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两座圣女峰静静的横卧在她的胸前,一动不动的,像两只胆小的小白兔,大概是经过了宠幸的缘故,比以前要稍微壮硕了一些,虽然不如雪怜丹等女那么的丰硕,却也非常坚挺,让人有一种想捧在手里,精心呵护的感觉。
顺著平坦的小腹搜寻下去,是片浓密的丛林,仅从它的色泽,你就可以毫不费力的想象出哺育它的那片处女地有多么肥沃。但是秦思远此时已没有什么别的想法,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呕心沥血地开垦它。
(删去六百字)
云收雨散,梦柔偎依在秦思远的身旁,轻声说道:“哥哥,妹子想明天去烧香拜佛。”
秦思远问道:“你为什么突然想起这个?”
梦柔说道:“妹子的母亲去世了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尽一点孝道,妹子想去求神灵保佑母亲在另一个世界过上好日子。另外妹子也想请神灵保佑哥哥一生平安。”
秦思远道:“你有这个心思,哥哥自不便阻止你,你是想到城外的几座山上的寺庙中去上香呢还是在城内的寺庙中去上香呢?”
梦柔道:“妹子听梦姨说过,在西城区就有一座寺庙,妹子就到那里去好了。”
秦思远点头道:“那也行,我明天派几个人护送你过去,这一阵子城里有些乱,可不能让你受了伤害。”
梦柔摇头道:“不必了,有小秋跟着我就行,她的武功不低。”
秦思远问道:“这小秋是什么人,又是怎么跟着你的?”
梦柔道:“小秋出生在江湖人家,她的父母遭仇家所杀,自己也被追杀,受了伤,无意中被我所救,后来就跟随了我。她的武功相当不错,有好几次都打跑了几起想调戏我的坏人。”
秦思远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既然你认为有小秋就够了,那哥哥也不勉强,但你们还是要小心些,如果遇到紧急情况就呼救,城里到处都是城卫军,听到以后会赶去的。”
梦柔道:“妹子知道了,哥哥就放心吧。”
秦思远拍拍她的头,说道:“你安心睡一觉,刚才累得够戗。”
梦柔羞涩地一笑,缓缓闭上了眼睛,不久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秦思远等她睡熟了,才悄悄起身下了床,穿上衣服走出卧房,和小秋打了一个招呼,径直向外走去。等他一脚跨出院门时,他的脸色顿时变得冷峻起来。
妙圆塔院位于锦城西区的文殊院街,是一个名气很大的佛教寺院,曾经历过多次战火,唯有十尊铁铸护戒神像和两株千年古杉,历劫尚存。一代高僧慈笃禅师当年来到荒芜的古寺,在两杉之间结茅为庐,苦行修持。传说慈笃禅师圆寂火化时,红色火光在空中凝结成文殊菩萨像,久久不散。
妙圆塔院坐北朝南,殿宇五重,进门往里走依次是天王殿、三大土殿、大雄宝殿、说法堂、藏经楼。东西两厢是钟鼓相对,斋堂与客堂对称排列。各殿堂之间有长廊密柱相连结。全院共有房舍近两百余间,建筑面积两千多丈见平。房舍为木石结构,柱础石琢磨精细;柱上斗拱雕饰玲珑;各殿堂的镂空花窗式样繁多,图案精美,藏经楼收藏有各种佛经上万册,十分珍贵。
五重大殿连同前后照壁,分布在长六十丈的中轴线上,各殿堂楼阁古朴宏敞,飞檐翘角,是典型的东方建筑。殿堂之间,主次分明,错落有致,疏密得体,大小相当,院中有园,园中有院,院中有景,环境极是清静幽雅。
第七卷内修第九章真相大白
第九章真相大白
在前堂上过了香,梦柔带着小秋一路望后面走去,穿过了数重殿宇,最后来到说法堂。此时已过了说法的时间,大堂里冷冷清清的,只有一个四十来岁的和尚在堂中打坐。听到梦柔二人的脚步声,和尚的双耳动了一下,却并没有睁开眼来,仍是一掌单立,一手敲打着木鱼。
梦柔袅袅婷婷地走到和尚跟前,行了一礼,问道:“大师法号可是禅净么?”
和尚终于睁开眼来,宣了一声佛号,说道:“贫僧正是禅净,敢问姑娘怎么称呼?”
梦柔眼里露出欣提喜的神色,说道:“小女子梦柔,有事请教大师,大师可肯指教?”
和尚站起身来,说道:“原来是梦柔姑娘,贫僧虽然身在佛门,却久已闻得姑娘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人如其名。”
梦柔黯然道:“小女子乃一风尘女子,如何入得大师的法眼,若不是有要事请教大师,只怕小女子也不敢前来玷污了这佛门清净之地。”
和尚见她话中颇有自艾自怨之意,连忙说道:“姑娘不可妄自菲薄,须知风尘之中多奇女,贫僧听说过姑娘的事情,知道姑娘是一个洁身自好的女子。”
梦柔道:“多谢大师夸奖,大师可有方便的说话之地?”
和尚道:“姑娘请随贫僧到厢房中说话。”
在和尚的带领下,梦柔二人来到了左侧一个小院的厢房中,和尚关上门,说道:“这里很安全,姑娘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梦柔急急道:“请大师转告我大哥,秦思远准备派人刺杀他,那些杀手后天就会出发。”
和尚脸色一变,问道:“消息是从哪里来的?”
梦柔说道:“是他昨天亲自告诉我的,应该不会有假。”
和尚问道:“他没有怀疑你吧?”
梦柔呆了一下,随即说道:“我不知道,但从他对我的态度来看,应该没有对我产生怀疑。”
和尚点头道:“那好,我会立即安排人将这个消息送出去。”
梦柔说道:“另外请大师告诉我父亲,这是我最后一次为南宫家族出力了,以后我不会再给他们提供任何消息。”
和尚一惊,问道:“这是为何?”
梦柔说道:“秦思远待我很好,我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对不起他的事。”
和尚皱了皱眉,说道:“可你毕竟是南宫家族的人,他们也没有将你当作外人来看呀?”
梦柔的脸上露出悲愤的神情,说道:“他们真的将我当作了南宫家族的人么?有谁会将自己的女儿、姐妹送往青楼?有谁会虐待自己的同胞姐妹?就因为我的母亲出身低下,她们就看不起我母亲,连带着将我也不当人来看,他们只不过将我当成了一个工具,一个他们争权夺利的工具!不瞒大师说,我早就不想干了,若不是我大哥待我还不错,而这次又牵涉到他的安危,我是不会到这里来的。”
“大师,你可知道我有多痛苦么?一边是我的亲人,一边是我的爱人。亲人虽然对我不好,但毕竟我们有血缘关系,我不能对他们无情;爱人虽然与我没有血缘关系,可对我非常好,让我尝到了人间的真情,我更不愿意伤害他。可现在我做的一切,不是伤害到亲人就是伤害到爱人。每每想到这一切,我的心就如刀搅一般,再这样下去,只怕我都要疯了!”
说到这里,梦柔已是泪流满面。
和尚叹道:“说实话,姑娘的苦衷贫僧也能理解,贫僧也不太赞成他们的做法,只是姑娘若是叛出南宫家族,势必牵连到你的母亲,你可曾考虑到后果么?”
梦柔如受巨击,再也强硬不起来,禅净说的不错,自己的母亲本来在家中就没有什么地位,若是自己再叛出南宫家族,只怕她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和尚见她满脸凄苦的样子,说道:“依贫僧之见,不如这样吧,以后非是关系到南宫家族生死存亡的重大情报,姑娘就不要打探了,贫僧亦会劝劝南宫宰相,请他尽量不要让你为难。”
梦柔默然无语,显然是默认了。事实上也不由得她不同意,她知道父亲的性格,为了争权夺利,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否则以他这样的权势和地位,是不会为了拉拢孔定方而将自己的女儿送往青楼的。如果她现在就背叛南宫家族,父亲很可能将怒火发泄到母亲的身上,那本来就可怜的母亲日子就更难过了。母亲是她这一生中唯一的亲人,虽然出身低贱,也没有给自己带来好的命运,可梦柔仍认为她是天底下最好的母亲,自己宁愿多受些苦,也不能让母亲再受到伤害。
和尚在心中暗暗叹息,嘴里却说道:“姑娘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就请快走吧,在这里的时间长了,只怕会引起人的怀疑。”
梦柔张了张嘴,终于没有说出什么话来,她虽然来此之前已经下了决心,要脱离南宫家族,可和尚轻轻的一句话,就将她的梦想击得粉碎!她不知道禅净和尚是真为她好还是在为南宫家族说话,但她知道自己已没有选择。
就在这时,一把冷峻的声音传了进来:“梦儿,你太令我失望了!”随着话声,厢房的门轰然大开,一前一后走进两个人来。
而在此时的都护府里,雪怜丹急急忙忙地找到了玉琼瑶,后者见她一脸焦急的样子,问道:“有什么事吗?为何妹妹的脸色这样难看?”
雪怜丹稳定了一下心神,说道:“有一件紧急的事情,只怕非得姐姐出面才能解决。”
玉琼瑶微感惊讶,问道:“究竟什么事情连妹妹也解决不了?”
雪怜丹道:“是这样的,前一阵子我们接连走漏了几个重要的消息,夫君怀疑我方出了内奸,令小妹调查,调查结果显示这个内奸很可能是梦柔,由于梦柔的身份特殊,小妹就将此事放了下来,前天夫君问及此事,非常生气,随后将调查的事情交给了赫连铁树负责,并说要亲身参与此事。昨天夫君去了梦柔那里一趟,结果今天梦柔就到城西的妙圆塔院去了,说是去烧香敬佛,而随后夫君和赫连铁树也带着不少人跟了去。小妹怀疑夫君给梦柔设下了一个圈套,梦柔中了计,传递情报去了,因为情报部门的调查显示,妙圆塔院是很可能是南宫家族在锦城的一个密探据点。”
玉琼瑶问道:“你是说思远要当场将梦柔拿下?”
雪怜丹点头道:“是的,虽然梦柔内奸的身份几乎可以肯定,但她确实很可怜,对夫君也是一片真情,小妹实在不愿意她受到伤害。”
玉琼瑶点头道:“你说得不错,梦柔的确是一个值得怜惜的女孩子,她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雪怜丹道:“如果按照夫君的说法,她应该是南宫长春的女儿南宫如梦,是南宫长春的一个小妾所生。由于她母亲的出身低下,她一向不被家人所喜,南宫家族为了拉拢孔定方,先是将送入青楼,寻找机会与孔定方接近,孔定方死后,南宫家族又指示她接近夫君,只是没有想到她对夫君产生了真感情。”
玉琼瑶叹道:“如果真是这样,她确实更值得同情。不过既然如此,以思远的性情,应该不会将她怎么样的吧?”
雪怜丹摇头:“姐姐有所不知,夫君自从京城回来后,身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威势增强了不少不说,心肠也狠了许多,这有可能是京城残酷的政治斗争影响了他。再说他还带了那个心冷如铁的赫连铁树去,如果当场拿到了梦柔的证据,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玉琼瑶想想也是,这次和秦思远见面,发现他身上确实有了不少变化。“你觉得应该怎样处置梦柔?”她问道。
雪怜丹道:“梦柔虽然泄露了我方的几个消息,但毕竟没有给我们造成什么伤害,鉴于她的身世,小妹认为最多对她实行软禁就行了。而我现在担心的是,夫君在羞怒交加的情况下会杀了她。”
“那你为何不去劝说他呢?”
“姐姐有所不知,夫君发怒的时候,小妹都有些怕他,所以这事只有姐姐出面才有解决的可能。”
“那好吧,我就亲自跑一趟,妹妹也和我一起去吧,多一个人,成功的把握会更大些。”玉琼瑶略一思索,很快做出了决定。
“那是当然,小妹自然不能置身事外。”雪怜丹赶紧点头。
梦柔望着秦思远铁青的脸,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如同跌进了冰河里,刺骨生寒,便是连一颗心,也被冻结了起来。在这一刻,她的感觉不是害怕,而是内疚和伤心。内疚的是自己做出了对不起爱人的事情,伤心的是自己将彻底失去爱人。生死存亡此刻对她来说反倒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第七卷内修第十章心灵重伤
第十章心灵重伤
秦思远的心何尝不是在滴血,自己全心全意爱着的人,自己精心呵护的人竟然背叛了自己!虽然早已有了思想准备,但当真相真正摆自己的面前时,他还是接受不了,梦柔的背叛,不仅是对他感情上的伤害,还给他的自信心造成了沉重的打击。
“我真的不想是你,尽管很早以前我就有所怀疑,但我总是将这个怀疑压在心底。”秦思远语气沉重,一字一句,“你知道么,就在昨天,我还抱着万一的希望那个内奸不是你,尽管为了大局,我不得不给你设下一个圈套,但我多么希望你不要上当啊!”
梦柔泪流满面,她从身上掏出一把剪子,抵在自己的心口,缓缓说道:“对不起,哥哥,我不想这样做的,真的不想,可我没有办法。如果有来生,我决不愿意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那样我就可以毫无牵挂地跟在哥哥身边,享受哥哥的呵护。原谅我,哥哥,今生对不起你,来生再来报答。”
她的声音凄婉,野如杜鹃啼血,小秋早已涕泪俱下,禅净也叹息着闭上了眼睛。
秦思远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泣,却没有阻止她的动作。也许这样最好,不需要自己动手。自己身边的人成了内奸,如果不进行处理,只怕无法向自己的部下交代,今后也无法约束部下。只是要自己亲口下令处决她,自己也确实难以狠下心来,只有她自己了断,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虽然这样想着,秦思远还是感觉到自己的心一阵阵绞痛,他这才知道自己爱她有多么深!
梦柔见秦思远一脸的冷酷,一言不发,顿时感到万念俱灰,闭上梦一般的眼睛,她双手用力,剪子的尖端缓缓从胸口深入,鲜血渗透了出来,很快她胸前洁白的衣裙上腥红一片。
就在这时,自进来后就一直没有说话的赫连铁树忽然飞身上前,一把将梦柔手中的剪子夺下,喝道:“想死可没有这么容易,先将你的同党交代清楚了再说!”
秦思远一愣,不知道赫连铁树究竟是聪明还是糊涂,不过梦柔没有马上香消玉陨,仍是让他的心里一阵轻松。他用复杂难明的眼光看了梦柔一眼,说道:“铁树,这里的一切交给你处理吧,无论你采用什么手段,一定要将锦城的南宫家族奸细全部挖出来。”
“大人放心,属下知道该怎么做。”赫连铁树的话里不带一丝感情。
秦思远又看了梦柔一眼,转身走了出去,他的步履蹒跚,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梦柔一阵心酸,眼泪又漫了出来。
“来人,将梦柔小姐带回去严加审问,另外将这妙圆塔院封了,院里的所有僧侣全部拘捕,其他人也一个不要放过,先拿回去审问。”等秦思远走出去了一会,赫连铁树下达了命令。
从门外走进几个人来,当先一个拿出一副枷锁,就要给梦柔戴上。
“且慢!”就在这时,一把仙乐般的声音传来,紧接着,玉琼瑶和雪怜丹美妙的身形出现在厢房内。
“二位夫人,属下正在办案,请不要干扰。”赫连铁树皱了皱眉,若是别人,他万不会这么客气,但玉琼瑶二人的身份令他不得不有所顾忌。
“我们没有干扰大人办案的意思,只是梦柔小姐和我们姐妹一场,我们有些话和她说。”玉琼瑶微笑着说道。
“请小姐原谅,在案件没有弄清楚之前,她是不能跟二位夫人走的。”赫连铁树怔了一下,随即说道。
雪怜丹眼波一横,娇笑道:“赫连大人,难道我们姐妹单独说说话也不可以么?”
赫连铁树只觉得从雪怜丹身上散发出一股妖媚之气,饶是他心冷如铁,也忍不住一阵心跳加快。他赶紧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沉声说道:“夫人见谅,若是属下办不好这件差事,将无法向秦大人交代。”
“秦大人那里自有我去向他解说。”玉琼瑶柳眉一竖,“如果你还同意,我就要强行带人了!”
赫连铁树虽然与玉琼瑶打交道的次数不多,但听说过她的厉害,也知道她在秦思远心中的地位最高,见她亲自来要人,原本还是有些犹豫的,此时在见她一发怒,一股强大的气势压过来,自己顿时有一种俯首膜拜的感觉。他知道自己就算不同意,也拦不住她强行将人带走,当下便无可奈何地说道:“好吧,她就交给二位夫人了。”
梦柔见对方因为自己起了冲突,正要开口说话,玉琼瑶却像是早已知道她要说什么,摇手道:“妹妹什么也不要说,只管跟我走好了。”
说完她拉着梦柔的手,走出了厢房。而雪怜丹趁赫连铁树不注意,一把将小秋也带了出去。
玉琼瑶回到都护府的时候,正碰上小兰,后者一把拉住她,说道:“姐姐,你快去看看吧,公子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从外面回来后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谁也不让进去。”
玉琼瑶点了点头,说道:“他今天遇到了一点不顺心的事,大概正在生气哩,你去忙你的事,不要管他,我自会去劝劝他。”
小兰原本还想问是出了什么事,见玉琼瑶的脸色也不太好,便将到嘴边的话忍了下来,和她打了一声招呼,转身去了。
玉琼瑶站在那里思索了一下,便往秦思远的书房走去。
“走开,让我安静一会儿不行吗?”听到敲门声,秦思远大吼了一声,震得房门一阵抖动。
“思远,是我,你把门打开。”玉琼瑶并没有为他的吼声所动,冷静地说道。
房间里沉默了一下,然后门就打开了,露出秦思远苍白的一张脸。
玉琼瑶轻轻地走进房内,也不说话,只是在书架旁转来转去,不时还拿出一本书翻一下,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你们将梦柔带到哪里去了?”还是秦思远忍不住,先开了口。
将手中的一本书放进书架里,玉琼瑶转过身来,静静地望着他,说道:“还在为梦柔的事生气吗?”
“哎,生气倒是次要的,她这样做太伤我的心!”秦思远叹了一口气,一脸寞落的样子。
玉琼瑶微微一笑,说道:“不知你想过没有,其实在这件事上你是一个胜利者。”
“你不是说笑话吧?”秦思远一副吃惊的样子,“被心爱的女人出卖了,我还算是一个胜利者?”
玉琼瑶并不解答,反而问道:“我听说你和你父亲的关系并不好,不知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秦思远犹豫了一下,说道:“是有这回事,我们因为政治观点的不同而产生了一些矛盾,不过这和梦柔的事有什么关系?”
玉琼瑶也不解释,继续问道:“如果你听到有人对你父亲不利的消息,你会怎么做呢?”
秦思远毫不犹豫地说道:“当然是将消息告诉他了,毕竟他是我的父亲嘛!”
玉琼瑶又问道:“如果是有人对你的母亲不利呢?”
“那我将会把这个人打入十八层地狱!”秦思远脱口而出。
“不错。”玉琼瑶点点头,“在我想来,你也会这么做的,毕竟你母亲是你最亲近的人。”
“你究竟想说什么?”秦思远凝目望着她道。
“我再问你,如果有人以你的母亲来威胁你替他做事,而你一时又没有能力解救你的母亲,你又会怎么做呢?”玉琼瑶的表情非常认真。
这个问题似乎让秦思远很为难,他沉默了半晌,叹道:“如果真出现这样的情况,我很有可能向那人屈服。”
“这就是了。”玉琼瑶点点头,“不论是谁,只要有亲人在,他便会有亲情在,有时候为了亲情,便不得不做一些违心的事情。强大如你,手握重兵,独霸一方,为了你母亲,也不免要向人屈服,那么梦柔呢?她只不过是一个弱女子,为了自己的亲人,便不能做一些违心的事情么?”
“你是说梦柔背叛我是不得已而为之?”秦思远疑问道。
“对于梦柔来说,根本谈不上背叛的问题,因为她本来就是南宫家族的人,为南宫家族做事天经地义。南宫家族的人虽然对她不好,但毕竟他们之间有血缘关系,梦柔没有忘记这层血缘关系,正说明她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女子。何况,在南宫家族中,梦柔就和你一样,有她最爱的人,那就是她的母亲,南宫家族的人以她的母亲来威胁她,她能不妥协吗?你只是一味地怪梦柔出卖你,有没有想过她的处境?”玉琼瑶款款道来,语气虽然不重,却字字千斤。
秦思远目瞪口呆,自从知道梦柔出卖他之后,他就一直陷入伤心、痛苦、愤怒交加的情绪中,只想着梦柔对不起他,辜负了他的一片真情,根本没有细想梦柔为何要出卖他,也没有站在梦柔的立场上来看问题。在他看来,自己既然对梦柔是一片真情,全心全意地对她好,她就应该用同样的情意,同样的行动来回报自己,现在经玉琼瑶一说,他才猛然惊觉,自己似乎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