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家海鲜餐厅,由于老徐和曾剑的家属各自有事,没办法来陪他俩,在两人一边甘当电灯泡,一边狂吃海喝了一个小时后,突然觉得索然无味,草草结束了这场盛宴。
临分别时,月云晨一再叮嘱张柚:“自己开车要小心,遇到陌生人不要理会,要往人多的地方走。”
事实上他更想亲自送张柚回家,只是张柚担心被多嘴的室友瞧见,又得讨一番戏弄,便坚持自己一个人回去。身为大直男的月云晨又哪懂女孩家的心思,不过直男自有直男的办法。月云晨假借送张柚上车的名义,一沽溜爬上了车,赖在人家车上不走了,张柚是又无奈又觉好笑,又舍不得真赶他下车,只好任由他在车上坐着。
车子一路穿过灯红酒绿的大道,两人坐在车上安静的享受着这甜蜜的氛围,人间喧哗此时已与他们无关,车内自成一片空间,其间爱意萌动,令幸福指数缓缓上升。在这氛围的烘托下,月云晨也开始不安份起来,他一会看看车外一晃而过的一排排路灯,一会转过头来偷偷端详张柚的侧脸,欣赏这近在咫尺的美丽侧颜。张柚感受到旁边炙热的目光,被他看的有些不自然,只好伸出一支手过去,放进他手心任由他握着占便宜。
没有言语,月云晨默默将张柚的纤纤玉手握在手中细细感受着她的温暖,他俩的手掌一般大,但张柚的手掌更柔软一些,他享受着手心传来的触感,心里美滋滋的。这一刻,月云晨突然想起董欣然来。
比赛结束后董欣然来到他身旁,握着他的手冲他轻柔一笑的模样突然清晰显现,她当时眼神所蕴含的情绪,他现在瞬间明了。想起她靠近自己时也如现在自己这般模样,这一刻,在他理解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状态后,他才深刻的明白,董欣然竟是那么喜欢他,深沉又含蓄。他心中再次浮现出担忧。
三年前,从他车祸醒来后,与他相处最多的就是董欣然了,当他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的时候,过来照顾他的是董欣然,是她在自己母亲骂骂咧咧声中主动承担照顾他的责任,后续的这三年来他几乎与董欣然朝夕相伴。他对董欣然的情感,比自己的父母更亲近,他对董欣然的音容相貌比对自己的至亲更熟悉了解,他对她的依赖和牵绊也比其他人多得多。这些都让他将董欣然当作亲人一般看待。
虽然以前的董欣然经常表现的霸道,常常想方设法管束着他,让他厌烦,可不管怎样,他都能从中感受到来自她真心实意的关心和爱护。
他与董欣然的关系已不能分割,他也害怕改变两人现有的状态,他怕自己一不小心会伤害到她。他不知道如何是好,也不知道怎样把这些告诉她,他与她的关系注定不能如他与张柚一般。
他不知所措地轻轻唤道:“柚子。”
张柚柔声轻应,嗯了一声,这轻柔的一声轻触在他心房,似一把钥匙,在他心房中的某个秘密仓库里打开了一个小洞,某些经过时间发酵而成的东西正要缓缓流出。
“你之前是在吃欣然的醋吗?”月云晨试探着问。
张柚侧过头看了他一眼,哪有人把这样的问题问的这么直接的,可是见他认真的模样明显是在等自己回答,她只好违心地说“没有啊!”
“那就好。”月云晨放心的笑了。
张柚心里有一支乌鸦飞过,这傻子就这么信了?她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她怕她现在说的每一句言不由衷的话,将被某人在未来的时日里翻出来当作呈堂证供。
十字路口的红绿灯让车子停了下来,张柚终于有机会转过头来好好望着他。月云晨看着张柚一如初始透亮的眸子,终于鼓起勇气缓缓说道:“柚子,你可能不知道,我高考那年出过一次车祸,是欣然一直在医院照料我,对我来说,她就像我的亲人一样,甚至……比亲人更亲。当时,我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妈……”他似乎很难说出这个称呼,突然改口,“我家人便拖人把我送到医疗水平更先进的城市,委拖给医护人员照料……那时欣然仍会经常打电话找我聊天, 后来,她知道我考进了P大,便主动放弃了进入A大学府的机会,但其实她的分数完全超过了A大的分数线。”
他情绪有些低落,声音越来越小:“这件事,还是我后来无意中从她跟她妈妈在电话中争吵时听到的,她放弃去A大的机会,她妈妈不愿意再资助她学费,这些年里她都是靠自己替别人写文章、在网上写小说挣钱换学费。不过好在,她文采出众,经过这些年的努力,名气已经渐渐大起来,学费、生活费什么的已经不用她发愁了。”
听到月云晨谈到他从她生命中消失的那段过去,张柚握方向盘的手紧了一紧,她认真的听着,她想知道自己最昏暗的那段时光,在她脑海里一直让她难以忘怀的人,在世界另一个角落的经历。虽然她一直都没有主动问起过,但这种好奇一直都在。
没错,一直都在。只是她没有想到,他这段过去与另一个人有这么紧密的关联,而她,却没有机会参与。
“那你现在想起来些了吗?”她抱有期望的问。
她知道,她的期望有些愚蠢、有些可笑。
月云晨苦笑着说:“后来虽然随着记忆的慢慢恢复,也记起了一些事情,但总觉得有更多比这些更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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