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由皇帝直接管辖,只有仿照牛英久一般组建独立于皇帝权力以外的政治团体,并最终保证自己能领导这个政治团体介入国家政治,那她就可以摆脱皇室的影响,自己来决定自己的命运,有了这个心思,王语萱便请求父皇派她去舆宣司任职,并借机与江南的改革派、洋务派联络,以她皇室公主的身份,加上聪明热情,又对改革派、洋务派表现了极大的友好,很快便在改革派、洋务派中间建立了一定的知名度,而且很多改革派人士也希望借助她来实现变革社会的目的,因此组建新党,参与朝政便渐渐水到渠成了。
按理说王财也算是攻于心计的了,但是这回看他养女却真是走了眼,王语萱的这些心思,王财连边都没有摸着,这固然与王语萱长期以来一直都听话孝顺有关,也与王财始终把子女的教育交给三位皇妃,平时公务繁忙也不大有机会与儿女们谈心交流有关,听到语萱仍然是把皇室地位放在首位,心中也没有太多的想法,毕竟谁会想到养育十几年的女儿会对老子有什么异心呢?当下便点了点头道:“既然你已决心去办,那自去依朝廷律法申请便是,怎的又跑来问我?”
王语萱一脸正色道:“父皇十余年养育之恩,女儿怎么敢忘记?即便是在寻常百姓家里,遇上这等事情也要和父亲、母亲商量才是,女儿今天来求父皇允诺此事,实在是女儿相信父皇理解女儿的心思,倘若父皇觉得女儿胆大妄为,那女儿便不去瞎闹了便是。”
王财看了看定溯、定漠道:“你们两个觉得如何?”
定漠心中知道父亲并没有责怪姐姐的意思,当下便道:“父皇,姐姐也是关心朝廷,心忧天下百姓,儿臣觉得父皇不惹允了吧?”
定溯却皱着眉头半晌才说道:“姐姐此意确实是为国事忧心,儿臣想姐姐既然今日来告知父皇,那必定此事已经弄的八成了吧?那想必党章、党纲等等也都该有了,儿臣想姐姐可以呈一份给父皇看看,好请父皇帮着指点指点,毕竟父皇经验丰富,那可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定溯可不像定漠般性子直爽,虽说与姐姐关系不错,但事关国家大事,他还是想让姐姐把事情说的更清楚一些再说。
王语萱听定溯如此说,便从随身的小包内取出厚厚一叠文稿,起身轻轻放在王财的龙案上道:“有关的内容都在这上面了,请父皇御览。”
王财看了定溯一眼,默然的接过文稿,大略的扫了一遍,转头对王语萱道:“这份东西我回头再仔细看看,”说着又问道,“你们这党叫什么名字?谁是党首?你吗?”
王语萱应道:“父皇,女儿与江南十几位同道朋友取个名字叫帝国统一党,党首么……女儿暂时兼任。”
王财点了点头,这帝国统一党听上去似乎还不错,当下笑道:“这名字听上去颇有气势,不过你既然做了党首,那朝廷的官儿便不好再做了,舆宣司的事情你交接一下吧,身为皇室公主更应该遵守帝国律法,好在明年各地议政院要改选了,这回你和牛英久竞争一下吧?不过有件事情我要跟你说清楚,你是皇室公主不假,但是你要分清楚哪些是朝廷的,哪些是皇室的,哪些是你们帝国统一党的,国家财产、皇室财产都不能落入你们统一党的口袋里,倘若有这种情况,语萱,虽然你是我的女儿,我也一定会按律严办,你听明白了吗?”
王语萱一愣,没想到他这位父皇当真是铁面无情,今天刚刚听说自己要组党,立刻便将她舆宣司的工作全给拔光,而且还如此严厉的提醒她分清皇产、党产,心中颇有些不服气,当下便道:“是的,父皇,女儿既然追求依法治国,那自己便不能做了违法的事情,身为皇室公主,更不能为皇家丢脸,我们的党内经费全部由党员自行筹措,而且正如父皇所说的那样,我们准备在明年的议政院改选中击败大国家民主党,成为天京议政院的第一大党,”说着面露鄙夷之色道,“牛英久拿着糖果点心收买选民,这可不是下三赖的手段么?父皇,女儿请朝廷立法,严厉打击选举中的种种不法行为。”
[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