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却忽然心头一悸,感到四周杀气弥现,立时打眼四望。
这一望不要紧,看清之后寒毛都竖立了起来,乌压压至少也有过万人,清一色的寒枪黑甲,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将这点兵场给围了起来,鬼鹫宫门下几乎所有弟子,等于是被人家一股脑给全被包围了!
这群黑甲兵丁列着方阵,一步一步逼近着点兵场,不用脚步声,光是那犹如实质的杀气就终于把方才一直专心“看热闹”的一众弟子给惊醒了过来。
很是一番手忙脚乱,别说这些普通弟子,就连那十五位鬼鹫宫大佬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份阵势,胆子小的直接就从裤裆里流出黄汤,可周围师兄师弟谁也没功夫笑话他们,因为他们自己的胆气也先被吓掉了一半。
鬼鹫宫主终于明白为什么黄、齐两家会败得连自家的纹章也给丢了去,面对这种对手,实话说,鬼鹫宫主自己心里也没有底气。
看这一步一伐的训练程度,怕也就只有秦王殿下的那些执金吾才堪披靡,可执金吾总共才不过五百人,但这些黑甲兵丁少说也有万人。再看从他们身上不自觉流露出的杀气,更是只有几个成名已久的大魔头才能拥有,久未经战的秦国所谓的精锐劲军,在人家面前连绣腿军都谈不上,而且鬼鹫宫主明显感觉到对方居然还在刻意压制杀气,很难想象,一旦让他们把身上的所有杀气都释放出来,自己手下的这些弟子还能保持几分战力。
可悲,可叹,只因对手太过恐怖。
杀气这东西太过玄妙,除了杀人如麻的魔头或是将军,一般司鬼修者是修炼不出的,即便是主破心神的惊门一道,哪怕幻术已臻大成,可也转化不出如此之多的杀气。
毕竟,惊门也只能模仿转化,但人家可是实打实从内而外的杀气,他们看人的眼神就完全不带有一丝怜悯。
而鬼鹫宫主之所以是没有底气而不是完全绝望,只是因为他在期望,期望这些黑甲兵丁都只是由凡俗士兵所组成,那样的话,就算刚交战时子弟多有折损,可终归还是能逃掉大半的,而一旦等逃出生天的弟子们重振旗鼓,完全可以飞到空中以法器射杀他们,那这些士兵再强也全无用处。
不过,这种损失不到万不得已鬼鹫宫主也不想承受,对着那个仍旧在点兵场中孤零零站立着的匪首说道:“先生此举有些不智啊,即便你战得胜我鬼鹫宫一门,可秦国偌大疆域,还有七大家族护国,就不怕日后遭到报复么?”
那匪首微微一笑,回道:“原本我还以为你想知道这些军队是如何悄无声息地开进你鬼鹫宫的宫门重地,没想到一开口却是示弱,果然不出我之所料。”
鬼鹫宫主当然想知道为何对手这过万人马竟然能突兀出现于此地,可方才一时之间他首要考虑的当然不是这种“小节”,这番就被人给问了住,特别是对方后面的问话,诚然他确实是有示弱的意思,可就这么被直直白白地说了出来,换成谁脸上也挂不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