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里又没有仙魔对立,谈何悲剧?”
乔麦:“……”
话落,宋执江又轻描淡写地转了话题,他翻着剧本,认真地说:
“需要试一试戏吗?”
“这上面说谢无归患有头疼之症,发作起来犹如魂魄撕裂,落星河之所以能被他收为弟子,是因为她的气息可以让他的头疼减缓。”
“二人初遇时,谢无归正好头疾发作……”宋执江抬起手指按了按太阳穴,灯光下脸色发白的他对乔麦说,“我觉得我现在的状态和他很像,应该可以给你试戏。”
语气里透出一点“我很有用”的小小雀跃,似是期待能帮上她的忙,目光清澈真挚,没有任何杂念。
乔麦居然有点心动了。
乔景亦不在,没人给她搭戏,她看剧本时全靠想象自己怎么演,或者对着镜子试,没有个反馈,总感觉怪怪的,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这段时间虽然有上表演课,完成一些课后作业,可说到底她没有演戏经验。
人家大导演把主演的角色给她,她这么认真啃剧本,也是担心进了剧组,万一拖后腿,那多尴尬呀。
执江是自己人,就算演得不好,他也不会笑话她……
剧本上开头写了背景,第一幕便是谢无归在住处头疾发作,无力卧在榻上,气息驳乱,思绪不稳。
这当头用魔族秘法隐了气息的落星河潜入仙界,成为谢无归宫殿的小宫娥,偷摸进谢无归卧室,见他躺在榻上看起来颇为虚弱的样子,内心狠狠跳了几下——想来个趁他病要他命。
当然,只敢想想而已。
真动手了,甭管成不成功,她肯定没法儿健全地离开仙界。
于是落星河心里琢磨两秒,表情瞬间切换成盈盈落泪的焦急模式,一脸傻白甜地跑过去,边跑还边大喊:“快来人啊,仙君要死了。”
神思不稳的谢无归察觉到有人靠近,却被这话给梗了一下,待落星河靠近时,忽觉头疼渐缓。
他心知有异,没做任何反应,只抬起因疼痛而眼尾泛红的双眸,落星河目光与之对视,当即站定,泪珠大颗滚落,既像担忧的,又像是被吓的,十分惹人怜爱。
谢无归从落星河身上感受到一种特殊气息,正是这股气息抚慰了他的头疾,为了验证,他让落星河走近一些。
落星河心想,这狗日的谢无归莫不是个lsp,垂涎我的美色。
那她岂不是可以搞□□?
于是她在靠近时,装作吓到的样子脚一软,小兔子般跌向了谢无归。
然后就被谢无归下意识一挥袖给震出去,受了不轻的伤。
事后谢无归提出向她补偿,落星河借这个机会,让他收她为徒。
……
乔麦正想着开头这幕剧情,再回神时,发现宋执江已经侧躺上沙发,把沙发当作剧本里提到的仙君卧榻,一副无力的样子,眉心紧蹙,唇色抿得发白,竟将剧本里描述谢无归的状态还原了个十成十。
……至少在乔麦看来,很有代入感。
乔麦眨了下眼。
宋执江都“入戏”摆在那儿了,她还犹豫什么?
她只好按照自己理解的那样,努力换上相应表情,听到自己说出一句干巴巴的台词:“快来人啊,仙君要死了。”
她还跑了两步。
这时,宋执江缓缓抬眸。
只一眼,便能清楚感觉到他正在承受身体内部的某种疼痛,他的目光中有一闪而过的惊疑。
按照剧本,乔麦这会儿应该哭得梨花带雨,可她挤不出。
宋执江却开口了,说出的话与剧本上台词一模一样:“过来。”
他的音色低沉中带有些微撩人心弦的沙哑,仅仅两个字,又透出淡淡威严。
乔麦自然而然过去了,甚至下意识按照剧本写的那样吓一跳,脚软得欲跌下去。
她当然不可能跌下去,也就没注意到宋执江默默收回抬起来的手。
“执江,你演得特别棒!”乔麦眼睛一亮,“比我演得好多了!”
宋执江垂眸,嘴角挑起一抹浅浅弧度,仿佛瞬间脱离了“谢无归”,连声线也变了,比刚才的低沉要清越些:“能帮到你就好,我们继续吧。”
二人之间相处时弥漫的某种尴尬消失不见,宋执江娴熟地扮演谢无归,帮助乔麦搭了好几场戏,乔麦也渐渐找到感觉。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乔麦无意间瞄了眼墙上的挂钟,惊觉已经过去两个小时,宋执江可是有病在身啊!
她连忙停下。
宋执江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赶在她开口前:“烧已经退了。”
还真是。
乔麦探了探。
再看宋执江状态,比之前好了些。
“不过衣服打湿了些,我想洗个澡。”宋执江说。
乔麦亲自把人送进浴室。
宋执江目光微闪,欲言又止。
“怎么了?”她拿出新毛巾给他。
宋执江:“……没有换洗的衣服。”
也是。
乔麦翻出一套条纹新睡衣,为了舒适,她买的大码,样式不分男女:“先将就下。”
宋执江接过,慢吞吞道:“还差一样?”
乔麦:“什么?”
温暖的灯光坠入男人清润的眸底,荡漾着暖色,亦或其他什么。
他望着她,浓长的睫毛微颤,薄唇轻启:
“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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