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姓陆……
虽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更别说就昌懿那么块地方了,但她还真不希望这么巧。
不然的话,她不就是陆衍心爱之人和别的狗男人生的孩子吗?陆衍必定痛恨她。
换句话说,万一两人真的关系匪浅,她也算间接成了陆安化的仇人。
她目瞪口呆。
陆旻不知道她脑子里都想了什么,但从表情也能看个大概,被她逗得笑出声来。
白葛不明所以:???
陆旻道:“你猜的不错。”
白葛脱口而出:“你真的是陆衍的儿子?!”
陆旻愣了愣,反应过来,她想的远了些,更是忍俊不禁,眉眼俱笑。
“他是我叔父。”准确来说,是陆安化的叔父。
“……”白葛讪讪。也没差多少,这么说来,第一次见她就无缘无故的厌恶,也情有可原了。
祝敏还跪在地上,望着眼前场景,她知道自己赌对了。
如果面前的人换成白孚,她是回天乏术的。白孚从未听闻自己有过什么胞妹,只知道自己父母早亡,是个苦命千金。在家主教养下,对外人十分戒备。
但白葛不设防。或者说,白葛设的是更难攻破的心防。她能挑起白葛的求知欲和疑心,都是靠眼前的男子下令放过了她们,不然自己的尸体估计已经凉透了。
白葛看了眼祝敏,心想陆安化救起来的人,她也不能再拂了面子,遂皮笑肉不笑说道:“还不快起来?下去照料祝心吧。”祝敏领命退下。
很明显,故事讲完了,她依然不为所动。冷血三尺,也非一日之寒。
她娘,白萍,为自己钟意的爱情命陨,也算可歌可泣。对她呢?临终关怀吧。
毕竟在她心中,白葛已经死了。
还不如死了呢。白葛想。
陆旻一直留意着着白葛,瞥见她意味难明的笑,觉得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
他想不起来,是因为那个人就是他自己。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一样的道理。
只剩他们两人了。白葛方觉不妥,她虽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怎么说也是清白女子,大半夜和男子共处一室,任是她再厚脸皮,也禁不住。
她不自然咳了一声,没话找话:“日子改在哪天?”
陆旻倒是胸怀坦荡,反正面上看不出,回她:“近日朝中事务颇多,礼官筹备不过来,尚未定下。女郡可在淮庄多留些时日,或者臣送你去京都府上小住,全凭女郡心意了。”
原来这叫“淮庄”,应是他取的名吧。
今朝有客,来从淮上。
倒是个性情中人。
“就在这吧。”
她突然想起什么,不知哪来的兴致调侃道:“听说你爱极了院子里那株花树,甚至都不让人近赏。我没听劝,还是去看了。不过我发现,无论是人还是事,都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她意有所指,他亦有所领会。
也许是错觉,陆旻有一瞬间的冷淡,没来得及捕捉,他又如常笑道:“不让人近赏,是不想让人窥探。不过分接近,方不至于过分牵连。”笑意未达眼底,“你明白我意思吗?有些东西不该碰,不能碰。”
她僵住,心慢慢冷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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