,去做展板进行宣传。
我看着展板的时候有些不敢相信是我给许钺的照片,展板上几乎都是许钺的个人特写,没有我,或者只有半个身子的我,只当是路人甲。我问许钺:“是不是你给的照片不对!”
“不可能啊,我给的几乎都是我们在一起的照片啊,我怎么可能放过任何一个和你合影的机会呢。我研究研究啊……”,许钺盯着展板上的照片研究了半响,告诉我,“这些照片不是我给她的,估计是别人拍的吧。不行,我找陈鸿斐问个明白去。”
“不必了。”我好笑地说,“不必了,既然展板已经展出来了,再改要经过老师审批的,到时候惹的事更多,算了。”
是啊,算了。不仅仅没有我的相片,连我的名字,她都故意弄错,展板上“许钺”旁边的名字,分明是“丁辛年”。
许钺还是给陈鸿斐打了电话,挂了电话他告诉我说:“陈鸿斐说拷照片的时候那个人不小心把盘给格式化了,而老师还催得紧,正好她那里有几张展演现场的照片,所以就拿那些照片做了。你的名字也是那个做展板的人做错了,等拿到手一看想改也没来得及改。”
果然,陈鸿斐是要处处卡我。哪怕并不威胁到她,她还是要未雨绸缪,确保万无一失。而且比以前更有智商了,她开始懂得把责任推给别人,看起来没有她的一点事。
果真没有你的一点事吗,陈鸿斐,你从来不害怕会伤害到我。因为你笃信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敢跟你争。
可是,你太关注于自己的高度了,陈鸿斐。你没有看到我,是因为我从没有在你一样的视野里飞翔,我飞的高度和见到的景色,和你是不一样的。
其实你也可以飞这么高,只是你当时的注意力并不在于此。
席萌萌最近和外班的一个女生走得特别近。
那个女生听说席萌萌宿舍有一张空床铺,还来睡过几次,她特别想搬到席萌萌宿舍。
席萌萌最近没有和我、林秋喜一起玩了,所以我们十分好奇她的新朋友。
席萌萌说,她是专升本的。
专升本,很不容易啊!我心里想。心里很佩服那个女生,觉得她从大专到本科生,要抵抗住多大的诱惑,和向下的拉扯力跳出来,真的太不容易了。
然而有一天,我们听见宿舍外面吵吵嚷嚷的。抬头往窗外一看,是席萌萌的那个朋友,在和另一个女生打架。
宿管被惊动了,也赶出去拉架。
席萌萌的朋友哭着说:“阿姨你看,我根本和她住不到一起,我俩在一起老打架,求你帮我换宿舍吧!”
阿姨说:“你说的是席萌萌宿舍吗?她们班也是临时宿舍,在这过度一学期,你看新盖的那个大楼了吗,那个大楼盖好后她们就全搬进去了。你们学院的不搬,所以真的搬不了。”
我问席萌萌后来怎么样了,席萌萌说她家亲戚在龙城,所以这一段时间去亲戚家住了。
席萌萌说,她也无能为力。
她的那个朋友,因为好学而引起了宿舍的嫉妒,所以故意把插排放在离她脑袋最近的地方,晚上插电充手机。她抗议对她睡眠有影响,她们就一致地嘲笑她,说她小题大做。她的朋友,父母都是当地中学的老师,她中学的朋友,也都是书香门第热爱学习的人,她因为高考腹泻发烧没发挥好,只能上了大专。在大专她很努力,就是希望能考出来,考到本科,她真的把本科当做是自己求知的地方,而室友却嘲笑她想找个学历高的男朋友好嫁。道不同不相为谋,她哭泣,绝望,直到在图书馆遇到席萌萌,因为她找书找不见,是席萌萌告诉她怎么利用“中图分类法”来查找书,是席萌萌告诉她怎么去看图书馆的馆藏目录数据库,包括古籍书目库的使用。
席萌萌知识好多啊!再加上席萌萌的父母也是老师,她们一起聊了好久。她好羡慕席萌萌拥有的正常的大学生活。
她把席萌萌当做自己的稻草,抱着哭了好久。席萌萌又安慰她,带她回宿舍睡过觉,可终归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专升本的学生,我也见过一些,但终归见得也比较少。他们有一个一致的特点,就是感觉拼命而紧张。拼命,仿佛是要弥补过去高考的失误;紧张,是因为一直要在一个传闻中学风不太正的地方保持住自己,很不容易。不过,专生本,然后又读研究生,又读了博士,慢慢地这种紧张感就消失了。又回到了正常人的状态里。
很多时候,不是专科生不行,而是专科生相信自己不行,于是就这么相信了。
其实,人活着,就是要不断突破自己。过去一次失误,就真的决定自己“不行”的一生了吗?不会!请一定要给自己尝试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