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年,一直到过了正月十五,孟鹤亭才回到了永宁郡王府里来,开始在聆训斋为景瑚授课。
腊月中旬孟鹤亭便离开了,却也留下了不少功课给景瑚,她的进度很快,只用了小半个月的时间就把功课做完了,却也坚持着日日都和绀青用敕勒语对话。
剩下的小半个月,景瑚一直都在各个可能遇见柯明叙的场合出没着。她只是伤心了一会儿,更多的还是对柯明叙的思念。
学敕勒语她都不会半途而废,更何况是对他的喜欢。
可是她也总是在失望,她并没有遇见他。他和她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见过了。不知道这样的情形,又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孟鹤亭是回自己家过的年,或许他曾经见过柯明叙。如今在她身边,离柯明叙最近的人,不再是清柔,而是孟鹤亭。她想和他打听打听他的事情。
景瑚和孟鹤亭也有一月不见了,清晨她踏进聆训斋,孟鹤亭已经在里面等着她了。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翻页,瞧见她进来,连眉毛都不动一动。
他好像很爱看书,手里的书从一开始的《战国策》变来变去,如今是《城守筹略》。
景瑚虽然一本都没看过,也知道都是讲兵法的书,小时候在她大哥哥的书房里看到过。随便翻了两页,就要睡着了。
她大哥哥是少年将军,常年在外四处征战,孟鹤亭不过是个平民,还是流落燕梁的敕勒人,看这些书做什么。
也许男子天生就都对这些事情感兴趣吧。可惜他恐怕连纸上谈兵的机会都没有。
倒是不知道柯明叙喜欢不喜欢。
景瑚今日也是有求于他,就带着几分讨好的语气主动和他打了招呼,“孟先生新年好。”
孟鹤亭翻书的手指停了停,微微抬了头,看了她一眼,“小县主新年好。”旋即又神色如常的将书又翻过了一页。
真是个古怪的敕勒人。景瑚在心里腹诽了一句,她今天的态度已经够好了。难道是父王给他的新年礼物还不够多?
“还愣着做什么,我布置给你的功课里,有一段新年贺词,此刻便背给我听吧。”
这哪里像师生,就是今上待她也不会这么不客气。景瑚心中虽然不愤,却也不好说他什么,刚好这一段又是她最得意之处,因此便忽略了他语气中令她感觉不快的部分。
过年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把这一段话被给了她父王与母妃听,好让他们看看她可没有偷懒,一直都在好好学。
景瑚的声音清脆,一如冬雪初晴时的莺啼。她已经练习过无数遍了,因此很是流利。
她很快便将这段祝词背了一遍,有些得意的望着孟鹤亭。可是他却仍然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又翻过了一页书,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下一个。”
他是指绀青。毕竟如今跟着他学习的,可不止景瑚一个。
绀青是有些怕他的。她本来就对许多情绪的感知都很敏感,孟鹤亭向来待人冷淡,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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