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搞什么,学习司法流程可没有必要把这套行头也学来吧?当下王财忍住不言,静静的坐在厢房内悄悄的观看整个审判过程。
与法庭这套行头相比,审案的经过就比较有意思了,首先是张汶祥的代理律师牛英久滔滔不绝的将起诉原因给说了一遍,指责马新贻逼*嫂子,谋杀义兄,而监察部的公诉人也紧随其后的指责马新贻滥用权力,擅自将其部下——即其义兄黄纵派往英山,却在浠水中暗设手脚,将黄纵溺死,还举出了一大堆地证据,什么浠水渡船船夫证辞,什么知州府门房证辞,什么黄纵亡妻证辞等等,当真是排山倒海,颇具声势,但是法务部那几个戴着滑稽假发地审判官偏袒马新贻的意思非常明显,监察部公诉人与牛英久提交地所有证据他们都认为不够充份,不但这些审判官认为证据不充份,就是躲在厢房的王财也是一个劲的摇头叹息,比如那个浠水船夫证辞,只不过证明了某年某月某日,黄纵与几个官差坐了他的渡船而已,那船到江中黄纵落水却并没有说明细节,再说那个黄纵亡妻的证辞就更是毫无力道,说什么她与黄纵感情淡漠,这感情淡漠却又怎么能说明马新贻杀人呢?唯有那个门房的证辞稍具杀气,但也只是证明某年某月某日马新贻与黄纵在花园内争吵,可吵些什么也说不出所以然来,这些所谓的证辞当然不能草率的判马新贻有罪,双方你来我往,争执的好不热闹,直把那个坐在原告席上的张汶祥气得脸红脖子粗,张汶祥认定黄纵是马新贻所杀,眼见此刻仇人若无其事的在栅栏后面闭目养神,不由得火往上冲,到最后忍无可忍,在众人面前大吼一声跳到桌子上,从怀中摸出几把飞刀,二话不说的向马新贻掷去……
原告突然在法庭上拿出凶器图谋刺杀被告,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奇事,一时间法庭内全都呆住了,总算马新贻身后的两名警察反应极快,一见张汶祥跳上桌子,立刻把闭着眼睛养神的马新贻给按倒,只听几声轻响,五把飞刀整齐的插在马新贻刚才坐的椅背上,寒光闪闪,当真是让所有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张汶祥眼见一击不中,也管不得身在法庭,又从怀里摸出一把飞刀,怒吼着就要朝马新贻杀去,没等他冲得几步,周围十几位警察举起棍棒一涌而上,狠狠的把张汶祥按住,那几个头戴假发的法务部官员这才擦擦脑门上的汗,拍着桌子大叫胡闹,一时间原本庄严的法庭乱成了一团,王财在厢房里只看得乐不可支,特别是牛英久捧着厚厚一叠证词站在位子上目瞪口呆的样子让王财笑满脸通红,过了许久才转身悄悄吩咐身边的禁卫几句,那禁卫板着张面孔点了点头,转身走进混乱的审判庭冷冷的看了几眼众人大喝一声道:“皇上驾到!”
这一声嗓子立马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大小官吏赶紧起身肃立,那个拼命挣扎的张汶祥也瞪着一双大眼看着审判庭大门,只过了一会,穿着滚龙黄袍的皇帝微笑着走进门来,王财径直走到张汶祥的面前看了他几眼,转身又走到旁听席坐下,朝那几个法官点了点头道:“怎的这般混乱?案子审得怎么样了?”
众法官并不知道皇上始终在旁观看,面面相觑之后,其中一名法官紧走几步,欠了欠身道:“皇上,臣等正在审案,不料原告张汶祥突然拿出凶器,意欲行凶刺杀被告,这等公然藐视公堂之事,臣等正要将张犯拿下。”
王财哈哈大笑道:“朕瞧你们这案子审得倒也有趣的紧,原告也成了被告,那此案谁是原告?是你吗?”
这名法官情急之下擦了擦汗分辩道:“皇上,臣以为此案只怕中间另有关节,应先审马新贻,再查张汶祥。”
没等王财说话,被按在地上的张汶祥又吼叫起来,张汶祥压根也没有想到,这一瞬间他就从原告变成了杀人犯,听这当官的意思,还要查办自己,当真是怒不可遏,大声吼道:“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们这些狗日的平白整出这些东西来耍老子,马新贻,马新贻,你杀了黄二哥,你有种今天把老子也杀了,日后自然有人为老子报仇!”
[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