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彻底没了力气,死鱼般一动不动躺在地上。
“小丫头片子,还挺沉!”扛她的老嬷不高兴,擦着汗嘟囔了一句。
白葛:…………这能忍?
忍不了也没法,毕竟她现在寸步难行。
“辛苦了,歇着去吧。”白葛看见自暗处走出一人,梳着油光水滑的发髻,一丝不苟,穿着得体,挑不出一点错。
白家外主事,蒋秋。
蒋秋啧啧两声,俯身扣着白葛下巴,装模作样端详:“还真是一模一样……不过,当真一丝一毫都比不上!”狠厉一扯,白葛觉得自己的下巴少不得要脱层皮。
蒋秋嫌弃地拿手帕揩手,厌恶道:“碰你一下,我都觉得脏。”欺负白葛不能讲话,又见她这幅凄惨模样,蒋秋觉得直接让她死就太便宜她了,抬起手,一巴掌掴下去,还嫌不够,又狠狠打了几掌,嘴里之前没能说出口的话都宣泄而出:
“小蹄子,才出了暗牢几天呐?给你能耐的都找不着北了,都敢忤逆本家了!
你那点儿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戏,还自以为多高明?贵人嘴里吃人不吐骨头,你还嫩着点儿!
仗着这张脸,来昌懿也不知道享了多少福气了,还妄想自作主张,今日我就奉老太太的命,处理了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
白葛觉着这张脸已不是自己的了,刚开始还会疼,后面慢慢没有知觉。偶尔有几滴什么东西顺着脸砸到地上,让她心烦意乱。
她嗜血,嗜杀。如今这等诱惑存在却不能手刃面前这些人,比身上的痛更让她精神崩溃。
蒋秋出完恶气,揪着白葛的衣领,表情十分狰狞,像吃人的妖魔:“小蹄子,老身虽是个管外事的,折磨人的手段也不比那些个狱头差。”
狱头……能别提狱头了么。白葛闭了闭眼,想喘口气,发现口中,鼻中皆是血腥,没有空隙。
“是不是觉得浑身麻痒疼痛?又对这感觉有瘾?”蒋秋冷笑,“不是想找药引么?这就是药引,不过……只是一半,没有另一半,你的脉搏慢慢也就没了,然后经脉错乱,爆体而亡。”
白葛估计,她桌上所有东西都被动过了手脚,不然这人不会如此得意,是料定了她定会中计。
是啊……她能买通宫外人,蒋秋也能买断宫内的,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只能被鬼推。
宫门外。
宁氏两兄弟聚站一起,望着眼前车流经繁。左相早已自行前去,没有等宁家两兄弟。
宁裴无奈道:“走吧,看来我们近日又要听父亲唠叨了。”
宁岐不置可否。宁仇英好坏都罢,对他总是不满意,懒怠说辞。一切话语,只会对宁裴一人说。
他神色淡淡,却在不经意间,抬眼看见一个人。慌张匆忙,四处寻找,但似乎无果,眼睛通红。
是那女子的侍从。
宁岐驻足。
宁裴没听见身后人跟上来的动静,回头一看,问:“怎么不走了?”
宁岐没有答他,只是站着,心中天人交战。
“你今日到底怎么了,频频举止怪异……是不是前两日的伤还没好?还是因为见到了…”
他还没说完,就见宁岐突然钳住了一个迎着走过来,举止莽撞,略带哭腔的侍女的胳膊,没头没脑地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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