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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奶奶已经做好了片汤面,放些辣子下去,她吃的头都不抬,爷爷在一旁直说慢点。
“太好吃了,我今天去南头买了煤,正好有人推了半扇猪在卖,咱们晚饭吃饺子吧,我下学早,正好能帮忙。”
“三个人的饺子还要你帮忙?奶奶一个人就成,想吃什么馅的?白菜还是萝卜?”现在天冷,除了这两样还有啥呀?
“爷爷爱吃萝卜的,咱就吃萝卜馅吧。”
“吃白菜的,你和你奶都爱吃白菜的,我有口酒就成。”爷爷的散酒全被她换成了空间的二锅头,虽然不是五粮液之类的,也比现在的散酒香。
考完试,苏小雇了一辆马车,带着买的煤块,回到了小村庄,农田上全都盖上了厚厚的棉被,看着那一望无际的银白,她仿佛进入了冰雪世界。
“爸,妈,我回来了,快来卸煤。”她拿下了车上的包袱,跑进了大门,没想到姑姑正在她家呢。
“哟,你家这是发财了,连煤都买上了?”
“是我爷爷给的,他怕我妈冻着,所以让我带回来了。”打着爷爷的名头就是好使啊,
姑姑不再说话了,苏大海看到那两大袋的煤,早乐的眯了眼睛,每天起来添柴还真是冷啊。尤其是出热被窝的时候。
至于这是哪里来的,他早习惯了不问,反正家里的财权也不在他的手上,买回家了,他只管用就是了。
倒是她妈问了一句,苏:“爷爷在买的,分了咱家一半,怕我妈冷。”这话是说给她爸听的,不许穷大方,孙家虽然认了小小做孙女,根子上还是因为喜欢她妈。
“苏小,你这手上提的啥?咋这一大块呢?”肉啊,苏小白了她一眼,马上过年了,她想让她妈灌点香肠,所以取了一大块的前腿肉,还拿了肠衣。
“妈,我想吃香肠,你今天灌一点吧,用柴火一熏咱过年吃,我哥姐也回来了。”
“行,这也是你爷给的吧,唉,老是让他老人家破费,妈洗了手就去切肉。”
母女俩配合默契,反正只要说了是爷爷给的,就跟她爸无关了,也跟老苏家的老少无关。
姑姑听她们说要灌香肠,马上去找自己妈了,
“这不是糟践东西吗?那肉新鲜的不吃,灌成香肠你也咬不动啊,而且也折秤不少呢。你去说说,给我拿些呗,军儿他们都好久没吃肉了。”她听说队里要分粮了,今天跑回了娘家,可队长说,猪再养几天,等雪停了再分。
“唉,你妈现在说话不管用了,你刚才没听到?那是她爷爷给的,我哪能做得了主?”
奶奶撇着嘴一脸的不甘,可她再也不敢像去年那样,做主让女儿都拿走,那几个月在大儿子家她是过的够够的,每吃一碗饭都得看儿媳妇的脸色,她实在不想让大儿和孙子为难了。
“妈,我这次不全拿,那么一大块呢,给我切一半就行,你去说嘛,大海听你的。”那是以前!奶奶心里补充了一句,可架不住女儿的软磨硬泡,还是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