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活着,林奇顿时松了口气,要这人真的死了,恐怕就要背着一个心里阴影过一辈子,受尽良心的谴责。
说来也怪了,血手好像很怕老叫花子似的,一言不发的站在对面,而且还一动不动的像个塑像。
谁也不知道着是怎么回事。
渐渐的,人群中有武者发现了这种情况,纷纷做出猜测,都说这个老叫花子是个超级高手。
林奇一听这话,顿时眼前一亮,脑子里顿时回想起以前父亲说过的一些江湖故事。
仔细打量这个老叫花子,林奇发现此人天庭饱满,面色红润,双目炯炯有神,虽说看起来有些疯疯癫癫不着边际,但真有那么一点高人风范。
可老叫花子就像几十年没吃过肉了一样,嘴巴一直没闲着,连话都懒得说,特别是这家伙在万众瞩目之下还吃得这么有味道,原本早就吃饱了的林奇看着都觉得饿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大家的议论声变得越来越激烈,越来越大声,老叫花子有些不耐烦了,边吃边冷哼:“吵什么吵,还要不要我老叫花子吃饭了,都给我闭嘴。”
被老叫花子这么一吼,大伙立马安静安静,对面的血手就像快木头,站在原地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林奇越来越兴奋,这个时候他才明白小时候父亲一直给他讲的“塞翁失马”故事的道理,事实果然如此,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连续吃了好久,围观的人不但没有失去兴趣的离开反而越来越多了,整个客栈都被人塞满,自客栈开张以来,第一次遇到“客人”连坐的地方都没有的情况。
大伙就这么满怀期待的看着老叫花子吃了一刻钟,终于算是停下来了,打了一个很响亮的饱嗝,拿起边上的酒就喝,但刚凑到嘴边就扔到对面墙角:“掌柜的,把你们酒窖里最好的酒给我拿来,让老叫花子解解渴。”
掌柜的如梦初醒,推了推身边的小二:“你还愣着做什么,没听见这位高人的话?还不快去?”
不一会儿功夫,店小二战战兢兢的抱来一坛酒,放下就跑开了。
老叫花子瞥了他一眼:“怕什么,老叫花子又不会把你吃了。”说完话,他就抱着酒坛子咕咚咕咚的喝,一坛子百年陈酿转眼就喝光了。
酒足饭饱后,他直接就把桌子当床了,躺在上面半眯着眼睛休息了一小会儿。
片刻。
血手终于可以动了,但就在找回身体控制权的那一刻,似乎是潜意识的后跳开来,万分戒备的盯着老叫花子:“你究竟是什么人?前辈修为身后,晚辈自叹不如,不过,前辈为何屈身跟一个晚辈过不去?”
老叫花子徒手抓起几颗花生米,抛得老高老高的,然后又用嘴巴接住,吃得好香的样子。
“血手,你可知我为何要出手?”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又那些狗屁什么大道理。”
老叫花子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目光落在边上逐渐变冷的尸体上:“你和苏北桥之间的恩怨,我老叫花子不想插手,更没有多管闲事,武者之间事情从来都是以个人实力来解决。不过,刚刚那少年手无缚鸡之力,你跟他过不去实在欺人太甚,本来是不想管的,但老叫花子最终还是忍不住出手了。”
“一顿饭钱而已至于吗?”老叫花子盯着血手,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实力去其他对方,而是用一种近乎商量的语气。
血手嘴角微微向上扯起,像是冷笑,其实是对老叫花子的嘲讽:“我有我的原则,这事让我遇到了,我非管不可。”
老叫花子捋着半白的羊胡须,摇头叹息:“血手,你要如何才肯罢休这场闹剧?”
“闹剧?”血手突然仰头大笑:“老叫花子,我承认你实力比我强,足够在一瞬间把我秒杀。可我血手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有我自己的原则,我决定的事情从来不会更改,哪怕是错的也要走出一条路来。”
“也就是说,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对吗?”
“办法我就说过了。”血手一眼就锁定住隐藏在人群中的林奇:“斩下一条右臂作为饭钱,否则,拿命来抵。”
林奇身子一颤,急忙躲在一个大人身后,可还是能够察觉得到血手一直看着自己,视线仿佛具有穿透力,躲藏根本就不起作用。想着有个超级高手为自己出头,林奇顿时底气十足,直接暴露在血手的目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