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真相

  守夜是枯燥的。龙曦将那本无名之书打开。书的扉页上写着：如果神也有眼睛。

    这是这本书的名字吗？

    龙曦疑惑地翻阅了起来。这才发现，其实这是一个日记本，里面详细记录了爱丽丝的成长过程。

    爱丽丝是雪国的小公主。然而因为是庶出，所以并不受皇宫里的人待见，甚至连仆人都不尊敬她。

    爱丽丝大约三岁的时候，突然感染了瘟疫。虽然最后，在一个女巫的治疗之下，瘟疫被治好了。但这孩子的身体缺落下了残疾。首先，爱丽丝的眼睛再也睁不开了。同时，双腿也失去了力量，无法行走。最让人难过的时候，爱丽丝的身体异常的冰冷，如果不盖上厚实的毛皮，体温就会迅速散失，失去生命迹象。

    龙曦心中叹了一口气，不由想到，为什么自己身边的人的命运都这么悲惨呢？

    龙曦继续看了下去。

    爱丽丝在患病之后，被那个女巫收为了徒弟。女巫教给爱丽丝感知生物情感的能力，让爱丽丝能够尽可能的了解周围事物。这样，爱丽丝也许就可以活的下去。

    爱丽丝确实重拾了对生活的信心。即使失去了眼睛和双腿，但与自然的交流过程中，爱丽丝十分乐观，而且善解人意。

    可是，就在爱丽丝十岁的时候，父亲发现了爱丽丝成为了女巫的徒弟，不禁大怒。派人将爱丽丝的母亲和师父施以火刑，活活烧死在了教堂的广场上。

    而可怜的爱丽丝，被海格力斯与爱丽丝母亲的亲信，乘机从皇宫中带了出来。

    日记到这里就没有了。

    龙曦看向爱丽丝熟睡的脸庞，不由心生怜惜。龙曦明白了，为什么这本日记会叫“如果神也有眼睛”。

    如果神也有眼睛，那就不应该眼睁睁地看着，就不会让这个小女孩收到父亲的背叛之苦，母亲的离世之苦，就不会让这个小女孩经历这么多的苦难。

    龙曦感到心中有些沉重，讲书放回包袱之中，小心翼翼的系好。这应该是爱丽丝和她的妈妈最后的联系了。

    突然，龙曦感觉到一些不对劲。既然爱丽丝是因为父亲要烧死她，才被海格力斯救了出来。那就是说，爱丽丝和海格力斯并不是雪国的使者。

    那雪国的使者去哪里了？难道被布兰德监禁起来了吗？

    龙曦原本清晰的思路，又一次变得混乱起来。

    按照莉莉丝的说法，议会之中，有人想要通过杀掉使者，引起神圣王廷与雪国的战争。可是，要想引发战争，那就要有人把使者被杀的消息传递出去。

    布兰德派了假冒的使者前往圣庭，那便失去了劫杀使者的意义了。难道，他们的目的不光是引起两国的战争，同时还在谋划着别的什么事吗？

    龙曦觉得这件事非同小可，从包袱中拿出一张印着特殊图案的纸，用一支刻着特殊符咒的炭笔，在上边写下了自己的所见所闻，并且加上了自己的猜测。

    随后，龙曦将这张纸折叠成一个鸟的样子，然后默默念了几句咒语。

    那只鸟突然飞了起来，在空中盘旋了几下，向着远方飞走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龙曦又拿出自己这一段时间的行动日志，仔细看了起来，希望能够看出什么端倪。

    北原城，布兰德的军帐里。

    布兰德一个人眉头紧皱，面带烦躁，猛地喝了几口酒杯中的烈酒。

    “你是想把自己灌醉吗？”一个极具魅惑性的声音，出现在军帐之内。

    紧接着，帐篷内黑暗的角落里，一个身材火爆的女人的身影突然出现，就好像她一直都在这里一样。

    布兰德似乎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了，头也没回，只是淡淡问道：“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你还来做什么？”

    那女人走到布兰德旁边，将白皙的手掌轻轻放在布兰德的肩膀上，游弋到他的脖子上。

    布兰德有些厌恶地将女人的手推开，把身体往旁边走了一步。

    女人对布兰德的不解风情没有生气，反而更加靠近了一步，在布兰德的耳边吹了一口气，风情万种地问道：“难道，你在害怕我吗？”

    布兰德被女人口中吐出的热气弄得有些心猿意马，赶紧再往旁边挪了两步，冷冷说道：“那是自然的。一个对自己亲妹妹都能下得去手的人，我怎么可能不怕。”

    女人的面色突然变得阴冷起来，寒声说道：“我的家事，还不用你来操心。”

    布兰德“哼”了一声，淡淡说道：“只要你能按照约定，放了我的妻子和孩子，你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女人听完后，掩面笑了起来。

    布兰德心生不悦，问道：“你笑什么？”

    女人用手指戳了一下布兰德，笑道：“我最喜欢你这种有责任心的男人了！”

    布兰德的脸微微抽动了几下，随后撇过头去，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做过多的纠缠。

    过了一会儿，布兰德转头看向女人，沉声问道：“你来找我，不会只是为了调戏我吧？”

    女人那魅惑的脸上，露出了意犹未尽的表情，不过还是开口说道：“那些使者应该快要走到溪水镇了，你派人去把他们杀了？”

    “什么？”布兰德有些吃惊，不太明白女人的意思。

    女人继续说道：“一定要伪装成军队里的人做的。”

    布兰德突然明白了女人的意思。在溪水镇，以军队的名义杀死使者，既能引起两国的战争，同时也不会有人联系到身处于北原城的自己。

    不过，布兰德可不相信女人是为了保住自己，才做这样的安排。之所以这样做，目的还是为了更好的利用自己而已。

    布兰德闭上眼睛，点了点头，说了声：“我知道了！”

    女人却没有走的意思，而是走到布兰德旁边，将自己柔软的身体靠在布兰德的身上，嬉笑道：“别急嘛！我还有一件事要你做！”

    布兰德刚想推开女人，却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了，不禁大惊失色，怒视女人。

    女人笑着将布兰德推到了床上，一边解开布兰德衣服上的扣子，一边趴在布兰德的身体上，用颤抖的语气说道：“这件事就是，你今晚只属于我！”

    布兰德心里又惊又恐，可是身体始终无法动弹。最终，布兰德怀着对妻子的愧疚，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