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最后确定。
女眷们来往也很有讲究,哪些是必须来往的,哪些是绝对不能搭上关系的,这里头的分寸也得拿捏清楚。
怀泽粗粗把拜帖翻了一遍,把几个家中整日不宁的挑出来,又给常宁指了几个需要注意的家眷,常宁干脆在拜帖上做了标记,然后吩咐绿梅整理出来,安排好“排期”。
最后的结果也不出他们所料,常宁一共在这待一个月,这一个月怕是都闲不下来,不过这些常宁都是驾轻就熟的,作为官眷,来往交际都是必需的技能,只是要费些时间罢了。
得了怀泽的话,常宁心里便有了谱,正好两个孩子都在场,话题就自然而然地转移到了孩子身上。
闻芝镇定自若,女学堂的课程轻松,无外乎识字、女工、管家、理事几项,另外便是焚香、插花这些时下流行的“高雅文艺”,常宁虽然出身武家,但这些当初都是学过的,要考校闻芝自然绰绰有余。
闻昕有些蔫蔫的,以往学堂里的先生总提起怀泽当年的成绩,不论是差点连中六元,还是十六岁就中榜眼,每个数字拿出来都足以震慑绝大多数学生,作为怀泽的儿子,闻昕的压力自然不小。
怀泽原本想仿照当初闻老爹考校自己那样,考校下闻昕的课业,瞧见他表情有些异常,再结合常宁的暗示,多少也猜出了几分,当即便歇了心思。
“我后日休沐,带着你们去钓鱼怎么样,秋天的鱼最肥了,回来让小膳房做你们最爱吃的鱼羹。”
原本有些蔫蔫的闻昕当即欢呼一声,兴高采烈地吩咐嬷嬷去准备鱼竿,誓要在钓鱼上胜过姐姐。
怀泽瞧着他们欢喜的模样,和常宁对视一眼,两人都忍不住笑出来。
待孩子们睡下,怀泽又提起了闻昕的教育问题,“我不在孩子身边,还得你多操些心,京中人多口杂,各种话也多,千万别让孩子记在心里。”
常宁点点头,她也瞧出了闻昕的不对劲,对于闻昕的压力,她自然感同身受,作为镇国大将军的儿女,他们从小也是听着“你父亲如何如何英武”长大的,小时候哥哥们都铆足了劲,尤其在武艺一项上,更是勤学苦练,生怕给父亲丢脸。
“孩子的事你放心,两个孩子的学堂都是再好不过的,正好趁着休沐,你和孩子们好好放松放松。”
第二日怀泽还未下衙,便收到了常青赶来的消息,这回常青也是连夜赶过来的,不能多停留,怀泽赶紧收拾完手头的事务,匆匆赶回了闻府。
兄妹两个许久未见,光是家事就得说好半天,碧桃给他们添了三四回茶,两人整整说了一个多时辰,才堪堪把想说的事情说完。
常宁把从家里带过来的信交给他,常青的眼圈也有些红红的,把母亲的信读了又读,最后放进了胸前的衣襟里。
屋里气氛一时哀伤,怀泽瞧着有些压抑,便把两个孩子叫过来,闻芝和闻昕都是活泼的性子,几句之后就亲昵地喊上舅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