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之主,大到一府之主,中间决不允许出现断层,否则家族或者宗府无法更进一步不说,甚至都有可能倒退,郭长老意下如何?”
“我...”不知什么样的原因,郭章的身体一踉跄,若不是紧靠着布衫老者,险些跌坐道地上,深呼一口冷气,脸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的道:公子,这一点都不好笑,下次可否寻找一个能够令人开怀大笑的内容?”
“是吗?”罗剑锋不屑一顾的轻蔑看了一眼稳坐泰山的布衫老者,本以为年龄大了有一定的阅历或者见解,可如今看来反而不过是多吃了几年的干饭而已,笑道:本公子,从来不开玩笑,尤其是对非朋友之外的人,哪怕他是一个小孩也不例外,因此迫切的期望郭长老不要自作多情,否则传出去脸面上无光。”
好!好!好!
自始至终冷眼旁观的布衫老者,终于!某一刻忍不住的出声了,枯藤般的茧子手一摆,示意郭章不要开口,直视着罗剑锋道:公子,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本老祖也不是什么迂腐之人,除了鸿蒙之战的条件外,赠送你一瓶元神丹怎么样?”
嘶!
旁边的郭章,听到布衫老者的话暗自倒吸了一口凉气,或许别人不知道元神丹的重要性,可他了如指掌,特别是对修灵魂的人来说,无意是修真界最灵妙的丹药之一,哪怕一个锻体之人服用了也受益无穷,因激动而呼吸急促的紧盯着罗剑锋,唯独他是一个不懂内情的乡巴佬。
果然,罗剑锋的神情一怔,眼中透漏出了一抹不解之情,看向脸上尽是傲然之色的布衫老者,笑道:可本公子若是不懂同意呢?”
“哎!无知啊!”郭章表面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暗中则欢喜不已瞥了一眼罗剑锋,佯装恼怒的道:公子,元神丹非同小可,即使一些飞升境界之人也不见得能够抵挡得住它的诱惑,偏偏公子又不识抬举,莫非不欢而散吗?”
“非也!”罗剑锋变戏法似的,又从空间戒指当中掏出一瓶散发着诱人心扉的酒,咕咚!独自饮了一小口,这才开口道:人如同酝酿的美酒,假若没有人开封它的酒香之气只能永远的埋葬于地下,可若有人不辞辛苦的挖出一瓶而又公布于大庭广众之下,请问郭长老是仙酿之酒,还是糟糠之酒?”
“这...哼!本长老又不是嗜酒之人,又何曾辩解仙酿亦是糟糠之酒,该不会是公子消遣在下吧!”郭章不悦的盯着罗剑锋眼神,尽管语气上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可空气中却弥漫上了一股冷厉的杀气。
然而,就在这时,小院的门外似炸开了锅,一个个如菜市场的骂街泼妇声名狼藉,剑拔弩张的气氛稍有不慎即可刀剑相向,唯独缺少的是一个导火索。
天意亦是缘分!
站立于门外的众位弟子,不知是谁散发了一个谣言,大概的意思说‘郭章等人心狠手辣、野心勃勃,为了个人的利益而不顾弟子们的死活,现今北电阁又是多事之秋,决不能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没过多长时间,又一个亦真亦假的消息如蚂蝗过境掉入了深水滩,虽说不能泛起滔天的大浪,同样也溅起了一层飘荡不久的涟漪,令人深信不疑。
谁也无法预料到的是张哲,行走之间健步如飞一般的速度来到了小院中,见到脸色异于常人的布衫老者,只要不是傻x,当即明白了一二,站到对立面左手一挥,眼中似有着无尽的忧虑。
看似漫不经心的布衫老者一瞥,看到结界外的张哲,略微的皱了一下剑目,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为了打破暂时的平静,挥手撤掉了透明的防雨罩。
啊!
突兀的一声惊呼,瞬间令原本乱哄哄的教室变的鸦雀无声,或疑惑或不解的目光纷纷转移到了李雨婷的身上。
凝神一看,只见她羞涩的眼眸之中闪现着一缕来不及消散的春波,略带责怪之意的白了一眼龙少,但她似颠怪又似妩媚的眼神,对于龙少来说无意识‘吃’了一剂兴奋药。
可悄然探出的左手没来得及触摸似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山峰’,就此遇见了一只‘拦路虎’但又不能大声惊呼,只好击鼓收兵。
哦!
徒然间,其余同学发出了一阵夹杂着醋意的暧昧之语,令本就羞涩的李雨婷,此时更加无地自容,偏偏又无法出声反驳。
不经意间一瞟,但见龙少犹若变了一个人一般不复之前的落寞,瞪着他贼亮的眼睛瞅着自己,不!确切的说应该是瞅着含苞待放的山峰,然愈加可气的是趁不备之时,脑袋竟贴近了她的玉臂,享受的神情如同吸食的尼古丁,且嘴角不时的流出一抹晶莹的水珠。
这一刻,李雨婷只觉的心中好似压着一座泰山,令之呼吸急促而又沉闷,玉手当即对着龙少的腰部,来了一个急速大旋转。
华灯初上!
漆黑的夜空似若披上了一层绚丽多姿的灯瀑,可唯独缺少的是欣赏的人。
繁华的街道上,匆忙而过的路人,焦急的神情又似挂着数不尽的忧愁,耐人寻味的同时又有着莫名的*。
孤独的背影,在交织而成的灯光闪烁下,竟为之添加了几分苍凉,以及说不出的淡淡忧愁。
唰!
一束宛若白昼一般的车灯,突然直射在了少年的后背,令原本修长的身影又拉长了些许,但少年对于这一切仿若未闻。
涣散的目光远望着前方,似若有所思,又似漫无目的,稚嫩的脸颊上却挂着一抹与之不相符的忧伤。
不过,飞快的步伐不仅不慢,相反如同迅速的齿轮,所过之处只留下了一掠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