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芜无声放下帘子,走到熟睡的车夫面前盯了两眼。
对着两人随手一指,他们的呼噜声竟然突然消失了。
仿佛一瞬间就被静了音一般。
他这才心满意足的回了自己马车。
刚掀开帘子,锦衣就睁开了眼睛。
“你去了哪里。”
锦衣声音清醒,不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苍芜眼神捉摸不透,他上了马车,安静坐下。
“他们跟来了。”
他看了一眼锦衣,随后闭上眼睛,淡淡说了句话。
“他们?”
锦衣凝眉,他似懂非懂。
缓了一会儿,他突然站起来,眼神严肃。
“你要干嘛?”
苍芜看向他的背影,突然问出声。
锦衣回头,他沉默了会儿,然后并没有回答苍芜的疑问,直接离开了这里。
第二天天色大亮,洛苏苏却睡的并不安稳。
她睁着一双熊猫眼,手指不能揉捏着自己的脖子。
没错,她落枕了。
不停捏着自己的脖子,不停叹气。
“小姐。”
冬竹看到洛苏苏一脸头疼的模样,她有些心疼。
主动拿过来一个湿毛巾敷在洛苏苏的脖颈上面,敷了一会儿后,冬竹运用某种中医手法给洛苏苏按了几下。
“咦,还挺舒服。”
洛苏苏眼睛发亮,声音里带着赞叹。
冬竹虽然没有武功,但是手劲可不小。
揉捏的力道恰到好处。
冬竹听到洛苏苏的夸赞,她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我这手法都是我爷爷教的,他可厉害了呢,谁家有个头疼脑热身体难受的,他随随便便就能治好。”
洛苏苏听着冬竹口中的骄傲和自豪,她微微笑了笑。
“原来我家冬竹还是个宝贝呢,我真是发现的太晚了。”
洛苏苏眯着眼睛一脸享受。
冬竹脸皮薄胆子小,听到洛苏苏如此说话,她又有些不好意思了。
“小姐真是过誉了,我这点手艺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平日里也不敢与人卖弄。”
她摆了摆手,脸有些红。
洛苏苏却对冬竹口里的爷爷起了些兴趣。
“你爷爷是哪位,要不把他接到我们的新家来,以后大家有个头疼脑热的也不用去请大夫了。”
洛苏苏问出口,冬竹却好一会儿没有动静。
她抬起头看了冬竹一眼,却看到她眼睛通红,鼻头也红红的。
“怎么了冬竹,是不是我哪里说的不对……”
洛苏苏连忙站了起来,她掏出手帕要给冬竹擦眼泪。
可是冬竹眼睛里的泪却更加控制不住了。
“我爷爷,他已经过世了。”
她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可是眼睛里还是有很多红血丝,泪痕都没擦干净。
“对我最好的就是我爷爷,也是他一手把我拉扯大的,所以我们感情比较深,小姐不要见怪。”
冬竹自己很难受,似乎提起家人,她新中国充满了思念。
洛苏苏心里也不是滋味。
“对不起冬竹,我不知道……”
她伸出手擦掉冬竹脸上的泪痕。
冬竹却连忙摆手,又哭又笑。
“不关小姐的事,是奴婢太多愁善感了。”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声音闷闷的。
洛苏苏叹着气,用手拍了拍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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