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剧烈的会当场昏迷休克。只有极少数会因为鲜血和暴力的刺激变得嗜杀如狂,甚至在战后成为嗜杀成性的杀人狂魔。
而娑娜则当场就愣住了,傻愣愣的看着一些一息尚存的敌方士兵在战场上哀嚎,直到吐出最后一口气。要不是瓦里反应迅速,毫无防备的娑娜当场就会被诺克萨斯的法师一道火焰箭点倒。
那场战斗结束在黄昏,战后点名的时候不见了娑娜,瓦里和艾丝美拉达当场就炸了毛,阵亡将士中没看到娑娜,两个人才稍稍松了口气,随即疯狂的沿着海岸线寻找着娑娜的身影。
瓦里是在一块临海的礁石上找到娑娜的。当时她两只手紧紧地抱住膝盖,头埋在臂弯里哭成了一个泪人。瓦里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站在娑娜身后,任由这个刚上战场的小姑娘尽情发泄。
落日的余晖将海面染成一片金黄色,海面映射着鱼鳞般的金光和远处天边的云彩连成一片,娑娜的无助,瓦里的伟岸身影在天地间显得那样渺小,又是那样和谐。如果基兰大师此时看到这幅场景,一定会在他诸多的经典画作中加上一副《落日黄昏》。
“听说你卡侬琴弹得很好?”瓦里一句话将恸哭中的娑娜拉回了现实。
见到娑娜没说话,瓦里顿了顿继续说道:“六年前,我十七岁,皇家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手。”
瓦里伸出双手,傍晚夕阳下的光线将他双手也染成了金黄色,瓦里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好像想抓住什么似的,随即又无奈的垂下。
“战友们都叫我血杀神,你们叫我贱圣。呵呵,你别笑,你们私下给我起外号那些破事我都知道。”见到娑娜忽然破涕为笑,瓦里也松了口气,在她不远处坐了下来。
“只是你们谁都不知道,六年前每个熟悉我的人都叫我被神亲吻过得黄金右手。”瓦里伸出右手,手心上的老茧高高凸起,手背上的伤疤密密麻麻。
娑娜没说话,从臂弯略略抬起头,美丽的眼睛盯着瓦里,仔细在他他脸上看来看去。
瓦里被娑娜看的有点不好意思,微微侧过脸去继续说道:“你觉得《血色战旗》这首歌好听吗?”
“好听,第一次听就被里面蕴含的情绪感动得哭了。作曲的人一定是一位情感细腻入微,才华横溢的诗人兼作曲家。”娑娜说起音乐就有种滔滔不绝的势头,除了魔法,她在音乐上的造诣也很高,在战争学院她一直是乐队的主力台柱。
瓦里听了微微一笑,玩味的看着娑娜说道:“你觉得我哪里细腻了?还才华横溢?”
“嘶!”三号仓库中的吸气声连成了一道魔法吟唱,强大的魔法将仓库中的空气瞬间抽成了真空。
“装逼!太装逼了!我要是有他一成功力就不会天天挨巴掌了。”嘉文一边揉着脸一边说道。
“还是个有才华的装逼犯,杰斯和瓦里比起来连根狗尾巴草都是不!”我也惊叹连连,这是怎样的装逼天赋呀,想到我在艾希面前的那些小动作,和瓦里比起来简直弱爆。
“这货一点点才华全用在泡妞上面了嘿。”堪称文盲的盖老大此时只有边说酸话边羡慕的份。
我在地板的暗格里掏了半天,找出一瓶酒,打开瓶盖给嘉文和盖伦各倒了一杯,这么意思的故事应该就酒边喝边听。
卡特眼睛亮亮站起来的想接过酒瓶子,却被盖伦一把按下,给她续了一杯咖啡。
卡特撇撇嘴,双手抱着杯子,就着温度温暖着小手,甜糯的声音继续诉说着那段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