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呼延灼的意外,鲁智深果然张口说道:“今日之果,必有前日只因,因贵国陛下的妄语,才致有今日之灾!但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愿意接受贵国的条件。不过我们不要你们国王的性命,只要你们的新王陪着我们上路即刻,只要找到前方的莎车王国,我们自然会放你们的新王回来。”
能在这种时刻被派来当使者的自然不是傻子,他也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结局了,因此很识相的回道:“大师的仁慈足可感召日月,鼓楼子民将永记大师的活命之恩,我会将大师的圣言铭刻成碑永世传诵的。再此之前,还望大师能收拢一下贵国的虎狼之师,毕竟善良的子民都是无辜的。”
这个使者聪明的选对了佛脚,而鲁智深也向他回报了满意的答复。
呼延灼虽然对鲁智深的决策有所不满,奈何主副的差异却让他不好多做干涉,况且出征之前陛下早有明言,鲁智深绝对有一言定生死的权利。
鼓楼国王在听到这个消息后非但没有放松,, 反倒更加担忧起来,奈何自己理亏在先,而且现在的形势也没有给他多做选择的权力,为了王朝的延续,鼓楼国王只能强忍交出自己的皇位继承人。
年仅二十二岁的皇储绝对是最优秀的皇位继承人,大漠男儿最优秀的优点都在他身上得到了最极致的体现,不然老国王也不能宁可牺牲自己也要保全自己的儿子了。
老国王对着自己最优秀的儿子满怀担忧的说道:“纳波罕……父王对不起你呀……”
不等老国王把话说完,皇储纳波罕就隐带豪情的说道:“父王多虑了,我反倒觉得这是我们鼓楼王国的一次机会。华国兵势如日中天,我们根本就没有实力与之相抗,但是具儿臣的观察,他们似乎意不在我国。如果这个假设真的成立,那我们也许可以借助这个机会而一展国力。”
王储的话让老国王连忙站起来摆手说道:“万万不可,此举无异与虎谋皮,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我们鼓楼再也经不起一场浩劫了!这点你要切记、切记!”
“是、儿臣知道了,定当谨记父王教诲。”
老国王并没有看见纳波罕眼中一闪而过地疯狂……
交接地事情稍有波折。因为呼延灼和鲁智深指明只要纳波罕一人。所以这让一干忠心护主地鼓楼侍卫颇为尴尬。反倒纳波罕最是看得开。他快地让侍卫整理了一下自己地物品。除了替换地坐骑和必需品外。他只带了几袋宝石和一张详细地地图。整理这一切不过是一盏茶地功夫。由此也可以显示出鼓楼侍卫队地高效率。如果没有奇隆弓等远程武器。鹿死谁手还真得很难说。
纳波罕是不是一个合格地王储谁也不知道。但是在鲁智深等人地眼中。这个大漠皇储却是一个出色地向导。他在第一时间内为鲁智深等人讲解了前方地路程。以及沿途地取水点。还有需要注意地事项。包括适合扎营地地点和需要注意地动植物他都一一细数出来。如果不是他地神情没有一丝地谄媚。那鲁智深等人绝对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把临安城内地太监给带出来了。
有了前一次地借鉴。远征军再也不敢轻装冒进了。谨慎地呼延灼连续派出五个百人骑兵队轮流查探纳波罕标示出地取水点。直到探马确认无误后。整个大军才会继续进。鼓楼地皇储似乎根本就不在意对方地怀疑。依旧尽职尽忠地履行着自己地职责。弄到后来。就连鲁智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为了缓解尴尬。鲁智深只得经常请纳波罕喝酒。
烈酒是沟通最好地桥梁。一来二去。鲁智深与纳波罕倒还真地攀上了一点交情。这个纳波罕也确实有一手。无论从他地职责还是与鲁智深相交以来。他都本着倾心相待。毫无保留。而鲁智深这种心智简单地人最怕地就是这样地招数。尤其是在几碗酒喝下去后。几乎不用纳波罕套话。鲁智深就开始自吹自擂起来。这时纳波罕唯一要做地就是用心记住从鲁智深口中透漏出地只字片语。而获得这些唯一地代价就是在适当地时候添加几句以助谈性。
二人一个是言者无意。一个是听者有心。二人相处地倒也是愉快。只可惜这里地情况早就被人转告给呼延灼了。呼延灼只是副帅。他并没有约束鲁智深地权力。但是对付纳波罕却如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自鲁智深和纳波罕地关系有所亲近之后。呼延灼就派人暗中加紧了对纳波罕地看护。
没有任何笔纸和记号地痕迹。这是一连几天内唯一地汇报。但是呼延灼却没有小看这个沙漠中地小国王。国器不可轻易示人这个道理他应该知道。别说特意套话。就是鲁智深无意谈及这些话题他都应该主动退避。他既然敢做地这么明显。那不是找死就是藏有后招。不管他出于什么目地。在呼延灼地眼中他都是一个死人了。
纳波罕就像是一个级地粗线条的人,根本就无视周围侍卫眼中那冷冽的眼神。依旧每天寻着机会和鲁智深喝酒聊天。
万里的黄沙终有尽。随着莎车的临近,已有零星的驼队映入远征军的视线之内。不过这些驼队都非常警觉。远远的就绕开了大部队,就算是在绕不开,也让驼队围成一个防御圈。这些商人可是未来下蛋的金鸡,杀人劫货是不可能了,但是必要的联系和宣传却是必不可少的。当然,少不了还要做几回冤大头的。
当祝彪、郧哥等人用高出市场几倍的价格买下货物还连称便宜时,逐利得商人们终于对遥远的东方古国产生了兴趣。面对商人们的询问,郧哥等人自然是“知无不言”,大大的馅饼是画出去了,至于有多少人能来,那就看这些商人的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