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现在是老夫人每日诵读佛经的时候,尤其梅泣雪故去之后,她更是变本加厉的以超度为名整日待在佛堂里。
老夫人根本不可能这时候叫她去。
然而安王只能这样想。
因为除了老夫人那,以小丫头现在的身体状况,她根本哪儿也不会去。
安王折身跑了出去。
“展喜”没跟,他静下心环顾四周半响,面目终是阴沉下来。
“跑了?”
――
“殿下?”春香讶异叫了一声,“你面色怎么如此焦急?可是发生了何事?”
“祖母呢?”安王想进佛堂,然而春香拦着,他就耐下心问。
春香有些歉意,“殿下您知道的,老夫人在佛堂时不喜人打扰,您若有事就请稍等片刻。”
安王心微沉,“里面没人?”
春香失笑,“殿下您这是怎么了?里面当然有人,有老夫人与秋栀呢。”
“小丫鬟呢?”
“什么丫鬟?”
“萧情!”安王说,“萧情人呢!”
“萧情姑娘啊,”春香不解,“萧情姑娘不应该在自己的屋子里吗?怎会在佛堂?”
“本王不信!”安王要进佛堂,态度强硬,春香就算会武也不能对安王动手,只能慌忙说,“萧情姑娘真不在里面,殿下您不能进去!”
然而来不及了。
跪在地垫上的老夫人睁开眼朝门口看来,顿了下,又面向佛祖。
手中木鱼敲着,木鱼声有节奏的响着。
一旁守候着的秋栀上前去,“请问殿下有何事呢?”
佛堂并不大,安王一眼就能望尽,他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跑出去。
春香秋栀皆一愣。
木鱼声停。
老夫人说,“或许如她所说,她离开对宸安来说是件好事。”
春香秋栀低着头不敢言语。
木鱼声继续响起。
安王又回到了萧情的屋子里,依旧没人。
“殿下。”暗卫单膝跪下。
安王烦躁,“有何事?”
“卑职闻到一股血腥味。”暗卫视线落到衣柜上。
安王一顿,上前把柜子打开了。
“……”
安王转身下令,“快!掘地三尺也要给本王把萧情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卑职领命!”
暗卫离开了。
安王愣愣的站立半响,这是他第二次大动干戈的找萧情。
第一次是在一个月前,刚下的圣旨要迎娶梅泣雪,然后他下朝回来没有见到萧情的人,书房房间耳房都没有,他一下就急了,命府中人到处找萧情。
后来他一直都认为丢脸,竟忘了她有可能会到老夫人那里去。
当时她神色很惊讶,问,“殿下您这是做什么?”
安王死命不说丢脸的事。
她仿佛也明白了,笑说,“就算殿下您要成亲了,奴婢也不会离开您的。”
他当时嘴上不说,心里却是舒坦的。
可现在她人呢?
骗子!
最好你只是去哪个关系处得好的奴婢房里,最好!
然而安王心里越发不安。
不可能的。
是的,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