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袁修的地方,他跺着步子来回走动。“这张俊才太不是个东西了”袁修愤恨道“恶霸玲也变了,要以前以她那破烂德性,宜州早翻天了”。
“袁修,给我找个安静的地方”余弈之很平静。
“跟我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袁修想了想,拉着他出了卧门。
袁家后院摆的整整齐齐的全是被盘的光亮大石,看这顺序最小的也有百十来斤。
“老爷子,我带人来看你了”袁修站在后院门外叫喊着。
“混账小子,嚷什么?带的什么人还让我出来见?”这人还没出来声音就在耳朵里面炸开了。
步履沉重,走路生风,外家高手,余弈之看着一脸矍铄的老者,“小子朝阳拜见老大人”他施了一礼。
“爷爷,这是…”袁修刚想介绍却被老太爷大手一挥打断了。
“曾老鬼呢?”老太爷注视着余弈之问道。
“仙游”余弈之答道。
老太爷听到这话愣了一愣,似乎是咬了下牙关,过了一会儿他看了看罗家的方向“我保你出城”。
“多谢老太爷好意,不必了,在下还有些事情要做”余弈之抱了下拳。
“袁家走到今日已极其不易,恕我只能到此为止。”老太爷盯着余弈之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
“多谢”余弈之再次抱拳“袁修,我出城拿些东西,接应我”他本是对着袁修说的这句话,可眼睛却是盯着老太爷。
老太爷顿了下转头走进了小院,这是默许了。
………………
起风了,这是他们第一次遇见的地方,圆月把这个奇美的地方照映的有些惨白。
余弈之在袁修的帮助下出了城来到了这个地方,他靠在当初看着她的寒潭边,似乎佳人还一如当初般在他眼前嬉闹,他来时就把秋水剑藏到了这里。
他定了定神,右手不自觉的紧了紧一直握在手中的秋水,秋水的寒意比这寒潭的水更凉,他面前浮现出了各种过往,突然画面定格在了张俊才擂台上提及余家的那张脸上,秋水似乎感受到了现在正拿着它的人的心情。
“锵…”三尺寒锋倾泻而出“杀”余弈之握着秋水一剑挥出,绝壁上悬着的瀑布如同一块上好的绸缎般骤然截成了两段,须臾之间又恢复了原状。
还剑入鞘,这里的温度又感觉暖和不少,余弈之跳下寒潭盘坐在当初他躺着的那块草地上调息着,秋水立于一旁如同护法。
圆月隐入一块乌云中,霎时间万物俱静,整个空间陷入了黑暗。
……………
东方的那一抹白刚刚刺到余弈之的眼上,猛然间他睁开了眼。
锋利,他整个人如同一柄剑般的锋利,他的精气神已经提到了顶点。
“咄…”他轻呼一口浊气这锋利已然不见,换了一身白衣,寒潭上他高束头冠,紫金箍熠熠生辉,朱唇颜白,双目如电。
那精致的小葫芦里还剩最后一口,他灌了下去,脸色带上了一抹姹然,秋水在手,葫芦在腰。
他微笑着,这人他是抢定了,这人他也是杀定了。
“咚咚咚…”宜州惊世鼓,官家的惊世鼓,非战事,皇喜,不得震天。可今日这一连串的鼓声如同皇帝大婚般的音节点燃了全城。
罗府这门口的两个大大的灯笼份外红艳,府内张灯结彩一扫阴霾,门口的戏台上也在忙碌着,今日的大戏应该是抬花轿吧。
罗通今日也是一身大红衬的脸色精神了不少,这前厅已布置成了喜堂,他一边招呼着前来道喜的乡绅官员,一边有些出神的望着罗玲儿所在的高阁,他对于今日罗玲儿的配合一点都不惊讶,他早上去探了一次女儿,他看见始终微笑的任由下人为她梳妆打扮的脸心中有些刺痛。
申时,这是钦天监给张俊才合出的最好的时辰。
罗府外一队浩大的接亲队伍敲锣打鼓的过来了,领头的那匹骏马甚是威武,俊马上的张俊才今日笑得嘴都没有合拢过,胸前的那朵大红花也映衬着喜气。
“圣旨到…”府外一声尖细的嗓音响起,罗通连忙带着众人匍匐在地。
盏茶时间宣旨太监读完了圣旨领了赏便匆匆离去,这是钦点的婚事,所有人都带着羡艳的眼神看着罗通。这夫婿不仅是当朝小王爷更是御赐的婚事,这要是放在他们家中,可是能吹上祖祖辈辈的事情。
拜堂了,众人簇拥着张俊才进了堂中,罗通端坐高位,“一拜天地”新人依言,“二拜高堂”罗通不自觉的看了下门口“应该不会来了,这样也好成全了罗家也保全了自己”他默默的想着,他轻舒了一口气算是放下了心总算不会再横生波澜了。
“夫妻…”这对拜二字还没出来,一声似牛非牛的龙吟从云霄上落了下来生生打断了这喜庆的仪式。
“宜州余家,八静羽士余世景之孙余弈之前来拜访罗府之主”余弈之出现在了罗府大门外,白衣胜雪,风神秀逸,他缓缓而入,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被他吸引了过去。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将仪式办完?”张俊才一声轻喝,他看着因为这个声音的出现而不断抖动的罗玲儿有些愤怒,他只能催促有些愣神的司仪叫道。
“啊,小人明白,夫妻…”这对拜二字还是没有喊出口这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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