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见冯腾身上冒热气,没经过治疗脉象就变稳了,还能说出冯腾冒热气的原因,在场的人都怀疑他不是一个普通的郎中。
待那老郎中要走时李世璋叫道“不知前辈尊姓大名。”
那老郎中挥手道“老夫,叶玄子。”
“叶玄子?”李世璋提起右手,捏了捏下巴,道“你跟华本是同门?”
叶玄子踏出门去,只留下一句“嗯。”
经李世璋想起,年幼时曾听过华本说过他的师承,华本是被逐出师门,才来到了十三候院。
他还有个师兄,在他之前,也是被逐出师门。华本是因为自己开发出来手术这一技能被逐出师门,他这师兄这是给当时大恶之人治病被逐出师门。
而他这师兄正是叶玄子,曾在华本的口中亲自承认过,叶玄子的医术要比他强,但就是不择人而医,犯了那所谓的医者大忌。
李世璋望着叶玄子离去的背影,心里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他,不知道会不会害了冯腾。但他是医者,医者仁心,看刚刚的开窗关窗等举动,想必也不是什么坏人。
乔迪看着李世璋望得出神,问道“你认识他?”
李世璋回过神来,道“啊,认识,他师弟还在我身上划过口子,救了我一命。”
划口中还能救命,乔迪这是闻所未闻。不过倒也听说过南唐的华本擅长做手术救人,问道“划口子还能救人?难道是你们南唐的文候医神,华本?”
李世璋点了点头,道“嗯,有见识。”
李晴安置好冯腾,为其盖上棉被,站到李世璋面前,问道“你这么就确定那是华本爷爷的师兄?”
李世璋道“那还不简单,关于这叶老爷子的传说我也是听过一些的。
他曾经是居于北韩,后来北韩战乱,战乱停息后这老爷子就消失了。这正是他所说的为避战乱,而隐于此。
还有华本爷爷也说过,他的师兄就叫叶玄子。这还能有假?
不过他不愿去南唐想必是因为南唐曾经攻打过北韩吧。”
李晴点头道“嗯,也是。”
李世璋摸了摸李晴的头,道“你是被冯腾吓傻了吧,这都想不出来。若他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你非闹翻整个巴斯不可?”
“我把谁吓傻了”忽然从后面传来一句沙哑的声音。
三人回过头一看,原来是冯腾醒了。冯腾此时正想坐起身子,可谁知连一点力气都没有,手都抬不动。
此时乔迪和李世璋二人一同看向李晴,李晴也不知二人在看着自己,只顾一个劲的上前稳住冯腾。
乔迪李世璋二人相对一眼,会心一笑。
李晴稳住冯腾后,连连埋怨道“你怎么那么傻,遇到危险也不逃跑。”
冯腾道“是是是,我太傻了。我现在手抬不起来,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李晴问道“什么忙?”
冯腾笑道“帮我把你头上的汗水擦了,这大冷天的还能流汗。”
李晴微低头笑了一下。这大冷天,外面还下着雪,哪里流得出汗水,只不过是脸上的残泪罢了。
李晴擦了下脸,握着冯腾的手,道“下次你要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再这样,是指刚刚那一句调戏?是指冯腾这一身伤。李晴也管不住冯腾干什么事,也就靠这句话勉强牵制住冯腾吧。
冯腾扬起嘴角,道“你不理我我就死缠着你,反正我今生就爱你一个,非你不娶。”
李世璋右食指指着冯腾道“哎哟,没白跟我成为兄弟嘛,精髓学到了喔。”
李晴红着脸,轻拍了冯腾一下,道“你可别学我哥,学坏了我饶不了你。”
冯腾现在之所以说话如此大胆,全是因为在被尤是比利按着打时,以为自己就要死了,脑子里全是李晴。当时就决定了,如果能活着,一定要表白。
按李晴最后两句话,冯腾就已经知道李晴是接受自己了。其实看见他脸上的残泪时,就已经知道,李晴在乎自己。
现在想想之前在西江城时,那三个马夫根本不值得自己生气,现在才知道,当时气的是那儿子冯经。
但现在已经完全没必要去生他的气了,跟儿子吃醋,说出去怕被天下人笑话。
冯腾转头看着乔迪,道“好兄弟,你又救了我一次,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乔迪整了整斗篷,才知道那药还在斗篷里,拿出放在桌子上,道“既是兄弟,又谈何回报。或许我们的缘分不止于此,你们的新朋友亚当斯,我也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