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药吓到,突然他脑子里有了一个荒唐的猜测。
“莫非前些时日皇上身子不适,已经开始服用道士给的丹药了?”
怀泽有些匪夷所思,难道历代皇帝都逃不开所谓长生的执念吗?不过想想也是,谁拥有这么大的权力,估计都不会舍得放开,若他是皇上,肯定也想“再和上天借五百年”。
幸好今年大皇子就要成婚,即便皇上驾崩,有许家和岳丈的支持,想来坐稳皇位应当不难。
常宁点点头,这半年来,皇上的精神倒是好了不少,他们启程前两日还赏了那道士几百两黄金,正式把这事放到了明面上。
“左右这事和咱们无关,倒是常青那,明日我写信给他,到时候你们兄妹就能再见了。”
从常青的戍地到秦州城若是骑快马,一个晚上就能到,如今秋收结束,赵国侵扰的频率明显下降,正好邀着常青过来团聚。
提起二哥,常宁也很欢喜,她和二哥已经将近五六年未见,母亲和常平托她带了好多东西和书信,若不是因着武将不能随意离京,常平恨不得能带着母亲和她一起过来。
两人又说了好一会儿话,常宁也有些累了,吹了灯准备入睡,怀泽突然想起一事,试探着问道。
“孝礼皇后之死,可是另有隐情?”
常宁本来抱着他的胳膊已经昏昏欲睡,听到这话猛然惊醒,长叹一口气,才凑到他耳边低声说。
“具体的我也不知,只是听说应当和周家脱不了干系。”
听到周家怀泽一时间没想起来,经过常宁提醒,才想起她说的周家是二皇子的母家。
怀泽原先还以为是许家动的手,毕竟皇上为了孝礼皇后多次顶撞过太后,还冷待过皇后。
若真和周家有关,那当初四皇子之死,是不是也另有隐情。
怀泽突然有些后悔,不应该临睡前问这个问题,他这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熟,就连在梦里还想着这些事。
第二日一大早怀泽便起来了,看了看天色,距离上衙的时辰还早,就披了外衫去书房写信。
等他把信交给护卫,便到了早膳时分,因怕常宁和两个孩子吃不惯,今日膳房不仅准备了秦州特色的羊羹,还准备了些京城的家常菜,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
一家人在一块吃饭就热闹多了,看着孩子们睡眼惺忪地坐在凳子上,常宁在一旁絮叨,怀泽感觉自己的心都被幸福填满了。
今日并非休沐日,吃完早膳怀泽还得继续去上衙,便吩咐了观棋和明棋在家,若是常宁想出门,也能照料周全。
怀泽和两位幕僚会合,一同往衙门的方向去,昨日他们二位的夫人也随着常宁一起过来了,就住在他们各自的院子里。
两个人的状态有些不同,沈盛平红光满面,而甘议则有些蔫蔫的,回想起昨日初见甘夫人时的场景,怀泽心中了然,怪不得甘议不敢让小丫头伺候汤药,原来是因为家有贤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