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
妁川明显有点无奈,却也不想再与他争执什么,把帘子一放,下车去烤火暖手了。
不明见二人过来,随即便往所坐的木桩一边移了移,淡然道:“我见你二人聊我去向聊得正酣,就没打扰你们自己暖了。”
“不明兄!我可是把你当好兄弟,可别听这死丫头的乱来,和我一起以后我罩你!长笙酒馆有我一份就有你一份!”逾嶙上前拍肩。
“……你这甩锅的技术是跟戏耍班子学的吧?”妁川实在觉得尴尬却也忍不住吐槽。
不明不说话,也就没人说话,逾嶙看着熊熊烈火觉得总少了些什么,跑上马车去了。
“我……”妁川打破二人的尴尬。
不明用树枝扒拉着火堆使活燃得更旺,柔声道:“我先和你们去京云皇城,那里定有猫腻,等这件事了结,你若还不放心我,我便走。”
“你知道我担心什么?”妁川问。
不明笑道:“我自然知道,你本也什么都不瞒,若我真是有所图谋被你这么一拆穿,可还不杀了你?”
“我是冥灵……”
“魂飞魄散?”不明直言不讳。
妁川心里一怔,道:“好吧,我就允许你跟我们一起把珩杏所托这件事儿完成再走,不过……你知道的可不能告诉逾嶙。”
“逾嶙兄?”不明看了看在马车上东翻翻西翻翻不知找什么都逾嶙,道:“那就看你表现了。”
“你!”
妁川看着不明晃动着树枝一头的点点星火然后又站了起来往逾嶙那边去了,心中总是觉得有些忐忑。
不一会儿,不明和逾嶙拿了些吃食饼子什么的过来,往树枝上叉,又放置火上去烤,动作娴熟。
“就没点肉吗?”妁川看着饼子被火烧得有些焦了,毫无食欲。
“去林子里逮只兔子什么的开开荤?”
不明提议着,却见一旁的逾嶙像是凭空噎住了猛咳几声,赶忙又用手去拍他的背帮他顺气,道:“逾嶙兄可还好?”
“你看你,还好意思说冥老六,哦不,他已经不是了,还好意思说逾嶙是你好兄弟,连你好兄弟的禁忌都不知道,他对兔子啊!过敏!”妁川得意道。
“嗯?”
“不明兄有所不知,这兔子啊……”逾嶙眉头紧锁一脸为难不知道怎么开口,憋了半天却还是来了句:“算了……多说无益。”
妁川一手抢过逾嶙手中烤得差不多的饼子,道:“这兔子啊,是逾嶙的追求者,那个痴情的程度哦,我想想啊,整个冥界,我怕只有珩杏姐姐对宋洝君的深情可以媲美了……”
“你闭嘴……”逾嶙扶额。
“这不是挺好的吗?老大不小了总不能老被你压榨着吧?”不明认真道。
“……你好好说话。”妁川白了一眼不明,也不顾一旁已经全然黑了脸的逾嶙,道:“主要是,那兔子,是只公的!”
逾嶙:……
“这又怎样?总比你根本没人能看上的好吧?”不明丝毫不顾其他。
“我不稀罕!”妁川将手中饼子往火堆里面一扔,惹得火星四溅。
“你这脾气能不能改改?”
“老娘就这个脾气!你看不惯现在就走!”
“算了算了,哥哥姐姐们莫吵了,兔子而已,日后有空……”逾嶙摇了摇头,把脑海里面那个死缠烂打的兔精给摇出去,道:“日后有空想烤几只就烤几只。”
“要不得,你想想,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啊!万一日后他还是冥六嫂呢?”妁川说完就赶紧跑远去,以免逾嶙逮着她又得少层皮。
逾嶙明显是这些年也习惯了妁川这般,懒得和她计较。
至于那只兔子,确实好些年未见了,而兔子的主人,也离开了好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